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復仇
國際殺手或者雇傭兵一般不會接受私人委托,除非特別熟悉。
更多的,他們是通過中介平臺接受任務。
殺照、耶穌之骨、永不落日這三大機構幾乎囊括了百分之九十的任務,所以這些平臺為了能夠更好的接受和完成任務,在每個區域都會安排一些中介人。
這些中介人不僅擔任著推薦人的作用,而且還擔任著引路人的身份。
所謂引路人,就是專門替一些任務安排相應設備、武器及其他各種資料、信息的人。
特別是華夏國,這里向來都是國際殺手和雇傭兵的禁區,更加需要一個合適的引路人。
也正因為此,華夏國的暗殺任務往往要比其他國家的同級別任務要貴上三成。
要不是有這樣的巨大誘惑,以蝎子的實力也不會鋌而走險,冒然進入華夏國。
韋佛死死的盯著夏江,心里卻已經一片驚濤駭浪。
“你只需要回到我是還不是就行了。”夏江笑瞇瞇地望著他。
但從韋佛的反應來看,夏江基本已經確定了韋佛就是引路人的身份。
“我想你應該是殺照在華夏的引路人,因為殺照就在香港的維多利亞港,是最接近于華夏國的地方,只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你是什么時候成為殺照的人的?那個平臺早在九十年代便已經存在,而你似乎并沒有去過香港。”夏江好奇問道。
他已經讓王小兵查過韋佛的出入境記錄,從始至終韋佛都沒有前往過香港,這才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
“你不是什么保鏢,你也是國際殺手?!”韋佛突然恍然,失聲尖叫道。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讓他覺得合理,不然一個保鏢,怎么可能擁有像夏江這樣的身手?!
“這么說來,你承認你就是殺照在杭城的引路人了?”夏江冷冷質問,一身濃烈的殺意突然爆發。
縱然是韋佛這樣的巨梟,此刻也是被震住,半天沒敢說話。
夏江冷冷問道:“你上面的人是誰?虐組、殺組還是滅組?”
這三大組正是殺照的主體結構,按照任務的區域、難度高低做出的特殊區分。
韋佛此時已經完全嚇蒙了!
夏江不僅提到了三大中介平臺,而且還對殺照如此了解,夏江的身份盡管他還無法確定,但卻已經足以讓他驚慌失措了。
“行了,你不用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夏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淡淡說道:“我答應過你,交出你的把柄,我就放你走。”
聽到這話,韋佛心頭一喜,可他剛要動作,卻又聽到夏江說道:“不過我答應你的是一回事,她肯不肯讓你走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不講信用!”韋佛臉色劇變,猙獰的吼道。
夏江嗤笑一聲,說道:“對你這種人渣,我還需要講信用嗎?你跟皇甫家的恩怨情仇,那是屬于你們地下世界的廝殺紛爭。但你身為一個華夏人,卻敢去當一個國際殺手組織中介平臺的引路人,你知道你這么做會給整個華夏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那些國際殺手或雇傭兵,一個個都是不定時炸彈。
他們會因為各種任務來到華夏,但在任務期間或者結束之后,這些人往往還會惹是生非,不少無辜之人都成了他們手里的亡魂!
而對于當地的警方而言,這些國際殺手或雇傭兵實在太難對付。
先不說能否查出蛛絲馬跡,就算是真的找到了這些兇手,以當地警方的警力,除非是派出大批人馬,不然根本不可能抓得住他們。甚至于就算這樣,也得付出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才行。
這也是為什么夏江當年會進行屠神之戰的原因之一!
在夏江看來,韋佛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跟叛國一樣,非死不可。
“你以為憑她就能殺的了我?”韋佛怒極而笑,目光如刀的盯著慢慢朝他走去的皇甫柔月。
“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機會的。”夏江淡淡一笑,突然出手。
韋佛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后躲閃。可他的速度哪里比的過夏江?
只見夏江右手如電般探出,在韋佛后跳撤退的剎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緊接著夏江朝前搶進一步,左手后發而至,扣住了他的手腕,而右手卻在這個時候已經卡在了他的腋下,腰身發力,一個無比漂亮、完美的過肩摔就把韋佛摔了出去。
韋佛只覺得自己一陣天旋地轉!可人還沒落地,后腰尾椎骨那便已經傳來了一陣劇痛。
依稀間他只看到夏江如一頭獵豹般躍起,在半空中一腳踢中了他的后腰。
“咔擦”
韋佛仿佛聽到了自己尾椎骨斷裂的聲音,整個身子如同沙袋般被踢飛,直到撞在旁邊的墻上,才狠狠落地。
這一瞬間,韋佛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變成了零件,徹骨的劇痛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鮮血從嘴巴和鼻孔中無法控制的溢出。
他費力地想要起身,可他卻發現自己的一條右臂居然在背夏江過肩摔的時候已經被他卸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韋佛徹底的怕了,口中吐著鮮血地哀求道。
“放過你?”皇甫柔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蒼白而動人的臉上滿是濃烈的殺意。
“當年你派人殺我父親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放過他?”皇甫柔月手里提著一把砍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
多少年了,她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能夠手刃仇人。
現在,這一刻終于到了!
“我也不想的,我那是為了保命啊!”韋佛竭力想要后退。
但他身后除了冰冷的墻壁,已經沒了退路。
那張蒼老的臉上,此刻布滿了驚恐之色,他像是掉進水里快要溺死的人,絕望至極。
“保命?你的命還真是珍貴。”皇甫柔月冷冷一笑,手中砍刀瞬間劈落。
一聲慘叫伴隨著一道血箭響徹整個大廳!
韋佛的胸口已然多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刀傷,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
“不……不……不要殺我,我把我的一切都……都……給你,求求你,繞我一命吧!”韋佛瘋了似的求饒,可皇甫柔月卻沒有絲毫不為所動。
她只是機械性的重復著砍人的動作,一刀又一刀的劈下,直到韋佛再沒了任何聲音。
鮮血早已流成了一灘,染紅了地板。
夏江始終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皇甫柔月力竭而倒,這才上前扶住她說道:“我們該走了!”
皇甫柔月此時已經滿臉淚水。
她仰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夏江,忽然一下吻了上去。
夏江楞了一下。
皇甫柔月卻已經松開了夏江,輕聲說道:“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