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有那么大的用處嗎?”江靜文一臉的猶疑不決,“這次機會難得,要是錯過了,可是再難了……”
為了讓老頭子向鄭弦下手,她第一次與趙玉聯手。
呸呸呸,真惡心,誰跟那種賤貨聯手了?她只是為了他的阿弦。雖然現在他可能還不能理解她,但是多年以后,他一定能夠理解她這個母親的苦心的。
怎么能真喜歡上那么一個女人呢?門不當戶不對不說,還是個給人涂指甲的,怎么可能幫得到阿弦嘛!
“放心,阿姨,一定有用的。”蔣瑛說,“這可是我花了重金,從唐小繚父母手里買來的。阿姨你也是知道的,八年前,唐小繚姐妹兩個爭了個死去活來,唐小綾獲得了勝利,唐小繚黯然出走……而這個東西,就是那個時候,唐小綾藏起來,用來以后威脅唐小繚的東西。”
“沒有想到,她父母悄悄偷到手里,準備以后拿來威脅這個女兒,當成搖錢樹用的。”蔣瑛臉帶鄙夷,“卻是逾了我們。”
“阿瑛啊,你怎么還叫阿姨?”江靜文嗔怪地笑著。
“媽咪。”蔣瑛趕緊改口。
江靜文笑得開心極了,“看了這個東西我才知道,原來當年三個人之間,是這么一番景象……所以我說阿瑛,你完全不用在意什么小綾什么小繚的,我家阿弦我最清楚了,這外面的女人,他從來不當真,只是玩玩罷了。玩膩了就甩了,最終,他愛的啊,還是只有你。”
蔣瑛羞怯的笑著。
“說起來也有意思,這對貪婪夫妻,生了兩個女兒,都漂亮得不像話……”
“而且還都失憶了。”蔣瑛笑了。
“是啊,還一起失憶了,真是奇怪得很。是不是他們家的基因不好啊?那個小孩子,以后會不會也會失憶啊?”江靜文嘟嘟地說,“唉,那個孩子白長那么好看了,一點也不可愛,我可真是不喜歡他!”
“我看啊,這就是遺傳!”蔣瑛一口咬定。
江靜文拍手慶幸,“還好還好,他們沒有結婚,不然我家阿弦這輩子真要被她害死了。”
蔣瑛伸出手指豎起來,江靜文趕緊噤聲。她拿出電話來,撥通了唐小繚的號碼。
“訂婚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呢,你有沒有什么話,想拜托我幫你轉達給阿弦的?”蔣瑛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還沒有嫁呢,就把自己當成鄭夫人了。”唐小繚身邊,小米沒好氣地嗤笑。
唐小繚按著他的腦袋,把他推到沙發另一頭。
“你有什么事嗎?”唐小繚客氣而疏遠地問蔣瑛。
蔣瑛似乎完全沒有聽出唐小繚話語里的冷漠,反而興致勃勃的,“我想聽聽你的祝福。雖然阿弦外面女人很不少,可是你跟別人不同,你跟他有個孩子……”
“明知道他女人多還上桿子爬著要嫁,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小米大聲叫,唐小繚緊緊捂住了他的嘴。
因為小米一直搗蛋,唐小繚干脆掛斷了電話。
蔣瑛身邊,江靜文也一直很緊張。見到電話斷了,她趕緊問,“怎么了怎么了,她信了沒有?她是不是已經快發病了?”
“哪有那么快。”蔣瑛皺眉。
看著蔣瑛思考,江靜文識相地閉上了嘴。
還是這個媳婦能干。要換成她,那真是什么也做不成。
她恍惚想起當年,她面對趙玉的層層逼迫,真的是什么辦法也沒有。除了抓著鄭天霖,找他吵架外,就是叫上一幫子好姐妹,找到趙玉,當著大街扯她的頭發。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她越鬧得大,鄭天霖的心就越不在她這邊。
如果當時她也有現在蔣瑛這樣的心計該多好!
就算鄭天霖的心仍然在趙玉那邊,可是看在阿弦的面子上,怎么也會維持著這個表面的婚姻。
那么她這么多年,又何至于過得像現在那么凄惶?
江靜文緊緊咬唇。她吃了這么多年的苦,趙玉從她手里奪走的那一切,她一定都要想辦法拿回來!她兒子不肯出力,她給自己找了個好兒媳!
蔣瑛一定會幫她奪回那一切的!
“還不夠。”江靜文胡思亂想著,蔣瑛已經緩緩開口,“得想辦法增加它的份量。”
“那,還有什么別的東西沒有?比如說,阿弦別的女人,你有沒有什么照片啊,音頻視頻之類的,一起發過去。”
“不。”蔣瑛突然說。
江靜文一愣。
蔣瑛看著她,心中嘆了口氣,自己真是找了個豬一樣的隊友,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卻是一點都不了解。
她只能解釋道,“鄭弦在外面,沒有別的女人。”
江靜文目瞪口呆,“不……不會吧?”鄭天霖的兒子,外面沒有別的女人?
也就是說,他長這么大,就只有唐氏姐妹兩個?
這也太不像他父親了!
“所以,我們要從別的途徑入手,來增加這個東西的份量。”蔣瑛瞇了瞇眼,“增加份量……”
“你好,請問郝斯醫生在嗎,我有預約的。”唐小繚在醫院前臺,對接待處的護士說。
護士抬頭看了她一眼,問,“卡帶了嗎?”
唐小繚拿出卡,護士把卡號輸入電腦,片刻后告訴好,“去吧,郝斯醫生十分鐘后就能到。”
唐小繚去了上次的病房,坐在里面,靜靜地等待。果然,不過幾分鐘,門口響起了“嗒嗒嗒”的拐杖與地面的撞擊聲。
清脆又響亮。
“唐,你來了?”郝斯醫生看到她,露出了歡快的笑容,“來讓我看看,你恢復得怎么樣了?”
把拐杖放到身邊,他撩起唐小繚的繃帶,細細查看,不時點頭,“不錯不錯,恢復得很好……再過幾天,你就不用包扎了。”
“這頭發……”唐小繚有些擔憂地問。
郝斯醫生看著她,開心地笑,“放心,長出來,又是一腦袋的漂亮頭發。你想留多長都可以。外面一點都看不出來哦!”
唐小繚終于松了口氣,笑了。
一個愛美的女孩子,突然成了一個光頭……這樣的突變,任是誰也受不了啊。
這個郝斯醫生,真是太奇怪了。
“對了,上次送你來的那個男人呢?”提起鄭弦,郝斯醫生頓時換了種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