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弦把手機從右手換到了左手,再次探頭出來看看,唐小繚有沒有被吵到。看到她仍然睡得非常的安靜,他才放下心來。
“沒有錯,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不如唐小繚,而且還是遠遠的不如。”
對方沒有激動,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安靜地聽著。
“可能你自己覺得,你比小繚好看,比她聰明,出身比她好,學歷比她高,工作比她好,能力比她強……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比她年輕,比她溫柔,比她體貼,也比她會哄得人高高興興……”
“但是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以為的。”
“其實,不止在我心里,你不如她,就算是在我母親的心里,你也是不如她的。”鄭弦殘忍地說,“如果你真的比她強,你又何必要拿相貌、聰明、出身、學歷、工作、能力……所有的這些外物,來給你自己增加份量。”
“但是這些,根本增加不了你的任何份量。”
“如果愛情是個天平,那你加上全部的所有這些,也遠遠沒有她的份量重。”
蔣瑛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如果所有這些都是外物,那什么才是能夠增加重量的,‘內物’?”
“我的愛。”鄭弦緩緩說。
他掛斷了電話。
才邁出衛生間的門,一個人晾杵在他跟前,嚇得他差點叫出來。等到看清是唐小繚,他沒好氣白了她一眼。
“你干嘛,不是在睡覺嗎?”
唐小繚幽幽問他,“你真的覺得,蔣瑛比我好看,比我聰明,出身比我好,學歷比我高,工作比我好,能力比我強……還比我漂亮,比我身材好,比我年輕,比我溫柔,比我體貼,比我會哄人……”
這么長長一串她一口氣說下來,都有些喘了。
然而更讓鄭弦心驚的是,這么長長一串,她真的就這么背下來了,沒有漏掉一個不說,連順利都不帶亂的!
那時候他明明看了的,她躺在床上正睡覺的!
“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鄭弦傻眼了,“我說了,這些都是外物,她真正讓我媽看重的,其實就是她的出身,她是蔣家的獨生女,可以幫我取得鄭家的家產,不然,她也不會那么熱情……”
“那我跟她,誰更有吸引力呢?”唐小繚說著,雙手搭上他的脖子,用力向下一拉,自己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鄭弦的頭部頓時“轟”的一聲響,炸開了滿天五彩繽紛的煙花。轟隆隆的巨響震得他眼花耳聾,漫天的煙霧熏得他暈陶陶的,仿佛正在云端漫步。
唐小繚的吻非常的青澀,她甚至不知道張開嘴。她湊上去,鼻尖撞到了鼻尖,牙齒磕到了嘴唇,痛得她吸了一口涼氣,便想要退縮。
但是,已經嘗到好處的鄭弦不會再輕易讓她逃脫。
他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他的舌尖巧妙地橇開了她的牙關,開始在她甜蜜的嘴里肆意的探索。
忙亂中他睜開一回眼,叮囑她,“閉上眼。”便又陶醉在與她的這個吻里。
他的舌頭一點一點地在她的口腔里探索,好像是一個游客沉浸在山水之美,流連忘返。而他的手則上下分開,一手按著她的肩,一手按著她的臀,把她緊緊地摟著懷里,想要與他融為一體。
“我們……我們……”唐小繚艱難地說著。她有些后悔,不應該招惹他的,明明知道他根本招惹不起。剛才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要沖動,為什么會想要向他證明,向蔣瑛證明,她明明是有地方強過蔣瑛的?
果然,她對他的吸引力,比蔣瑛大多了……
“我們去床上。”鄭弦卻完全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他將她攔腰抱起,公主抱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
“該死!該死!”蔣瑛在拼命地砸著東西,把她所能夠看到的一切,全部都砸得干干凈凈,坐在沙發上,喘著精氣。
鄭弦,你不是好東西,竟敢如此污辱我!
江靜文一直板著臉看著,這時才站出來,輕聲安慰她,“阿瑛你放心,阿弦他也就是圖個新鮮,當年他那么喜歡那個叫唐小綾的,前段時間親手送那個女人進了監獄。這個唐小繚,也不會比她妹妹好到哪里去的。你的身份就注定了,你以后是正妻,外面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威脅不到你的……”
“滾!你怎么還有臉留這里?”蔣瑛扭頭,沖著她大吼,“你以為我能幫鄭弦拿到家產,告訴你兒子,我也一樣能夠幫鄭重拿到家產,讓他一毛錢都得不到!”
“我要讓他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