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火燎,但女人慌張起來,小手猛地抓住了我:
“等等!”
她的口吻嚴厲而又恐懼。
現在,她雪白的全身紅果果的,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只有絕美的臉上還戴著那張面具,面具下的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不許這么粗爆,否則我就反悔!”
她的聲音很大,但我就像紅了眼的野獸似的,根本不聽她的,一下子把她的手硬掰開,同時膝蓋也把她兩條腿頂的更開,做好了準備。
這一回,女人嚇得閉上了眼睛:“停下,小子,否則我告你強。
話語雖然強硬,但她的聲音卻帶出了哭腔,我的心立即一顫,一絲理智蘇醒了過來。
下面這個女人,其實很可憐。
而且,我不能真的強上了她,那樣會導致我坐牢,趙菀的計劃也會完全落空。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泄氣,把腰伸直,俯視著她冷冷的道:“大姐,那今晚咱們就不做了?”
女人的身子緊繃起來,過了好幾秒鐘,她才睜開眼,囁喏的道:“要做。可以,但你得溫柔一點!我。我害怕!”
“溫柔一點?可以呀,只不過我如果溫柔的做,恐怕你會愛上我!蔽胰套刃牡目酀,非常無恥的說。
女人眼神一愣,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我的嘴就堵上了她柔軟的紅唇。
“嗯。啊!
我在她身上溫柔的攻城略地,跟趙菀結婚三年,由于情感深度契合,我已經練出了爐火純青的云雨功夫,尤其是前戲,即使是趙菀那么熟悉的身子,我也能輕而易舉的點燃,現在,女人在我的侍弄下,身體很快自然而然的放松,修長的雙腿不自覺纏上了我的腰,全身也變燙了。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我輕輕撩開女人額頭的青絲,定睛細看她的臉頰,想把她的面具摘下來。
但女人還是抓住了我的手腕,她顫聲道:“不要。咱們只要做就好。面具,還是戴著吧!
她已經語無倫次了,美眸里卻已經充滿了渴望,神情如夢似幻。
我點了點頭,時機已經完全到了,挺直身子,扳起她的一條腿,凝視著她的眼睛就要開始。
但不料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砰!
客房的門被猛地打開,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沖了進來:“謝雨薔,停!咱們上當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將我和身下的女人嚇了一大跳。
我立刻翻身起來,本能的抓起褲子,擋住關鍵部位。女人也像受驚的貓似的,猛地縮到床邊用被子擋住自己。
男人惡狠狠瞪了我一眼,鐵青著臉跑過來,一把撕下我的面具:“你就是李曉?抽到27號的趙菀是你老婆吧?”
“嗯!”
我有些懵,邊穿褲子邊下意識的回答。
“我曹尼瑪的,你老婆騙了老子!”
男人冷不防一記嘴巴打在我太陽穴上,我眼冒金星,差點摔倒。
“肖威,你干什么?!有話好好說!”女人從柜子里拿出連衣裙,邊穿邊著急的說。
我也徹底懵了,這男人到底是誰?他說趙菀騙了他,騙他什么了?
男人咆哮著又要打我,但女人攔住了他,連聲問到底怎么了。通過他們的對話我才知道,原來這女人叫謝雨薔,男人叫肖威,他們是夫妻倆,肖威正是那個穿白西服的男人。
“草,那個趙菀肯定已經計劃好了,她就是個騙子!她一進房間先裝出一臉清純,跟我聊了很久,讓我放松了警惕,然后騙我去洗澡,我洗澡時她偷偷把門從外面鎖上,然后從我手機里偷偷轉了500萬,還給我留下了這個!”
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A4紙,狠狠扔在我臉上。
我早已聽得呆若木雞,一晃神,抓起了那張紙,內容非常簡單,只有一句話:
“肖總,這五百萬我借走了,如果您不想咱們的聊天記錄曝光,就不要找我,更不要報警!
“這是真的嗎?”謝雨薔也看完了,極其驚訝的問。
“你看看!這是我的轉款記錄,這是短信!”肖威氣急敗壞的拿出手機。
接過手機,我定睛一看,35分鐘前果然有一筆500萬的巨款從肖威的手機銀行里轉走了,轉入的銀行卡號碼我很陌生,完全沒見過。
說實話,對肖威的話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我下意識的也不相信,趙菀真騙了他的錢,但看到手機銀行的轉款記錄和短信,我潛意識里有些動搖了。
“等等!我先給趙菀打個電話!”
