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舉動，是戴維格字頹敗以來，一直努力，一直堅持，一直茍延殘喘到現在，一直想做，卻沒有做成功的事情。

而這次，戴維格不止做了，還讓別人沒有機會跟著做！

木奇，按照趙徹的性子，他必然跟過來，價格戰，是他最喜歡玩的，他還因此，贏了華盛不是嗎？此刻必然在華盛的項目里沾沾自喜。

可是，也正是因為他們贏了華盛，重心只能給華盛，在華盛項目完結之前，他根本沒有精力，也拉不出人手來陪他們玩，況且，國際知名設計師可不是說著玩的。

所以，短期內，他不可能對戴維格施以狙擊或者封殺。

至于斯瑞，他們這種個人MV，必然被大家學去，但是按照斯瑞的原則，價格體系，不能亂，大多數人不會花高價去嘗鮮。

等到大家體驗過了戴維格帶來新體驗，便紛紛來了，而那時候，市場已經飽和了，他們在壓低價格也沒用了，只是自降身價。

天時地利和，樣樣占盡，這就是天助戴維格，總不可能都是林歷程人為安排的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

這時，電梯已經停穩了，已經有人等在電梯門口了，把她帶到了一間小辦公室里。

透過窗戶，能看見窗外已經歇歇的夕陽，而辦公樓里，依然一片欣欣向榮，這應該是她來戴維格以來，最美好的一天了。

余笑晴坐在電腦前，翻看著信息部準備的一篇又一篇“文章”。

既然是網絡，水軍們的炒作自是不能少，就像謊話說的人多了，就變成了真話。

那時候，她特意像林歷程提議，結果林歷程神色并沒有半分變化，甚至沒看她一眼，直接扔給她來做，他說只要結果。

于是，她只好在做他安排其他事情都懂時，專注于這件事。

“據網友爆料：國際知名品牌戴維格，將于三天后打破傳統，你以為只要明星才有自己的個人MV嗎？戴維格成就你，戴維格的至尊VIP專享，只限網絡銷售……”

“千金求戴維格網絡旗艦店地址……”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讓你出現在大街小巷，將最美的你，展示給你最愛的人，最期待的人，你想見卻又不敢見的人面前……”

“個人MV，真的假的？以為拍個MV就是明星了？說留作紀念？算了吧……”

“你一個人的旅程，你依然一個人，但是我陪你，只為記下你一個人時的心情，留給未來的你……”

“曬清單咯！此項個人MV設計，在國外標價888美金（附圖），但是，此次國內的促銷，不到300美金呢，賺大了……”

……

余笑晴一邊點頭贊嘆，這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寫得很好呢，就是這種風格，既有追捧，又有爭議，還有論證，這樣很容易就能炒熱的。

看完之后，她眼前一亮，這么好的機會，干嘛不利用一下呢，一串文字出現在了這個空白文檔里：

“戴維格一次又一次屢遭重創，卻依然屹立不倒，聲勢浩蕩，皆因背后疑似有軍方支持……”

余笑晴還沉浸在自己的欣喜中，頭頂卻突然傳來一道涼薄而又熟悉的嗓音：“戴維格什么時候有軍方支持了？”

這聲音雖然熟悉，但是一股語氣不善的味道，余笑晴被嚇得低低驚叫了一聲，連忙站起來看向他：“……林總好。”

只是，這顆小心臟瞬間心虛了，“軍方”不就在自己眼前嗎？還開口問，真是……

不過內心更想要吐槽的是，堂堂總裁大人，怎么和特種兵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這樣會嚇壞員工的……

林歷程依然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表情，冷冷的盯著屏幕上的那兩行字，“這是什么？”

這是某站在自己面前的堂堂總裁大人啊，不過余笑晴也只敢在內心腹誹一下。

面上微微一笑，有條不紊地說：“網上的東西，大都似是而非，普通人總感覺軍方很是神秘，無非是為了我們三天后的計劃造勢，林總，您說呢？”

林歷程看著她，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余笑晴隨即會心一笑，欣喜之情無以言表，看來，他是默許了。

雖然自家這個BOSS一向實誠，又沒什么心機，不過悟性還是蠻不錯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一定是明白了她話里話外的意思。

但是，這個BOSS似乎越來越“奸詐”了，肯定是和唐棠學的，她也是很實誠的呢，只是偶爾耍點小滑頭而已，嘿嘿……

見林歷程離開了，余笑晴坐下準備繼續碼字的時候，不知道他從哪里又搬來了一條椅子，余笑晴連忙站起來，把自己坐的椅子往旁邊挪一挪。

這個小辦公室，其實真的很小，一張椅子的時候，還不覺得，塞兩張椅子進來，就感覺有些促狹了，她大可以把椅子讓給他，自己站著，但是……

“坐，把其他的打開給我看看。”她還在楞神的時候，林歷程已經一本正經的坐下，還招呼她坐下。

雖然是兩條椅子，但是畢竟空間有限，余笑晴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打開其他的文件，動作卻突然一頓。

兩人都圍著這么一個小小的屏幕，鍵盤，鼠標，而他又是坐在主位正對著電腦，而她此刻為了拿到鼠標和鍵盤，就卡在他和電腦之間，彼此之間距離極盡……

她再次感受到了，身后他溫熱的呼吸，仿佛此刻她一回頭，就能貼到他的臉了。

他的手伸出來，時不時指著屏幕，示意她的下一步動作，這樣，他倆之間仿佛更加貼近了，可是他看起來又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是上級查閱下級的工作成果，再普通不過了。

透過電腦屏幕上的亮光邊框，她能看到林歷程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不對勁，依然是那般：平靜、專注、細致、毫無雜念。

反倒是自己，臉頰有些微燙的感覺，總覺得有些尷尬。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林總，要不要喝水，我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