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黑『色』邁巴赫在清河小區門前轉了個圈又很快駛離。除了在超市門口遇到的記, 清河小區大門前竟然也有不少正在蹲守的年輕人。陸予坐在副駕駛座上隔著一扇單向的窗戶望出去時，甚至還能看到有記在采訪門衛大爺。

斂下眼眸，與傅云朝回了岐山兇宅。路上花費的時間太, 抵達兇宅時晚霞已經盡數消散, 天穹上繼而鋪起了一層濃濃的陳灰『色』。

傅云朝拎著菜走進了廚房，陸予便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安靜的客廳內緩緩響起溫柔舒緩的音樂聲, 淡淡的熏香沒有刺鼻的味道, 反倒令人心神都清凈了幾分。張弛的消息是在這個時候發過來的，是很簡單的一個鏈接。

陸予垂眸看去, 指尖輕輕一點。

頁面跳轉后『露』出了貌, 赫然是一個叫做異能happy的論壇，而張弛給轉發的帖子帶上了和傅云朝的大名。

【兄弟們聽說了嗎？今天陸神把特殊部門一干兄弟打趴下了。季哥不止沒有給們找回場子，還讓們今晚別睡了——好好訓練】

1l：還有人不知道？這兒都傳到我們部門來了。

2l：兄弟們，季哥為什不給們找場子？還不是因為季哥聰明。哪個想不開的和陸神打, 你爹媽辛辛苦苦養你大，怎腦子沒跟著一起！

56l：這是關鍵嗎 ？關鍵難道不是傅少對陸神說了什導致陸神沖冠一怒為紅顏嗎？

76l：說什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傅少一是藍顏禍水[微笑]

87l：終于有人跟我一樣的想法了。我還覺傅少這個人假的很！你們看平時老溫和一個人，還總是笑盈盈的，但我覺的心應該比黑墨水還黑！

89l：87l這話你都敢說？張弛每天都在加班異種什時候死完, 哥，快把這留言轉發給陸神看看。

90l：狗東西你不臉！

……

張弛估『摸』著時間，覺陸予應該將帖子內容看完了，才悄悄問 ：所以你今天怎下狠的手？

張弛當時將傅云朝送到訓練場便有離開了，接下來發的一切都不在場。后面只聽些異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說著自己都沒靠近陸神，就被個黑霧撞飛了十幾米遠。

張弛當時想的并不是——我艸！陸予好猛！

而是：幸好我沒想著跟陸予切磋請教，幸好我不是個異能, 否則我起碼飛一百米。

如今倒是反應過來。

很快，也收到了陸予的回復：傅云朝受傷了 。

張弛：……？

張弛：你確是傅云朝？你確是真的受傷？傅云朝怎能受傷？們說自己根本就沒碰到傅云朝的衣角，你知道嗎？

陸予偏去看廚房，男人下廚時衣袖彎起，黑『色』襯衣看上去松松垮垮的，但淺『色』的圍裙勾出了修勁瘦的腰和腿。目光往上，男人手中端著一盤樂雞翅，注到的視線后便道：“以洗手吃飯了。”

陸予嗯了一聲，將腦袋扭回來，并回復張弛：知道。

張弛：“？”

你知道們沒碰上傅云朝的衣角，傅云朝怎會受傷的？

不等張弛準備措辭詢問，陸予便像是猜測到了的想法：自己劃的。

張弛連連讀了遍，終于明白了——傅云朝自己劃拉的傷口，陸予明明知道還沖冠一怒為藍顏。

這媽真是禍水啊！陸予你怎變這樣了！你怎能這縱容！你知不知道有的人越縱容越無法無天！

但這些話心里想想就了，說是肯不敢說給陸予聽的。

只是在和陸予說再見前，張弛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也不老是縱容呀！有損你一家主的威嚴！

陸予：“……”

按掉手機，傅云朝也已經走到了的身后。男人身上的圍裙還沒有撤下，雙手撐在沙發上微微俯身，目光在‘一家主’個字上一掃而過，卻并未對此發表任何看法，只是似笑非笑道：“怎，張弛跑來打小報告？”

“不是。”陸予將手機放到一旁，目光直直望著男人，語氣平靜，“指責你藍顏禍水。”

若是張弛在現場聽到這句話多半上躥下跳，誰指責傅云朝了，誰還敢指責傅云朝！就是單純的感慨，感慨！

被感慨的藍顏禍水拖聲音哦了一聲，唇角藏著笑：“下次再讓看看什叫做真正的藍顏禍水。”

藍顏禍水準備的晚餐味道非常好，陸予安靜地吃掉了大半。將筷子放下前，低聲道：“以前看們吃，我還挺羨慕的。”

