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綾現在的處境,完全是你造成的。”他臉色陰森森指向地上的那只手機,“如果你不想要丟盡臉面無法作人,就必須負起責任!”
“呵呵……”唐小繚臉色蒼白,卻大笑起來,還抬手揩干眼淚。
“你笑什么?”
“鄭總,我笑你枉作小人了!碧菩】澅梢牡乜聪虻厣系氖謾C,“你是不是覺得,只有你拿自己來換,我才可能答應這個要求?你有沒有想到過,小綾她是我的妹妹,我是她的姐姐?”
鄭弦沉默不語。
“這個協議我簽。”唐小繚拿過紙筆,大筆一揮,便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反倒是鄭弦神色奇怪地看向她。
“你知道的,這個東西很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彼路鸬谝淮握J識唐小繚一般,將她看了又看。
“鄭總你還要試探什么呢,這不是你想要的嗎?關在你的地盤,難道我還有得跑?”
鄭弦想想,收拾好文件,對外面喊道,“進來吧!
一個戴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大概什么時候能夠接種?”鄭弦急切問道。
醫生微微點頭,“6號菌群因減活太多,對環境變化非常敏感,我建議先為這位小姐進行體質調整,并用她的體液調制新的營養液來培育菌群……”
“我知道!我問你還要多久!”鄭弦沒好氣地說。
“至少一個星期。”
鄭弦緊緊地捏住了拳頭。
“鄭先生放心,唐小姐雖然身體虛弱,但是一個星期還是能夠堅持的!
鄭弦終于點點頭。
唐小繚被推進了無菌房,她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請鄭弦幫她照顧花生,然后,就毅然開始了她的實驗品生涯。那個戴著大口罩的醫生每天都會給她注射很多奇怪的藥品,讓她服用很多奇怪的藥物,還嚴格調整她的作息時間。
但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話。大概在醫生的眼里,自己只是一個實驗品,并不能算是個人吧,就像那些做實驗的小白鼠之類的什么東西。
她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日漸衰弱。倒是護士告訴過她,這些藥是降低她身體抵抗力的,所以現在的她身體極度虛弱,每次進來前他們都要全身滅菌,因為現在,最普通的病菌也能致她于死地。
然而她一點也不在意。死就死吧,人總是會死的,不這么死,就會那么死;現在不死,以后也會死。而且,死與不死,對她,又有什么區別呢?
然而這天,她把手臂遞過去很久了,卻一直等不到他扎針。她愕然看著他,卻見到他摘下了口罩。
片刻后,醫生再度戴上口罩離開。
而無菌房里的唐小繚,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整個人蜷縮在床上,雙臂緊緊環抱身體。
鄭弦站在無菌房外,看著玻璃房間里面的唐小繚,他有些奇怪:“她這是怎么了?”
“志愿者狀況良好,F在的情況,大概是因為明天就要接種病毒,緊張了!贬t生仍然戴著他的大口罩,一板一眼地解釋。
他的身后,一堆外國專家也是連連點頭,附和他的觀點。
畢竟危險性那么大。鄭弦理解地點頭,還是擔心,問,“我可以進去一下嗎?”也許他能夠安慰她。畢竟現在的她對小綾非常的重要,可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醫生卻堅決地搖了搖頭:“現在不能冒任何的風險!
“我可以消毒……”
“那明天一切的風險都由鄭總您負責!贬t生不卑不亢。
一句話頓時打消了鄭弦的全部念頭。
然而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