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哥,時間很晚了……”唐小繚委婉地送客。
已經晚上10點50了,早已經過了她上床的時間,呵欠一個接一個,但是易行卻一直坐在那里,并沒有打算離開。
唐小繚有些奇怪,又有些害怕。似乎有什么古怪的變化,在兩個人之間發生了。
“易大哥,你……還有什么事嗎?”唐小繚結結巴巴地問道。她不是傻子,易行想要做什么,她多少能夠猜出來,可是,她害怕,非常害怕。
雖然他告訴她,他們是夫妻。但是,在他第一次他欲靠近她的時候,就讓她全身的寒毛全部豎了起來。
“小繚……”易行抬起頭,兩只眼睛里燃燒著火焰,亮得她幾乎不敢直視,“我們是夫妻啊……做那些事情,夫妻是很正常的,不做,才會讓別人奇怪呢……”
“易大哥!”唐小繚嚇壞了,人向后退,可是房間并不大,才退了兩步,她的背就撞到了墻。
“你不要怕,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沒有什么可怕的,你試試就會知道了……”易行說著,雙手撐墻,把她困在了墻與自己的懷抱之間,不讓她離開,雙眼緊緊地盯著她,慢慢閉上眼,嘴越湊越近。
“易大哥!你說過的,你說給我時間適應的……”唐小繚拼命用雙手撐住他的胸口,努力阻止他的接近,“易大哥,你說過的……”
她的聲音里帶著口腔,眼里,也開始閃爍著淚光。
她不懂自己這是為什么。易大哥是自己的丈夫,他的要求是天經地義的,她應該完全地配合他才對。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的意識在拼命地叫囂,讓她反抗;而她的身體,也用盡全力地反抗。
只有她的理智,在可憐兮兮地勸說著意識與身體,讓它們放棄抵抗,接受這早應該發生的一切……
“你不想擺脫鄭弦嗎?”易行突然笑了,“他為什么一直窮追不舍,肯定是知道了咱們之間的事,這讓他心存幻想。如果咱們做過了,那他就肯定死心了。他死了心,咱們才能過安穩日子啊!
唐小繚如遭重擊,整個人都呆滯了。
是啊,為什么自己要抗拒呢,只要自己與易大哥發生了這種事……按那個男人的驕傲來說,那他肯定是不能再接受她了。
就算自己長得再像他的亡妻,那也沒有關系了。
她漸漸地,放棄了抵抗,雙手緩緩從易行的胸口滑下,人靠在墻上,頭微微仰著,閉上了眼,一副聽天由命的軟弱。
易行看得心狠狠被撞了一下。
這樣的唐小繚,是這樣的美麗,這樣的脆弱,更激起了他心底的保護欲望,讓他無比想要立刻將她摟起懷里,狠狠地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狠狠地愛她。
他閉上眼,頭慢慢向她靠近……
手機拼命地唱起歌兒來。
就差一點!易行挫敗地睜開眼,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立馬接通。
“主任,這么晚有什么事?”
“易,你還沒有睡吧!笔謾C里傳來主任認真的聲音,易行記得,主任從來沒有對他這樣嚴肅地說過話。
難道是實驗室的安排出了什么差錯?哪個研究生來不成了?那個實驗室被別人搶了?還是哪個新設備把他的使用時間挪到垃圾時間段了?
雖然有點不高興,可是想想自己才回來,低調為上,易行強抑了自己的怒氣。
“易……”主任吸了一口涼氣,好像牙疼,“對不起,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半晌,易行放下早已經斷了通話的手機,茫然地跟唐小繚說,“我,我要走了……”
“易大哥,怎么了?”唐小繚急急追上他,問道。
易行的腳步又急又快,頭也不回,向她揮揮手,“你早點睡吧,實驗室有點小意外,我要去處理一下,可能今晚回不來了……”
實驗室出了問題?唐小繚有些疑惑,又覺得理解。科學家嘛,不就是這樣的。
易行開著車,一路將油門踩到底,飚車一般地風馳電掣,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主任家。
主任果然沒有上床,穿著睡衣在等著他。
“主任,這是什么意思?”易行沉臉問道,“如果當初不是你們邀請我,提供最好的條件,我多的是地方可以去,F在是要做什么,把別人當把戲一樣玩,很有趣?”
主任苦著臉,低聲向他解釋,“易,我知道你在病毒研究方面是個天才,可是……實驗室現在的事,我也做不了主!”
他細細告訴他,實驗室今天白天被人收購了,而就在剛才,他已經都睡著了,投資人突然給他打電話,讓他通知,解聘易行。
而且,必須在第一時間通知,絕對不能拖延哪怕半分鐘!
“什么投資人這么變態?”易行皺起眉頭。
主任欲言又止。最后,他終于還是開口,“易,那個人說,你認識的。如果你想要保住工作,把他的東西還給他!
他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易,你拿了人家什么東西?趕緊還他吧,其實我們真的很喜歡你,有你,是實驗室的榮幸……”
“對不起,我不是!币仔心樣趾谟殖簟5搅诉@個時候,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個神經病一樣的投資人,肯定就是鄭弦!
只有他,才會錢多的騷氣,這樣亂花,只為了逼他交出唐小繚。
“什么意思?”主任一臉懵逼,“易,你要想清楚,咱們實驗室,可以說是全美在病毒研究方向最強的實驗室了,你要離開這里,再找到這樣好的工作,可是不容易……”
易行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上了車,點火,大力踩油門,車“轟”的一聲,瞬間如箭離弦。
“什么嘛?”主任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而且還是今天晚上的第二次了,很不高興,咕噥道,“中國人都是有病嗎,奇奇怪怪的!
易行迅速開車來到了鄭弦所棲息的酒店下,給他打電話,“姓鄭的,下來!”
“有什么事,進來說吧!彪娫捓锏泥嵪,聽聲音心情極好。
易行下了車,旋風一般就奔進了酒店,而鄭弦,已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