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斜斜的靠著床頭坐著,看見她進來也是無動于衷,一雙冷眸淡淡的望著她,唇邊露出一抹興味兒十足的冷笑。
寧靜容下意識的止了步子,但也只有半秒,她便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再次繼續(xù)步伐,眼神中更是多了一分堅定。只是垂在身旁的手指緊緊蜷起,甚至是微微顫抖著。
她從另一邊上了床,慢慢朝他挪過去。她垂下頭,避開他那如冷箭般的眸光,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一小顆晶瑩的淚珠,在高頻的抖動下,最終掉落無痕。
終于挪到他旁邊,寧靜容抬頭,閉眼,主動把濕潤的唇畔湊過去,腦海里回憶著白辰曾經是如何溫柔的吻她,她生澀的學著,舌尖細細描繪他薄涼的唇瓣,小舌試探性的探進他的口腔。
或許是太過于投入這個吻,寧靜容原本緊繃的身體逐漸松軟下來,她集中精力專心致志的吻著他,不知不覺中,整個人就伏在了他身上,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扶住他的脖頸,似是方便她更好的操作。
拋開一切外因,心無雜念之下,他只是她最愛的男人。而對他身心的討好,像是出于愛的本能。
晦暗的燈光下,她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鼻尖瀠繞著魅惑的香味,連她毫無技巧可言的吻,也變得撩撥曖昧。
該死!白辰內心一聲低咒,這個女人竟然這么容易就讓他的自控力崩盤。
終于,他不再壓抑自己,反身將她壓在身下,“這是你自找的。”音落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吻密密麻麻的砸落下來,像是泄憤似的啃咬落在她白皙的肩頭、脖頸、胸口……
寧靜容都還沒來得及呼痛,便硬生生的承受著他強硬的沖撞……
這一夜,跟前一晚一樣,除了痛,還是痛,她不記得她疼暈了幾次,又疼醒了幾次。
……
醒來時,床上已只有寧靜容一人。屋里依然是一片狼藉,地上全是衣服的碎片。
空氣中還殘留著歡愉過后的氣息,寧靜容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手邊是空白的合同。
她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即使那樣屈辱,即使那般不愿,她依然做了。可他并未履行他的承諾。
寧靜容唇邊扯出一抹自嘲,他說得對,她又是什么身份,又哪里來的跟他談條件的資格。
張媽照例來收拾房間,同樣也帶著那顆,刺眼的白色藥丸。
寧靜容麻木的順從張媽,張嘴吃藥,下床起身,走進浴室,而后整個身子埋進浴缸的溫水里。
嘴里一片苦澀,藥片的苦味,最終還是沒能全部咽下。
她又咽了咽口水,嗓子里的干澀灼痛越加明顯。昨晚的后來,她幾乎都在哭喊求饒,直到再也發(fā)不出聲來。
昨夜的白辰要得更是瘋狂,粗暴強硬得近乎殘暴,這樣的日子如果繼續(xù),她不確定,她能不能承受得來。
而那份合同,白辰顯然不會簽字,母親又要怎么辦?
眼淚無聲的滴落,她趴在浴缸邊緣,用力的閉了眼,腦中已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