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很奇怪的掛了電話。
“怎么了啊?”程爽問我。
“咱老板好像又遇上麻煩事兒了,不過她的口氣很怪,說有件事要告訴我,難道這件事跟我有關系?”我思慮著回答著,怎么都想不明白。
又等了一會兒,謝雨薔低著頭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白色套裝,跟夜色一對比更顯得身姿窈窕動人。
“李曉,小爽,你們來了。”謝雨薔首先招呼道。
“嗯,雨薔姐,什么事兒啊?”我迫不及待的問。
“那個陳麗聯系我了,她拿到了我的照片,威脅我。”謝雨薔強作鎮定的說著。
“真的?那個賤人,她說什么了?!”我心里一驚,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你們走后不久,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發來的彩信,彩信上。就是我的照片,我當時愣住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那個號碼打回了電話,是個女人接的,她說她叫陳麗。”說到這兒,謝雨薔禁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個強勢的女人頭一回顯得很疲弱。
“你不是把她的名字告訴我了嗎?我一聽就知道她是肖威的情婦,當時就很來氣的問她給我發那條彩信是什么意思,她咬牙切齒的說她想找你,要找你報仇,還說她不管你拍了她和肖威的照片,肖威害怕但她不怕,她只是一個小職員,如果我不把你交出去她就會公布我那張照片,跟我拼個魚死網破。”
“好了雨薔姐,我明白了,你不用為難,我會去找她的,這個騷貨女流氓,我看那天在沙灘上她挺慫的,今天竟然敢來威脅你,我明天就去找她弄死她!草!”我快被氣瘋了。
“不不,李曉,我說這些可不是讓你去找她的意思,我已經報警了。”謝雨薔很堅定的說道。
“啊?你報警了?那你那些照片。”我十分震驚的說。
“沒關系,我接到她的電話后就想好了,我絕不再受肖威和她這兩個人的威脅。比起事業來,人格尊嚴更重要不是嗎?如果我總是因為那張照片被他們倆卑鄙小人捏在手心里,那我活的也太憋屈了,這樣的話事業再成功又有什么意思呢?”
“更何況,看果果的病情,再過一段時間或許我真得帶她回上海,甚至去美國。或許這也是我生活要改變的一個契機,燕城。我準備離開了。”
她說到這兒,忽的抬起頭看看程爽,赧然一笑說:“小爽,你聽迷糊了吧?”
“呃。嗯。”程爽一臉半懂半不懂的神情。
“呵,你那么聰明,稍微動動腦筋也能猜出來。”謝雨薔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下,陳麗的身份,照片的意思,全告訴了她,最后她又說:
“還有,小爽,我還得向你道歉,從前我對你是有一點不信任的,因為你看上去像個大家閨秀,我對你的身份存疑,甚至猜測你是肖威派來的。不過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尤其是這一個多月你盡心盡力照顧果果,我確信你是個品德很好的姑娘,也是真心喜歡果果。我雖然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我知道自己從前錯了,對不起,小爽,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說著,謝雨薔竟然給程爽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雨薔姐,不,你太客氣了!”程爽連忙阻止她。
“雨薔姐,你這是在給我們告別嗎?”我突然問道。
“不是的,李曉,果果這么喜歡你們倆,我如果要走肯定會勸你們跟我一起,只怕你們不愿意。”謝雨薔皺著眉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好啊,我肯定跟你走,我可拿了你好幾十萬塊錢呢,萬一你不要我了我還得把錢退給你,可那么多錢我真拿不出來。”我開玩笑般的說著。
“雨薔姐,如果你真去上海的話,那我就不能跟你去了。老實說,我跟上海有點難以啟齒的淵源。”程爽思忖了一下,咬著嘴唇說道。
“那沒關系,我絕不勉強你,小爽,你已經幫了我太多忙了,我非常感激你。”謝雨薔很誠懇的回答道。
我沒有再說話,謝雨薔把車停在門口旁邊,開出來載著我和程爽回了金融小區。
進了屋子,謝雨薔和程爽為了節約時間鉆進水房一起洗澡,這時謝雨薔的手機上,一個陌生號打了過來,我心里一動,拿起來跑進自己的臥室,替謝雨薔接了。
“握草,謝雨薔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報警!你他媽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張騷的出水的照片發到網上!”一個女人在電話里咬牙切齒的罵著。
“呵呵,我曹尼瑪的陳麗,有種你發啊!你不是想找老子嗎?你今天發了,明天我就去弄死你,你不信就等著,我他媽明天指定去找你,活活弄死你!”我立刻開罵。
“喲,原來是李曉啊,老娘找你找的好苦啊!怎么,你真給謝雨薔當保姆呢?這大半夜的你還拿著她的手機,你是不是她包的小白臉啊?”陳麗騷生騷氣的問著。
“老子是你媽包的小白臉!握草你,草你全家十八代祖宗!”
“好,你草吧,老娘等著你來草。我調過那天的監控錄像了,原來你小子在我們單位門口就盯上我們了,明晚七點鐘,你還在那里等我。如果你敢不來,那咱們就互聯網上見!”陳麗說完就掛了電話。
“草泥馬的,去就去!”我把手機狠狠的摔在床上。
又過了好一會兒,我記上陳麗的電話,刪掉這條通訊記錄,才出門,把謝雨薔的手機放回原位。
這時,程爽和謝雨薔恰好洗完澡出來,白浴巾裹著她們倆美好的身體,程爽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奇怪的問我:
“李曉,你剛才嚷什么呢?好像還又摔又打的,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剛才鮑大牙那個臭不要臉的給我打電話呢,說他手頭緊要朝我借錢買幾件二手家具,我不愿意借給他他罵我,我也就罵他了。”我嘻嘻笑著回答說。
“你開什么玩笑呢?朋友吵架能有那么激動嗎?”程爽不解的問著我。
但我這次沒有回答,只是嘿嘿一笑,謝雨薔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她什么都沒問,像她這種成熟的女人,知道我不想說就絕對不會勉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