時候還只是一座單純的宅靈，時常隱藏在陰暗的角落里。會安靜地觀察很多情很多東西，些模樣漂亮，『色』香味俱的美食一盤盤擺在的面前，陸予只能眼睜睜看著。但看多了也就習慣了，畢竟也沒有嘗過味道，不知道有個詞語叫食髓知味。

現在不一樣。

“你想吃什我都給你做。”傅云朝將碗筷收拾掉，深邃的眉眼在溫暖的燈光照耀下多了幾分莫名的溫柔，“你男朋友什都會。”

頓了頓又補充：“等空了還給你做小蛋糕，做『奶』茶，做炸雞。”

只是陸予想吃的，都能做。

“芋泥啵啵『奶』茶也會嗎？”

“會。”

…

夜晚降臨，穹頂上卻并未只有暗沉的黑『色』，閃爍的星光與皎潔的月『色』緩緩落在岐山上，照亮了墻壁。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照出兩道相擁的身影。陸予的注力落在手機上，大半夜了賀錫儒還讓上網看看。陸予登陸了微博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將今天超市門口發的一切都上傳到了網上。

倒是位記沒能到陸予的半點回復，因此不見的的身影。

打開評論，大部分都在噴記。

至于陸予，不是沒噴，是沒敢噴。

因為就在一個小時前，傅云朝趁著男朋友洗澡的時間以自己的微博賬號發了一條微博，大致內容便是會對網絡上不經過任何證據便污蔑陸予是鄒粲案兇手的網友提起訴訟。一開始還有黑子沒當回，結果沒多久后官方也發布了聲明，言明網絡非法外地，肆妄為會付出相應的代價。希望在具體情況調查出來前，大家都保持中立的態度。

再然后，大概就是有人po出了自己收到法院電話等內容，證實傅云朝些話并不是說說而已。

陸予捏著手機眨了眨眼睛，夜晚下的聲音都像是融化的風雪，帶著幾分溫和，不似往常的料峭與凜冽：“其實我也沒有善良。一座兇宅，來不會放過傷害自己的兇手。”

“相比下，還是我壞一點。”

傅云朝的薄唇貼著的后頸，說話時會令陸予感覺到一陣酥麻的觸感。瞇了瞇眼睛，強行忍住了想逃避的想法，只是輕輕地偏了偏。透明玻璃上印出了兩人相擁的景象，的手指虛虛搭在傅云朝的手臂上，低聲道：

“我剛誕的時候，正是這座宅子血流河的時候。”

時候的于混沌中蘇醒，望著被染紅的一切，無知和渾噩中只感覺到渾身激動的顫栗，是喜歡的感覺。嗅著股令人著『迷』的血腥味，殷紅的舌尖『舔』過指尖殘留的血，更大程度將內心種兇殘和暴虐擴大。

是后來，途徑百年，這座位于岐山上的兇宅孤零零地坐在山，聽著風聲雨聲鳥鳴聲，心逐漸平靜。

再后來，別人只聽說這座岐山兇宅發過多少恐怖的情，看更多的卻是溫馨和喜悅。男人摟著妻女，一家口隨著女兒的大變了一家口。沒多久后又變了一家五口。女兒和夫婿琴瑟和鳴，男人和妻子含飴弄孫。

一代一代更替。

“其實我一開始是有模樣的。”陸予道，“剛剛蘇醒時便是人的樣子。不過后來發了一點外。”

陸予在男人懷里轉了個身，目光平視時只能看到傅云朝的下巴。手指輕輕蹭了蹭，順著下頜線一路滑至喉結的位置，輕輕地按了按。

在傅云朝的手倏然按上的手時，陸予忽然笑了一聲。

笑起來時風雪般冷淡寂寥的五官瞬間染上了稠艷，動耀眼過山間綻放的花束，低聲道：“主是好做多了。”

味不明的一句話聽著有些『迷』糊，最后幾個字消散在喉嚨間，陸予只能聽到傅云朝的喘息和心跳聲。

男人咬著的耳垂低低笑了一聲：“阿予現在也做做好吧。”

更半夜，浴室的水聲再度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山間顯格外明顯。陸予瞇著眼睛被按在濕漉漉的墻壁上，還能聽到男人低笑的嗓音：“阿予，我發現岐山深處有一座天然溫泉，到時候我們去泡溫泉怎樣？”

以陸予對傅云朝的了解。

泡溫泉不過只是借口罷了。

真正的目的，惡劣又明了。

第二天陸予是被張弛的電話叫醒的。傅云朝靠在床上，單手將陸予摟在懷中，被子只虛虛蓋到陸予的腰腹，青年雪白肩的紅痕以及傅云朝肩膀的牙印都顯而易見。陸予的臉抵著傅云朝的胸膛，接聽電話時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一瞬間，張弛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