我立即拿出手機,剛點開通話記錄,恰好趙菀一條短信發了過來,內容也很簡單,只比字條長一點:
“李曉,對不起,想必肖威已經去找你了吧?他說的是真的,我是個騙子,我實在不想再過窮日子了。再見吧,千言萬語難以說盡我的抱歉,只請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徹底忘記我!
看到這條短信,我突然眼前一黑,顫著手指按下了趙菀的號碼,但她已經關機了。
正在發愣時,肖威突然又發怒了,狠狠一拳打在我脖子左側,謝雨薔尖叫一聲上來攔他。
肖威和謝雨薔吵起來,場面越來越混亂,很快一群保安涌了進來。我劇痛徹骨,忽然想起一件事,捂著脖子,拿起那張紙條,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偷偷溜走。
這時,外面已經是午夜,大街上空蕩蕩的。我失魂落魄的走了很久,終于攔到一輛出租車,來到南市區大學城一座九十年代的職工宿舍小區前。
這小區現在是燕城最便宜的出租房區,我大學時同一個宿舍的鐵哥們,鮑大牙和他女友吳潔住在這里。吳潔也是趙菀的閨蜜,她們倆經常借彼此的衛生巾用,可謂無話不談。
進了筒子樓,來到鮑大牙租的房門前,我“咚咚”敲門。吳潔近半個月前流過一次產,鮑大牙最近請了長假,一直在家照顧她。
敲了足有三分鐘,門終于“吱呀”打開了,鮑大牙頂著雞窩頭,一臉詭異和怒氣,見是我,頓時沒好氣的說:“曉兒,是你呀!怎么這么晚過來了?”
“我找吳潔!”我用肩膀一拱他,鉆了進去。
但我立刻被客廳里的情景辣到了,亂糟糟的沙發前,吳潔只穿一條白色小熱褲和黑色吊帶,正在撅著屁屁慌慌張張的擦著什么。
我抽了下鼻子,立刻知道她在擦什么了。
饒是心如煎熬,還是微微有些無厘頭的感覺,吳潔和鮑大牙都是性谷欠很旺盛的那種人,我大學時沒少借給鮑大牙錢去開房,但怎么也想不到,吳潔流產才半個月,他們就憋不住了。
這時鮑大牙也折了回來,他和吳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好不尷尬。
“吳潔。”我全然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凝視著她,深吸了口氣說:“這幾天趙菀有跟你聯系過嗎?”
“沒有啊,”吳潔其實蠻漂亮的,她頭發非常亂,茫然搖了搖頭:“自從上個月她看過我以后,我們就沒再聯系了。咋了曉兒,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呢?你,怎么挨打了?!”
說著,她仿佛立刻忘了剛才的尷尬,小跑過來,伸手摸我額頭。她比我小幾個月,但性格大大咧咧,是個典型的女漢子。
我暗暗心痛,吳潔性子特別直,肯定不會昧著良心騙我,看來趙菀真是暗中密謀了很久,她。怎么能這么沒良心呢?
“咚”的一聲,我頹然坐倒在沙發上,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鮑大牙和吳潔起先都瞪大了眼,不敢信,看過字條和短信,吳潔瞪大了眼,呆若木雞,鮑大牙也愣了很久,他先反應了過來,趕緊給我倒了杯水:
“兄弟,看來這事兒是真的。趙菀為了錢能主動提出去參加換柒,她還能有什么底線。磕阋矂e上火,這種女人,跑了就跑了吧!咱們先計劃計劃,下一步該怎么辦?”
“下一步?”我沒有喝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說:“我要搞清她的下落,然后去找她!”
“去找她?”兩人異口同聲,驚訝極了。
“嗯!蔽覠o言的點了點頭,夫妻一場,相識七年,我對她傾盡深情,我可以容忍她離開我,但她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愣了好一會兒,吳潔突然抓住我膝蓋,使勁搖晃:“曉兒,你可別干傻事啊!這人海茫茫的,你知道找一個人有多難嗎?多少人為了找一個失蹤的親人,把一輩子都搭進去了!聽我的,你千萬不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耽誤自己!”
我十分苦澀的笑笑,才要說話,手機忽然發出“!币宦曧,接到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