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居然是粉色調的,一張大得驚人的豪華圓床,床頭還擺著一瓶玫瑰花,空氣里的味道很好聞。
我看著那床,眼前忽的閃過謝雨薔被我壓在身下那一幕,有些局促。
“果果先上床去,媽媽換上睡衣就來陪果果!”謝雨薔說著,抬頭丟給我一個眼色,我仍然木木呆呆的,她又嚴厲的看了我一眼說:“我要換睡衣!”
我登時回過神來,臉騰地紅了,轉過了身。
后面,謝雨薔倒是很利索,立刻悉悉簇簇的脫起了衣服。
“好了!”過了大約一分鐘后,她說。
我假裝輕松的轉過身來,燈光下,就見謝雨薔穿了一件修身款白紗睡袍,借著燈光,完美的身體若隱若現,我看在眼里,一下就懵住了。
“李曉你別誤會,我有幾件睡袍,但都拿去干洗了,今晚只能穿這一件。咱們倆只是陪果果睡,你可不要有非分之想!”謝雨薔低下頭說,她害羞了,語氣顯然不如剛才強硬。
“好好!我打包票絕對不敢。但我有沒有睡衣?”我尷尬的陪著笑臉說。
“沒有,這棟別墅里從沒住過男人。”謝雨薔回答完,神色又是一冷,抬起玉腿上了床,把果果抱在懷里。
我不禁愣了,什么叫這棟別墅里從沒住過男人?難道她正在和肖威分居?那他們?yōu)槭裁匆ネ婺莻游戲呢?而且果果病得這么重,難道肖威不擔心她掛念她?
目瞪口呆的站在地上,我眼前倏地又閃過那晚,謝雨薔的羞澀,和肖威打了我后跟她激烈吵架的情景。他們具體吵的內容,我完全記不得了,不過可以斷定,他們感情肯定很不好。
這樣想著,我不禁細看謝雨薔,她頭發(fā)散在白紗上,滿臉慈愛,把果果抱在懷里,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打成勾,溫柔劃過她的下巴,這個動作美的就像一幅畫。
“李曉叔叔!”果果忽然扭過頭叫我。
我如夢方蘇,答應一聲,走到床邊,但這時我才注意到,謝雨薔斜臥在床上,上半身靠住碩大的枕頭,她那件白紗睡袍在燈光下更顯出半透明的效果,上下兩件黑絲內衣看起來相當清晰。
真的很清楚,她的罩罩和內內都是小號的性感型內衣,穿在那具散發(fā)著強烈的成熟女人氣息的嬌軀上,謝雨薔的魅力簡直無法抵擋。
我立刻低下頭,爬上床去,一件衣服都不脫,卻很自然的把另一個枕頭挪到肚子前。
相信你們明白我這么做的目的,我已經不可遏止的石更了,牛仔褲也擋不住,那枕頭很大,能把我肚子下面的身體完全遮住,否則謝雨薔非發(fā)現不可。
“來,叔叔給果果講個故事。在一個很遠的小山村里。”我主動把果果抱過來,捏捏她的小臉蛋,給她講起了我小時候聽來的故事。
果果今天玩了很久,真的累了,故事講了還不到一半,她就睡著了。
我輕輕把她放好,謝雨薔小心翼翼的給她蓋上一條小薄被。我凝視了一會兒果果可愛無儔的小臉,忽的抬起頭來,誰知道,兩眼正好對上謝雨薔一雙灼灼的眸子。
我全身不禁一顫,連忙聲音很小的說:“雨薔姐,果果睡著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不,果果睡不踏實,晚上經常醒,她這么喜歡你,看見你不在肯定會鬧的,今晚你就在這兒睡吧。”謝雨薔神情也有些不自然的說。
“是嗎?那。我就不走了。”我又看了看果果恬靜的小臉,下定了決心。
“嗯,你睡那邊,我睡這邊,床夠大,你翻身也沒事。”謝雨薔說著,在我身上看了兩眼,忽然翻過身去,用后背對著我。
她沒有立刻蓋上被子,身體本能的蜷起,臋部形成一個完美的蜜桃形狀,隨后伸出一條皓白的胳膊,按下了床頭的電燈按鈕。
這晚,我直到很晚才睡著。
而且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見到好幾個戴蝴蝶面具的女人,渾身一線不掛的,在我四周走來走去。我想叫她們,她們卻個個眼神冷艷。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陣刺耳的鬧鐘聲叫醒的。
“老婆,該起床了!”我夢里又找到了趙菀,這個夢還沒完全消散,我本能的喊了一聲。
隨后我就睜開了眼,但立即又懵了,因為打眼就看見一個陌生女人精美的臉龐依偎在我胸前。
我反應了一下,才想起這是謝雨薔,不禁嚇了一跳。
謝雨薔這時也醒了,瞪大了眼看我。
我情不自禁往下望,原來我不知什么時候躺在床中央來了,身體也擺成一個“大”字,左臂上躺著小果果,謝雨薔則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咪似的,抱著我的腰,臉貼在我胸膛上。
最關鍵的是,謝雨薔整個柔軟的身體都緊靠著我,就像鐵片被吸在磁鐵上一樣,而且她白皙的右腿還抬了起來,搭在我兩腿間。
最最尷尬的是,現在是大清早,我是個體力充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那里自然而然會有某種反應,而謝雨薔的膝蓋正好壓在我那里。
我和謝雨薔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彼此,在都沉默了三秒之后,我們忽然都嚇的坐了起來。特別是謝雨薔,一張臉紅的不能再紅了。
“李曉,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謝雨薔直接從床上下去,又慌又怒地問著。
“我能干什么?你也穿著衣服的,我也穿著衣服的,總不至于穿著衣服能干什么吧?”我非常委屈的說。
“那。那你為什么睡到這里來了?你不是睡在那邊的嗎?”謝雨薔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怎么知道呀,睡著了誰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以為我是故意的吧?大姐,要故意也是你故意的,剛剛可是你壓在我身上抱著我的,我可沒有抱著你呀!”我越說越覺得委屈。
“你個流氓,你再說。”謝雨薔被我這么一說,臉就更紅了,羞的無地自容,開始惱羞成怒地罵著。
“媽媽,李曉叔叔,你們怎么吵起來了?”果果不知道什么時候也醒了,坐在床上不解的看著我們。
“寶貝,媽媽和李曉叔叔沒吵架,我們只是。有些事。”謝雨薔立刻過去哄女兒,然后她看了我一眼,我這次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給果果打了聲招呼,先去洗漱了。
這場小風波我和謝雨薔都沒有再提,吃早飯的時候,果果跟我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真是喜歡死我了,直往我懷里蹭。
“果果,媽媽今天有空,帶你去玩吧。”謝雨薔淡淡的說著。
“嗯嗯,媽媽咱們到哪兒玩?”