這種語氣，這種音調，來沒有在陸予兒聽到過，倒是很像傅云朝。

但一看此刻的時間，張弛又覺自己了然了。

大清早呢，還是有對象的人，理解理解啦。

張弛嘿嘿笑了兩聲，“昨晚和藍顏禍水翻云覆雨，吃不消了 ？哎呀，以后我盡量下午聯系你哈。”

陸予：“……”

沒有翻云覆雨。

實上和傅云朝同床共枕幾次，連床都塌了張，但們還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即便如此，陸予也逃不過傅云朝的手。雙手漂亮，五指修，卻時常攪陸予連呼吸都是支離破碎的。

耳根的『潮』紅仿佛又上涌，陸予抿了抿唇，股慵懶的氣息一閃而過，消失干干凈凈，冷聲問：“什？”

張弛：“……”

這態度這語氣怎變這快？

不過有一說一還是比較適應這個樣子的陸予。

沒有再浪費時間，道：“今天早上江舒凡被發現死在監獄里，根據尸檢結果說是『自殺』。”

江舒凡『自殺』？

這是陸予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江舒凡前死活不愿開口就是想多活一段時間。

陸予問：“你們做了什？”

張弛聞言就嘶了一聲：“你這腦子轉的也太快了吧。昨天在你離開后，我們去了一趟議庭，老大告訴們你有辦法以江舒凡的嘴里撬出秘密來，雖然今天效果不太好，但你向我們保證一能做到。”

張弛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結果有的人呢，急了。”

這招啊。

這招叫做引蛇出洞。

張弛和衛鈞在聽到陸予說還有很多個研究室以后，商量了半天，們將已知的各種情整理在一起，愈發覺不太對勁。多研究室，多異種，對方到底是怎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它們建造、實驗、關押的？

衛鈞當時的猜測是有人叛變了。

雖然張弛不愿相信這一點，但沒有對衛鈞提出來的‘試探一下’的想法提出異議。于是，趁著議庭找們過去的機會，衛鈞言兩語便讓藏在背后的人著急了。

“我們決兵分兩路，老大盯住議庭。我帶領一部分異能前往y市，時間就在半個小時后。你是有想法也以跟我們一起來。”

“知道了。”

陸予應下后也沒有直言自己到底不去。

掛斷電話，抬眸看向正摟著自己的男人，傅云朝只是懶懶地挑了挑眉，語氣淡：“特殊部門很信任你。”

這話仿佛只是一個簡單的闡述。

傅云朝能理解。

衛鈞大概將陸予當做王牌了。

“去看看嗎？”

“去。”

y市。

與c市的硝煙彌漫、首都的繁榮昌盛相比，y市這個靠近邊境的城市多少顯有些混『亂』。傅云朝和陸予沒有跟隨張弛的大部隊，而是跟度假旅游似的慢悠悠走在主街道上。

正值白天，這條街上的酒吧以及大部分娛樂場所都陷入安眠。只有咖啡廳的大門晃『蕩』了兩下，有風鈴的聲音順著風傳來。陸予的目光落在咖啡廳的透明玻璃上，透過這層薄薄的玻璃以看到其中有幾個年輕人正談笑著。

但陸予很快看向了角落。

忽然，街道的拐角突然沖出來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在即將撞上陸予時，青年身體往邊上輕輕側了一下，小孩兒便順利跑過。

注到沒有撞上人，小孩還回沖陸予揮了揮手，燦爛的笑容印入陸予的眼中。

兩分鐘后，陸予接到了張弛的電話，男人的聲音暴躁極了，張嘴就是一句罵人的話：“我們到家酒吧了，什都沒有。”

“什都沒有？”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現在什都沒有。”張弛咬牙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里和c市的研究院沒有多少區別，但比起邊這里卻干凈地像是的環境，只有跌落的幾只干凈針管，證明著在今天前，或是哪天前，這里確實存在江舒凡所說的研究院。

是……們怎會撤退這快？

“我覺有點不對勁。”張弛低聲道。

陸予和傅云朝對視一眼，后道：“稍等，我們過來看看。”

掛斷電話，陸予再次抬時，個坐在咖啡廳角落里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在等待陸予和傅云朝的這段時間里，張弛和一群異能也沒有閑著。周奕和石琪在處轉了轉，又彎腰撿起地上的針管。這針管是干凈的，沒有脫下包裝，乍一看好像是在搬動東西時不小心掉下來的。周奕捏著針管仔細看了看，沒發現什異常正扔掉時，手指一頓。趕緊勾住大舅子的脖子，將注『射』器遞到了面前。

石琪瞇起眼睛：“干啥？？”

