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你記住我的話,我這個人輕易不給人許諾,但一旦許下了就絕對遵守,我一定會報答你的,無論以任何形式。”謝雨薔堅定的看著我說著。
我霎那間就被感動了,心頭涌上一股暖融融的感覺,真正讓我感動的不是這句話本身,更是因為這句話是謝雨薔說的,我知道謝雨薔是個說到一定做到的人,她許下的諾言不會隨著時間變遷而改變,這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是多么困難啊,但是她謝雨薔就是有這種品質(zhì)。
恍惚之間,我眼前模糊了一下,謝雨薔幻成了趙菀,不過這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罷了,我知道這兩個人的人品判若云泥,我搖了搖頭,立刻垂下頭來。
“李曉,看來我成功的把你感動了。”謝雨薔再度開起了玩笑,這在她真的很罕見。
“嗯嗯,我馬上就要哭了,雨薔姐,如果你再說,我肯定就會對你以身相許了。”我強笑道,其實這個時候我真想流淚,因為她那句話是我很久很久以來聽過的最溫暖的一句話了。
誰料,她聽了,稍稍一愣,嘴角翹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好了,李曉,你記住我的話就行。現(xiàn)在我先回公司了,你也回醫(yī)院吧,有事晚上咱們再詳談。”謝雨薔說道。
“嗯。”我答應(yīng)著,謝雨薔轉(zhuǎn)身往外走,我忽然又叫住了她:“雨薔姐,對了,還有一件事,關(guān)于小爽那朋友的。”
“怎么了?”謝雨薔回頭看著我。
“有一點我還沒告訴你,陳麗說有黑街的人去威脅她,她害怕了,所以才把照片都交出來。而且陳麗身上的確有傷,看來她沒說謊。這樣的話,我覺得肯定是程爽那朋友給黑街打了招呼,黑街才這么做的,所以,咱們對小爽和她那朋友,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呢?”
“是嗎?程爽的朋友用了這種手段哪?”謝雨薔微微皺起了眉頭。
“嗯。”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謝雨薔,表面上我是在替程爽和她朋友邀功,實際上,我是想借謝雨薔之口告訴程爽,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她朋友不必再對陳麗做什么。
這是我等待謝雨薔時想出的辦法,本來,我想自己告訴程爽,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她朋友可以不必再讓黑街去找陳麗的麻煩,但我冥冥中有種感覺,這句話自己還是不說為好,還是謝雨薔替我說最好。
“哎,他用什么手段咱們就不管了,這個社會,有的事離了這種手段也很難解決。至于你說的這件事,那是必須的,咱們必須得感謝一下小爽和她朋友,小爽也許不會跟咱們見外,但是她朋友跟她不一樣,不管他到底是誰,幫了咱們,咱們就得知恩圖報,這才是為人處世的道理。”謝雨薔很認真的說道。
“嗯嗯,雨薔姐英明。”我笑道。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直接告訴小爽的,就算她朋友不想暴露身份,我也得銘記她的好意。”謝雨薔豪氣的說著。
“好好。”我非常高興,跟謝雨薔一起出門,她開車送我去了醫(yī)院,然后才趕去公司。
轉(zhuǎn)眼間,又過去十五六天,我們的生活各方面都好轉(zhuǎn)了,正常了;謝雨薔開始起訴離婚,肖威氣急敗壞,卻拿不出果照來威脅,那筆錢也被警方正式監(jiān)控起來;陳麗把四百萬打回了謝雨薔的賬戶,然后徹底沒了消息,就跟消失了一樣;程爽說她朋友拒絕見我們,不過看得出來,那個人應(yīng)該真的放過了陳麗,我終于松了一口氣;最重要的是,果果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了,盡管好轉(zhuǎn)的程度不大,但對我謝雨薔和程爽來說,已經(jīng)是勝過一切的彌天大喜。
一天,快到年底了,中午,我正準備去買面條的時候,卻接到了大牙的電話。
“大牙,你個王八蛋有你這樣的嗎?這都快過年了,你光顧了丈母娘了就忘記兄弟我了是吧?這么長時間連電話都不給哥打一個。”我舉起電話就罵著。
“曉兒,在哪兒?出來陪我喝點酒吧。”大牙的聲音奇怪的有些低沉。
我愣住了,感覺到大牙有些不對勁,直接問著:“怎么了?你這是?我在醫(yī)院陪果果呢。”
“好,我過去找你,陪我喝一頓吧,我有點事想跟你說一下。”大牙平靜地說著。
“喂喂喂……你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死了娘似的。”
“等吃飯的時候再說吧,我現(xiàn)在開車過去找你。”大牙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拿著手機在那嘀咕著。
我想了想,果果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相當好了,而且,有程爽和好幾個小護士在照顧她,她那里肯定不會有問題,不過看大牙這樣子就不好說了,這家伙一直是個陽光二百五,上午被人臭揍一頓中午都能爬起來大吃大喝的那種人,他這么低沉可就真是遇上過不去的事兒了。
這樣權(quán)衡了一下,我叫店主把面條打包送到病房,自己打電話給程爽,就直接走出了飯店在路邊等著大牙。
沒多久,我就見到了一輛橙色的奧迪A6L開了過來,直接在我身邊停下,窗戶搖下露出大牙一張半死不活的臉。
“草!”我拉開車門坐在了他旁邊,上去之后就罵道:“你小子可以啊,有老婆有房子還弄了輛這么好的奧迪,不知道的猛一看肯定把你當成人生贏家啊!”
大牙沒有像平時一樣與我對懟,只是慘然一笑,繼續(xù)開著車。
我皺著眉頭看著大牙,問道:“到底怎么了?吳潔呢?該不會她又懷了孕,她老爹老娘揍了你一頓帶她去醫(yī)院了吧?”
“曉兒,別開玩笑了,兄弟我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大牙嘆著氣說道。
“可別,人家吳潔的肚子都被你搞大過了,你死了她跟誰過去呀?別廢話了,告訴我,實在有什么過不去的事有兄弟我呢!”我立刻罵著。
“哎,說來話長”
“長個屁呀,再長也有個頭,從頭講!”
“先找個飯店喝酒吧,哎”鮑大牙極其痛苦的嘆了口氣,把車給開進了一個小巷子里,在一個排擋門口停下車,和我下了車。
“你大爺?shù)模_好幾十萬的車卻來這種地方吃飯,這種事情也只有你這種人才干的出來,反正我是干不出來,太丟人了。”我一邊與鮑大牙走進小排檔一邊罵著。
鮑大牙一口氣找老板點了六七個菜,全都是雞鴨魚肉的,然后直接讓服務(wù)員上了兩瓶瀘州六年醇。
“我靠,你還真打算找我喝個爛醉如泥啊?咱倆都喝醉了,這車該怎么辦?總得有一個人不喝酒吧?”我搖了搖頭問道,其實我是不想喝酒,一滴都不想喝。
“是不是兄弟?曉兒,你就說一句話,咱是不是兄弟?是的話你今天就陪兄弟徹徹底底醉他一回,別的都不要說。”鮑大牙又嘆了口氣,一邊給杯子里倒酒一邊說道。
“靠,你這個孫子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好好好,別擺出一張臭臉來,我陪你喝,不過,你喝白的我喝啤的,先不說會不會碰上交警,最起碼咱們得留一個人開車吧,要醉只也能醉一個。美女,再來一件啤酒吧。”我特別無奈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