我不禁更奇怪了,看著謝雨薔,直到到了家,保姆已經做好了飯,謝雨薔才坐在椅子上對我說:“老公,你想知道我到底對吳敏說了什么,是吧?”
“嗯,還有你在車上干嘛不回答我呢?”我很奇怪。
“傻瓜,這種事怎么能在出租車上說呢?醫院門口的出租車,都是常年在那拉活的,我跟吳敏說的是,下一步我會怎樣幫程爽,這種事可不能讓這些出租車司機聽見,否則很有可能會走漏風聲。”
“啊?”我有點不明白。
“老公,這你就不懂了吧,你想啊,程家現在不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嘉悅集團的股票上了嗎?程勇的主意,是想把股價炒起來,再高位套現,獲得資金把嘉悅的實業給振興起來。股市最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消息,一個好消息可以把一支股票炒上天,一個壞消息也可以讓一支股票跌進爛泥里。程爽是程勇唯一的女兒,也是嘉悅集團目前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你想想,要是她自殺的消息一旦傳出來,那對投資者會是多大的打擊呀?所以我在車上不能說。”謝雨薔很認真的解釋著。
我這才明白過來。
“那照這么說,程勇也不應該找那幾個年輕人呆在那,萬一他們走漏了消息可怎么辦。”
謝雨薔聽了我的問題,笑了笑說:“老公,你說的對,這種事,如果換成我,最多讓幾個最親的家屬知道,把小爽送進特護病房,對她的身份絕對保密,甚至就連醫生,我也不會讓他知道小爽到底是誰。但是,這件事肯定是發生的太突然了,程勇措手不及,而且程家看來也沒什么靠得住的親戚,程爽母親又是那個狀況,而程勇還要去外面談生意,所以他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從公司找幾個心腹過來。這些大商人都很會籠絡人的,有幾個忠心耿耿的心腹很正常,也不一定用擔心。”
我又點了點頭,問:“那你都跟吳敏說什么了,咱們,要怎么幫程爽?”
我真的非常好奇,謝雨薔到底有什么辦法,讓吳敏瞬間那么死心塌地的感激她。
“也沒什么,老公,你覺得咱們現在也買一些嘉悅的股票怎么樣?”
“啊?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投資嘉悅?”
“嗯。我在醫院的時候用手機查了,前段時間,嘉悅的股票跌到了有史以來最低值,這陣子才開始慢慢上漲,我覺得,不管程勇蘇明利到底是什么心思,嘉悅接下來都肯定會有一大波行情,咱們現在出手,肯定有的賺,而且賺的不會少。當然,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咱們這樣做可以幫到小爽。”謝雨薔慢慢的說著。
我沉默了一會兒,謝雨薔的意思,我全明白了,投資嘉悅,振興嘉悅,盡量幫程勇達到目的。只要他目的達到了,接下來,他才可能對程爽好。
不過,一想到要幫程勇,我心里是非常惡心的。
“好的,盡管我現在恨死了程勇,不過,這似乎是咱們唯一能做的了。”
然后我們又討論了一下細節,謝雨薔說,她想留下一百萬應急,把其余的錢全投進去,我不免驚訝,我也想盡全力幫程爽,但謝雨薔畢竟懷著孕,我們又計劃搬家,用錢的地方多得很,我真想不到謝雨薔會干的這么徹底。
我最后也同意了,比起謝雨薔,我對程爽的感情肯定更深一些。
吃完飯后,我和謝雨薔又看著電視談,謝雨薔時不時看看手表,我正在好奇,九點時候,院子里忽然照進來兩束汽車燈光,謝雨薔笑道:“來了。”
“誰來了?”我站了起來,透過落地窗,就見一輛勞斯萊斯直接開了進來。
“大哥來了?”我很好奇,立刻迎了出去,謝雨薔也站起來往外走,我頓了一下,等著謝雨薔過來挽住她一起到了外面。
一出門,謝雪松威嚴的身影已經邁上了臺階。
“大哥!”我連忙跟謝雪松打招呼,這是我們今天第二次見面了,暗處看來,謝雪松的臉跟謝雨薔還真像,身上那股氣場,更是讓人難以抗拒。
“大哥,程勇在哪兒請你的飯哪?吃飽沒有,跟那種人談事情,估計會氣得你吃不下去吧?”謝雨薔開著玩笑,像個小女人一樣靠在我肩上,把謝雪松讓進屋里。
進了客廳,謝雨薔像個好妹妹一樣,幫謝雪松把脫下的外套掛起來,然后親自給他沏茶倒水。
“大哥,說說吧,你們怎么談的?”謝雨薔緊挨著我,坐在謝雪松對面,笑吟吟的問道。
我不禁看了謝雨薔一眼,她的口氣有點怪,好像跟謝雪松商量過什么似的。
謝雪松喝了口茶,不急不緩的道:“還能怎么樣,沒有談攏。”
“哦?”
“是這樣的,我跟程勇去了陸家嘴,談了很久,程勇是極力想讓我投資嘉悅,但一開始他不肯把底透給我,我跟他拉鋸拉了很久,最后他終于禁不住,吐口了,他女兒出事前,蘇家和他的協議是,蘇明利用那三十億收購程勇手里嘉悅40%的股份,蘇明利從前占股55%,這一來,蘇明利就會成為嘉悅第一大股東,然后程勇要把女兒嫁給蘇明利,但程勇的女兒出事后,蘇明利的態度變了,他要往下壓價,用那三十億收購蘇明利51%的股份--這樣操作的原因你也知道,蘇明利無非就是想嘉悅絕對的控股權,把嘉悅徹底變成他自己的,如果程勇女兒沒出事,嫁給他,那么嘉悅遲早是他的,既然這女孩出了事,生死未卜,他索性就直接撕破臉皮,把控股權直接搶過來,對這,程勇當然不愿意了。”謝雪松從容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