“廣源大廈,果果最喜歡的地方。”謝雨薔笑著看了女兒一眼,又看著我說:“李曉,看來你沒有換洗的衣服吧,咱們去廣源買一些。”
我愣了一下,立刻點頭表示贊同。我這身衣服是從夜市上買的地攤貨,不僅跟這奢華的別墅不搭調,而且昨晚睡了一覺,現在已經皺皺巴巴的了。
吃過飯,謝雨薔把果果和自己都打扮一番,母女倆都光彩照人,然后謝雨薔拿出一枚奔馳車鑰匙問我:“李曉,你會開車嗎?”
“會的。”我點頭道,從前在公司常常陪領導外出,我早就考了本。
“那好,以后你也給我和果果當司機,如果車技不錯我會考慮再給你加錢。”謝雨薔罕見的開起了玩笑。
廣源大廈是燕城最大的高檔購物中心,十四層大樓屹立在東城,我把車停在停車場,陪謝雨薔和果果走進大門,謝雨薔把果果抱起來,直接帶我去了一家門口寫著外語的專賣店。
這里賣的全是休閑男裝和男鞋,顧客不多,我迅速看了一下價碼,不禁又有點頭皮發(fā)緊。
“這個這個和這個,每樣找一套,再搭配三雙鞋,給這個小伙子試試。”謝雨薔吩咐導購小姐說。
我不禁一怔,導購小姐迅速給我找齊了,文質彬彬的對我說:“先生,試衣間在這里,請跟我來。”
我歪過腦袋看了看三套衣服的吊牌,又看了看鞋底的標價,嚇得連忙問謝雨薔:“雨薔姐,你要給我買這樣的衣服,不是真的吧?這三套衣服加上鞋得小五萬塊錢。”
“小五萬怎么了?你手里不是有五十萬嗎,買幾套像樣的衣服也是應該的。”謝雨薔已經坐在了沙發(fā)上,淡淡的看著我。
“不是吧,大姐,我不要這么貴的衣服!那筆錢我也沒想這么花!我還有事兒呢!”我立刻急的腦門都冒汗了。
“哦,不想要這樣的衣服,那你想要什么衣服?我可告訴你,穿幾百塊的地攤貨,別想給我打工,我丟不起這個人。”謝雨薔眼神一變,針鋒相對的說。
“幾百塊的衣服怎么了?!我就是個普通人,穿幾百塊的衣服,就算去世界五百強上班也沒人說啥。”我委屈的嚷起來,沒辦法,花五萬塊買衣服對我來說實在無法接受。
“少廢話,你如果不愿意就把五十萬還給我,然后滾蛋!”謝雨薔完全變了,特別盛氣凌人的說。
我不禁渾身一顫。
“然后再準備五十萬,昨天的合同你也看了,如果違約就要支付預付款的一倍做賠償!”
“你。”我咬牙切齒,最后只好悻悻的去了試衣間。早上的溫柔只是曇花一現,給這個謝雨薔打工,我感到自己時時刻刻都在被她強健著,強健著我的靈魂。
買好了休閑服和鞋,謝雨薔又帶我去挑了兩套西服和皮鞋,還有兩件睡衣五條內褲和一打襪子,一上午一共花了十一萬多,我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
“好了好了,其實我給你選的已經是這商城里價位最低的了。以后你免不了帶果果陪我去一些重要場合,穿這樣的衣服,已經是底線了。”謝雨薔隨意的安慰著我。
我卻苦笑著不說話,剛才刷卡時,謝雨薔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
我看得出這倒不是因為,花的是她已經給了我的錢,而是她一種已成自然的習慣,花十來萬買衣服對她來說真是一件特別平常的事。
“快中午了,咱們去前面那家披薩店吃飯吧,果果最喜歡那里的披薩了。而且,咱們到現在還沒好好談一談呢,李曉,作為我的保姆,又有蝴蝶酒店那層關系,咱們總該露點底給對方,好讓對方放心吧。”謝雨薔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