周奕：“你看日期。年前產的注『射』器。”

年前產的注『射』器又怎了？

石琪張嘴就想反問，突然就愣了一下：“等一下，這種一次『性』注『射』器的保質期應該只有兩年。一年前這些過期的注『射』器不就應該被扔光了嗎？”

“照理說是這樣沒錯的。”周奕站起來環視一圈周，“而且你們有沒有覺這里太干凈了？我的房間都沒這干凈，這地板都能當鏡子了！”

一旁的異能聞言笑嘻嘻地擠過來：“老實說奕哥你是不是不愛打掃衛？”

“這不好吧？好歹有媳『婦』了呢！”

話音一落，異能們都笑了起來。

周奕翻了個白眼，這群單身狗還好思嘲笑。沒理會旁人，徑自走到一旁撿起了另外的注『射』器包裝，這一看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注『射』器的包裝袋縫隙里竟然披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怎看都覺不對勁。

說話間，陸予和傅云朝也終于來了現場。張弛被周奕拉著看 幾個注『射』器，眼角的余光瞥到傅云朝和陸予，趕緊道：“來了？正好，周奕你把你發現問題說說。”

一番交代后，傅云朝懶洋洋的嗯了一聲，目光掃過這里的一切，扔下幾個字：“確實太干凈了。”

“是吧！”周奕眼睛锃亮，“短短幾天時間，一個大的研究室怎能將這里搬干干凈凈？何況不止是搬干凈，們就好像在離開前還特地做了遍大掃除。干嘛呀？難不還歡迎我們來啊？這里絕對有問題。”

但問題在哪兒，暫時還沒人知道。

張弛也適時補充：“頂酒吧的老板已經被我抓了，問就是什也不知道。我問你知不知道這個地下室，又說知道的。還說這地下室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什都沒有的。看樣子，不太像是在說假話。”

其實，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老板沒有說假話，就只剩下一個能——陸予江舒凡兒到了一個假消息。

而現在，江舒凡又死了。

一想到有這種能『性』，張弛恨不將自己原地埋起來。千萬別是這樣，否則以死謝罪。

相比張弛的緊張，陸予和傅云朝就顯淡很多。傅云朝順著房間周走了一圈，對張弛道：“這個酒吧是什時候建的？”

“誒。這我倒是沒問，我去問問。”

兩分鐘后到回復，說是一年前。還說這里在為酒吧前是一個餐廳，后來餐廳倒閉了就把地方轉讓給了老板。

“時間對不上啊。如果酒吧真的是掩人耳目的建筑……研究院才建立一年？但這里有個注『射』器一年前就過期了。”

“就證明酒吧老板沒說謊。”

傅云朝靠在一側的墻壁上，一句話惹現場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中。但沒有為人解答，只是將目光放在了陸予身上。當看到青年閉上眼眸，身上涌起淡淡的黑霧時，薄唇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只在一瞬間。

陸予重睜開眼睛看向張弛，言簡賅道：“你讓一下。”

張弛：“啊？”

不等詢問怎回，只見陸予白皙修的手指間緩緩凝聚起了一抹黑霧，而隨著黑霧愈發濃郁，手中的黑霧也逐漸顯『露』了部的模樣，是一把巨大的斧。

張弛：“？”

這是想削了嗎？

不用陸予再重復，張弛已經很自覺地蹬蹬蹬后退了兩步。

下一秒，手起刀落。

斧與地面觸碰的一剎，仿佛連整個房子都震了兩下。一時不察的幾個異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眼還透『露』著茫然。目光順著陸予而去，只見黑『色』斧已被收走，黑霧消散的一刻，地面上已然多了一條裂縫。

條裂縫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寸寸變大，張弛瞪大眼睛：“我草！我的陸神，你這是干什？房子倒了我賠錢的！”

賠錢兩個字剛剛嘴里冒出來，陸予便又是一拳狠狠砸了下去。

想象中的地面碎裂的畫面果然如期而至，但隨即而來的是一抹陰影倏地個被破開的洞沖上來，如同一只八爪魚朝著陸予的臉撲了過去！

陸予面不改『色』，手指一揚掐上玩兒的腦袋，一只如飛鼠般的嗜血種睜著血紅的眼睛，在凄厲慘叫時一口將牙齒嗑進了陸予的手背上。

牙齒陷入血『液』里，嗜血種幾乎控制不住的大口喝起血來。

但。

嘭——

異種的顱被輕易捏碎，陸予面無表情地一腳踹開個大洞。垂眸時對上了幾雙人類的眼睛，扯了扯唇，嗜血種的尸體順著洞口往下，直直落在幾個研究員的臉上。

濃郁腥臭的血腥味瞬間點燃了底下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