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掛了商子的電話,他忍不住笑了笑,商子的確是個聰明人,可是那份市井狡猾和圓滑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子里。商子在現在的位置,這個習性到是能讓他受益匪淺,可是卻阻礙了他進一步的發展,讓他可提升的空間變小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磊聽說魏子陽的葬禮在下午進行。張磊吃過午飯后,便開車跟小千一起去參加葬禮。江石悅送給張磊的汽車,在張磊逃命的時候,外觀上有不少地方損壞,所以送去修理了,一個多星期之后才能送回來。
有張磊參加,魏子陽的葬禮顯得更加的隆重了,他看著魏子陽的墓碑說:“這輩子我都欠子陽一個人情,只能放到下輩子去還了。”
稍后,張磊見到了魏子陽的哥哥魏子明,魏子明已經加入水仙會十幾年,現在是施紅的得力屬下。張磊拍著他肩膀說:“子陽是好樣的!”張磊這一句話,到讓魏子明痛哭流涕。
一直住院的胡勝也來了,張磊問了一下他現在的近況,胡勝的傷雖然是沒什么大礙了,可是由于當時傷的太重,元氣大傷,還得再調理三四個月,才能恢復到常人的水平。張磊便跟胡勝說了個療傷補氣、養元固本的法門,胡勝恭恭敬敬的記下。
張磊參加完葬禮,便開車準備回別墅,可是在途中接到了施青的電話:“師兄!我們聯系上了!”她的語氣里有些亢奮。張磊愣了一下才問:“跟幸存者聯系上了?”
施青回答:“是的!師兄在哪里?我們去找你!”
張磊頓了一下反問:“你們在哪里?我去找你們吧!”
施青回答說:“我們在咖啡廳據點里!”然后施青說了具體的地址。
張磊便直接開車去了那家咖啡廳,一進門,張磊看了一番周遭的陳設,跟彼得潘之前給他看過的錄像上的陳設一模一樣。一旁的小千領著張磊進了據點,這個據點也是建在地下的,張磊從樓梯上下去之后,看到地下的小廳里或坐或站的有不少人。
施紅和施青也在人群里,還有郝文君、衛大娘等不少水仙會的干部,他們或喜或笑的正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話。
施青見張磊來了連忙起身說:“師兄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水仙會原先的湖南分舵舵主,舟成之!”眾人見張磊來了之后,紛紛行禮。在對抗通天教的時候,張磊出色的領導能力,以及他敢于以小擊大的精神,得到了水仙會幫眾的普遍認可。幫眾們對張磊的態度,也從原先應付形式的行禮,變成了真正的尊敬。
舟成之向張磊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舟成之參見掌門!”
張磊趕緊去扶他:“不必多禮!”他故意毫無防備的把自己的胸腹暴露給舟成之,對別人來胸腹是要害,而對會臟動的張磊來說,胸腹反而是全身最安全的地方。
舟成之順著張磊的力道起身,他滿臉熱切的看向張磊,激動之情無以言表。
張磊見舟成之的神情,他不由的愣了一下,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張磊從新打量了舟成之一番,他的長相還算是俊朗,只是眼睛稍小了一點,嘴唇稍微厚了一點。舟成之跟張磊差不多高,比張磊稍微結實一點,舉手投足之間,都有那種古式的練家子的模樣,說白了就是肢體動作很大。
舟成之激動的說:“今天見到掌門,我可算是有主心骨了。”
張磊笑了笑,熱情的拉著舟成之坐下:“你們才是水仙會的主心骨,成之回來的正是時候,現在我們跟通天教交戰正酣,你一回來,讓水仙會平添了一員大將!”
舟成之有些不好意思:“掌門過獎了。”
張磊擺了擺手,然后對一旁的郝文君說:“文君,你帶人到那些封存的據點去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幸存者聯絡我們!”郝文君領命。接著張磊又對施青說:“小青,你去找個酒店訂幾桌酒席,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周圍的幫眾一陣歡呼。
舟成之卻推辭說:“掌門不必破費。”
張磊笑著說:“哎,怎么說也要給你接接風。”
舟成之又說:“實不相瞞,屬下一會兒還要趕回去。”
張磊一愣:“你要趕回哪里?”周圍的幫眾也有些不解,甚至有人在心里猜測,舟成之已經加入了其他的幫會。
舟成之看了周圍的幫眾一圈才說:“這里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他頓了頓又說:“這事兒還得從三年前說起,湖南分舵被不明勢力突然襲擊,我身受重傷只身從分舵逃了出來。”他說到這里多少有點嗚咽,把周圍人的思緒都帶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場突變,有不少人紛紛嘆息。
舟成之接著說:“我當時傷勢很重,只能一邊養傷,一邊來太安市總舵,可是當我到了總舵后,卻發現總舵里一個人也沒有。因為不明勢力實在太強大,我不敢光明正大的在總舵尋找線索,便養好傷之后,暗中調查那股不明勢力。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兩年前,我發現通天教就是突襲水仙會的元兇之一!”
