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薔,你說的這兩點理由,第二點爸爸很贊同,不管怎么樣,李曉的婚姻大事都得征求家里的意見。不過第一點,我看就不要太刻板了,你知道,爸爸在法律界有些人脈的,你想辦肖威的死亡證明,這個爸爸可以幫忙的。”謝父看了女兒一眼說道。
“爸爸,這。不怕妨礙司法公正嗎?”謝雨薔有些擔心的說。
“雨薔,你是不是其實不想跟李曉結婚,故意在找借口?”謝父很直接的問道。
“啊,不是啊,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聽我的,你都這個樣子了,還管什么司法公正?這樣吧,離婚手續的事情,最多一個月爸爸就能給你辦妥,李曉那里盡量也抓緊一點,我希望你們快點領結婚證,越快越好,過去那些讓我丟臉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能再讓它們重演了。”謝父突然嚴肅起來,眼神也變得十分嚴厲。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得出來,謝父對往事還是很介意的。
謝雨薔一聽父親提及往事,立刻也就不再反駁了。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的過去讓父母多么傷心。
“對了,今天晚上你齊叔叔的夫人過生日,他邀請我去,但我這個身體是去不了了,你哥又不在,你去一趟吧,代表我,也帶著李曉,咱們家很多人都要去那里,借這個機會,你先帶李曉認識認識大家。”謝父沉默了一下又說道,也許他也注意到剛才的語氣有點過了,這時又緩和了很多。
“嗯,好的,爸,你放心好了,女兒絕不會再讓你丟臉的。”謝雨薔眼圈紅了,用手捂著鼻子和嘴,輕輕啜泣。
“雨薔。”我趕緊勸她,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了,雨薔,爸爸剛才的話說重了,你別哭了,哭對孩子不好,來,喝奶粉,這是我專門托人從新西蘭帶來的孕期奶粉,是我叫方嫂按你小時候的口味給調過的,來啊,別哭了,乖女兒,現在你肚子里的寶寶不光是你的命根子,也是咱們一家的命根子啊。”謝父見謝雨薔還在哭有點急了。
飯后,謝父回臥室休息去了,謝雨薔也把我帶到了她房間。
一進房間,她就開始忙碌起來,換上一身休閑裝,又對著鏡子化起了妝,抹了些孕婦用化妝品。
“走,曉兒,陪我去逛逛街。”謝雨薔收拾好后挽起我的胳膊就要走。
“你想逛街嗎?我看算了,你想買東西就上網買吧,昨晚沒睡多久,現在最好補一覺吧!”我一聽她要去逛街有些擔心。
“呵呵,曉兒,看來你不知道我逛街是要去干什么?”
“去干嘛?”
“你忘了剛才爸爸說的話了嗎,晚上咱們得去參加齊叔叔家的酒會,我現在帶你去買一些必要的東西啊。”謝雨薔溫柔的看著我。
“晚上?這不才早上八點半嗎?你現在睡一覺,咱們下午再動身也來得及啊。”
“可等不到下午了,曉兒,反正你現在也沒事吧,陪我去買點東西。既然是給齊夫人慶生,我這也不可能空著手去吧?起碼的生日禮物還是要準備一份的,而且東西還不能太便宜了,要讓齊夫人滿意,據我所知齊叔叔很寵愛他妻子。你不是在嘉盛干過一段時間嗎?帶我去那買點東西,你有熟人吧?”
“原來你是說這事啊?早說嘛,行吧,你要去那買東西我肯定可以想辦法給你打點折的,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我立刻來了勁,雖然現在跟吳敏關系很僵,但我相信不通過她,這點面子嘉盛的商家也得給我。
謝雨薔笑了笑,說道:“那就行了,趕緊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咱們就過去。”
我收拾起來簡單,只洗了把臉,刮了刮胡子,幾分鐘后,我就開著謝雨薔的奔馳帶她往嘉盛而去。
剛出車庫,我忽然看到方嫂正抱著一床被褥朝對面走。
“咦,她去干嘛?”我不禁問謝雨薔。
謝雨薔看了兩眼,“噗嗤”笑出聲來:“你猜猜?”
“這我怎么猜啊,難不成她要去曬被子?就算是的話也沒必要非去對面吧,你家這院子這么大!”
“呆子,你看她抱的那些被子,那些被子是鴨絨的,是我爸的,對面那棟小別墅也是我們家的,你說她把我爸的被子抱到對面去干嘛?”
“難道你爸爸要搬過去住?”
“對啊。”
“為什么呀,他在這不是住的好好的嗎?何況這么大的房子,應該有很多間臥室吧,他想換換地方的話,隨便怎么換不行?”
“你真是呆子,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爸爸的意思嗎?”謝雨薔的臉有些紅了:“不光他會搬過去,劉阿姨和方嫂都會,你現在明白了吧?”
我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你爸爸。他希望我住下?”
“當然啊,他自從知道我又懷孕以后,就催著我趕緊把你找來,我們趕緊結婚。剛才在餐廳他跟你說話,看得出他對你挺滿意的,所以他也就不希望你走了。李曉,不過你也別誤會,我們全家可不是不要臉的人,只是我的事讓我爸爸太傷心也太擔心了,他是做夢都想我趕緊找個靠譜的男人,結婚過日子,所以剛才見了你覺得你不錯以后,才做出這么一個決定。總之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太不爭氣了,連累我全家都丟臉。”謝雨薔說著低下頭去,她對父親搬走也好,自己的過去也好,都耿耿于懷著。
“雨薔,你不要這么說伯父,更不要這么說自己;過去發生那些事是你運氣不好,在這些事里你沒有責任,你從頭到尾都是個受害者;雨薔,別沉溺在那些傷悲里好不好,接下來我會陪你,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保證不讓你再受一點傷害。”我不由得握住了謝雨薔的手。
“嗯,謝謝你,曉兒,我動不動就哭,真是太不爭氣了。”謝雨薔抹干凈眼淚,朝我笑了一下,她本來就美艷無倫,這時笑中帶淚,悲中含喜,那樣子更如沾露的牡丹一般。
“對了,雨薔,你要給這位齊夫人買點什么呢?”我覺得氣氛太沉重了,打算轉移一下話題。
“這個當然得你來告訴我啊,我這不是特意叫你一起去的嘛,嘉盛有什么上檔次的特別的又是女人喜歡的東西嗎?”謝雨薔依舊是微微笑著道。
“女人喜歡的東西我就算知道,也僅限于那些幾百塊錢的,擱在你這肯定不合適。等等,我想一下啊,緋月化妝品你知道嗎?”我問著。
“緋月?聽說過,以前也用過,歐洲的品牌,最貴的化妝品吧,好像只有歐洲有賣,怎么?你能弄到?”
“當然,嘉盛就有賣,你覺得給她送套這個化妝品怎么樣?”
“嘉盛有賣?據我所知他們好像只在歐洲有賣吧,沒有聽說過他們開始走出來了。”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們受囯際經濟影響,也開始自己走出歐洲了。而且第一站在亞洲,亞洲的第一站在上海,上海的第一家店就在嘉盛,這是除了歐洲之外唯一的一家艾妮品牌店,我聽說為了拿下這個品牌嘉盛可以費了老力了。”
“行吧,那就去買這個。”
“等下我去我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以內部價格從里面拿到折扣,這是這種國際大品牌不太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