張磊曾經有著這樣的猜測,他到不覺得意外。周圍幫眾卻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通天教的實力他們大概都有數,而通天教還是其中之一,難怪曾經那么強大的水仙會,在神秘勢力的突襲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舟成之接著說:“后來我隱藏身份,成功潛入到了通天教,可能是我入教的時間少,雖然我的武功還算說得過去,教眾卻并沒有重用我,一直讓我擔任一些閑散的職務。于是我一直蟄伏在通天教,一邊秘密的打探通天教的內部情報,一邊等待報仇的時機。”
“終于在前一陣的時候,我聽說水仙會大敗通天教,當時我就準備回到水仙會。可是我又轉念一想,潛伏到通天教實在是不容易,或許我作為內應,能發揮到更大的作用,于是我就繼續蟄伏在通天教里。直到我被調到太安市支援秦程巖,才終于有了跟水仙會的兄弟們聯絡的機會。”
眾人無不感嘆舟成之的這番貢獻,張磊也嘆了口氣,拍著舟成之的肩膀說:“辛苦你啦!”
舟成之眼中含淚:“為水仙會效力,不辛苦!”
張磊隨即笑著說:“有成之的情報,可抵千軍萬馬,或許我們能在之后的行動中,徹底占據主動權!”眾人聽張磊這么一說,頓時眉開眼笑。張磊接著嚴令道:“今天成之的這番話,以及他的間諜的身份,只限于在場的人知道,誰往外吐露半分者,與叛變無異!”
眾人領命:“謹遵掌門之命!”
張磊想到彼得潘的調查,水仙會里還有通天教的眼線,他又跟了一句:“即使跟其他的同伴或屬下,也不能透露!”
眾人愣了一下,感覺掌門好像過于謹慎了,不過這種密謀還是越謹慎越好,于是眾人再次領命:“是!”
接著張磊迫不及待的問舟成之:“通天教的主體結構,到底是怎么樣的?他們的教義是什么?他們的據點分布情況是怎么樣的?”對于通天教這個敵人來說,張磊對他們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即使跟通天教交手數次的李月嬋,也是知之甚少。
舟成之的回答讓張磊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其實通天教的主體結構,跟普通的江湖門派沒有太大的區別。通天教的首領是教主,兩年來,舟成之只見過教主幾次,但是都沒有看到教主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教主的直系屬下是門主,秦程巖就是門主之一,他深受教主的信賴,秦程巖的勢力是通天教內實力最強的。至于其他的門主,比如說泥鰍臉、侏儒等這些人,張磊也知道了他們的姓名。
泥鰍臉叫馬務,侏儒叫周小杰,后來支援來的射手叫常春平,淮陽老鬼張磊以前就知道他叫金淮陽。至于通天教的據點分布,舟成之的調查進行的很不順利,只查到了幾個,而且那些據點的人力,這次還全都抽調到太安市支援秦程巖。
通天教的教義比較有意思,通天教提倡人分三六九等,而區分的等級的標準,是自身對武功悟性的高低。那些不修煉武功的普通人,則被通天教稱之為下等人,生來就是要被會武功的人統治的,而普通人生來便有為武林中人服務的義務。
張磊嘆了口氣,難怪通天教的人都視普通人為草芥,原來他們的教義就這么貶低普通人。張磊又問舟成之:“現在郊區那些通天教教眾的首領是誰?”
舟成之回答說:“秦程巖!”
張磊一愣:“他不是受傷了么?”
舟成之點點頭:“是的,而且秦程巖好像傷的還挺重,不過教主一直沒有指派別人來替換他。”
張磊點點頭:“哦,那他有沒有跟他功力相當的弟子,或者其他身份的人在他身邊輔佐?”
舟成之想了想:“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我不屬于秦程巖的屬下,對他的勢力的內部也不是太了解!秦程巖身邊到是有幾個親信,可是他們的功力到了什么境界,我還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