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圍殺
皇甫柔月的狗場位于杭城余杭區(qū)附近的一處偏遠(yuǎn)郊外。
那里本來是一座教堂,常年失修。后來被皇甫柔月相中,花了不少錢改建,便變成了杭城頭一家,也是至今為止最為火爆的地下狗場。
這個場子并不對外開放,能進(jìn)入其中的大多都是皇甫柔月生意場上的朋友和杭城一些白色能量圈子里的人物。
但雖然能進(jìn)來的人不多,可狗場的吸金能力卻是一點(diǎn)不弱?梢院敛豢鋸埖恼f,這個狗場才是皇甫柔月手里最賺錢的一個場子。
因為有酒吧經(jīng)理帶路,夏江這個外來者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便順利進(jìn)入了狗場。
狗場三進(jìn)三出,前兩進(jìn)都屬于接待和休息的地方。只有最后一進(jìn),在經(jīng)過一道厚達(dá)十幾公分的電子鐵墻后,里面的景色突然就換了一種景象。
如果說外面的是富麗堂皇,那里面的就是原始和狂野。
巨大的圓形場地,四周是階梯式的看臺,裸露在外的鋼筋混凝土上,沾滿了不少鮮血。
狗場里面圍坐了大約三十號人,每個人身前都有石桌和電腦。這些人無疑便是狗場的賭客,一個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場中的兩條大型斗狗在廝殺。
與此同時,這些賭客身邊還都安排了身著比基尼的性感女郎。這些女人無一例外的有著火辣的身材和姣好的容貌,她們既是服務(wù)員,又是下注的荷官。
當(dāng)然,如果你出的起價錢,她們還可以是睡客。
“皇甫柔月人呢?”夏江皺眉問道。
女人此時已經(jīng)筋疲力盡,費(fèi)力地說道:“在最上面的那個看臺包廂里!
夏江掃了一眼,然后帶著她徑直走了上去。
只是才走了幾步,他的心里就忽然有了種不祥的預(yù)感,這種預(yù)感來自于他多年戰(zhàn)斗生涯的直覺。
原本還在走著的他,突然就加快了腳步,進(jìn)而變成了狂奔。他甚至直接丟下了身后的女人,用最快的速度沖到了上面。
“砰!”
厚厚的木門被他一腳踢開,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夏江萬分慶幸自己的直覺。
只見包廂內(nèi),皇甫柔月以一敵三,已經(jīng)身受重傷。三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顯然沒料到會在事情即將成功之際,有人突然闖入。
但同時,這三人并沒有驚慌,他們似乎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
其中兩人一左一右第一時間殺向夏江,剩下那個則是如惡狼般撲向了已經(jīng)沒了戰(zhàn)斗力的皇甫柔月。他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芒,仿佛隨時都能奪走皇甫柔月的性命。
夏江目光冷峻,身下步子一快再快。
兩名沖殺過來的殺手剛一出手,夏江就已經(jīng)避了開去。緊接著他如同炮彈般一躍而起,在第三名殺手即將手起刀落之前,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轟……”
那人橫飛出去,砸在了水泥墻上。匕首順勢落下,卻被夏江恰好握住。他返身向后,手中匕首接連閃過兩道寒芒。
兩名殺手便突然瞪大了雙眼,捂住了脖子,不可置信地跪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恰好被剛跟上來的酒吧經(jīng)理看到,一股徹頭徹尾的寒意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
她之所以上來,只是存了僥幸的心理,希望樓上的三個殺手能聯(lián)手殺了夏江。但讓她無法想象的是,僅僅只是這十來秒的時間,夏江居然已經(jīng)廢掉了這三人。
“滾進(jìn)來,把門關(guān)上!毕慕瓭M臉殺意的冷冷下令。
女人不敢拒絕,顫抖著關(guān)上門,一言不發(fā)的站在一旁。
“你怎么來了?”皇甫柔月劫后余生,氣息虛弱的問道。
“再不來,你就死在這了!毕慕闪怂谎郏(zé)問道:“為什么不給我電話?你皇甫柔月難道連我的電話號碼都搞不到?”
“我知道你最近都在忙極武安保公司的那個單子,不想打擾你!被矢θ嵩聭K然一笑,接著說道:“再說我也沒想到,這些跟了我這么久的人,會突然反水殺我!
的確,無論是包廂里的三個殺手,還是酒吧的女經(jīng)理,都曾是皇甫柔月最信任的人。
只是事實擺在眼前,她就算此時心里再如何凄涼,也得接受這些現(xiàn)實。
“那這些人怎么處理?”人是皇甫柔月,夏江不想越俎代庖。
皇甫柔月掃了眼昏迷過去的其中一個殺手和那名酒吧女經(jīng)理,臉上露出一抹森然的冷笑:“我皇甫柔月從來不虧待人,但也從來不會心軟,吳露,你跟我多久了?”
“六……六年!”叫做吳露的酒吧女經(jīng)理,聲音打顫地道。
“六年,是啊,六年了。他們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不惜丟掉我們姐妹的六年情誼,也要致我于死地?”皇甫柔月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老板,對不起!眳锹痘蛟S是真的心有愧疚,她流著淚,默然望著皇甫柔月:“佛爺已經(jīng)收買了咱們過半的人,我原本也不想背叛你的。可是他們抓了我女兒,我沒得選。±习,吳露跟了你這么多年,從未求過你一件事。但現(xiàn)在,吳露想求你,求你幫我照顧好我的女兒!
話音剛落,吳露突然一頭撞向了身后的墻壁。
她這是做了必死的決心,速度奇快,就連夏江都有些猝不及防。
只聽得“砰”的一聲,鮮血四濺,吳露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夏江趕緊上前查看,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沖著皇甫柔月?lián)u了搖頭道:“沒救了!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被矢θ嵩缕嗳灰恍,接著說道:“你不用裝死了,我今天留你一命,滾回去告訴韋佛,我跟他之間從這一刻開始,不死不休。”
躺在墻角的那名殺手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緩緩起身。
他剛才被夏江踢了一腳,雖然受傷很重,但并沒有死。
“楊力,記住,你的命我遲早會拿回來的!笨粗鴮Ψ讲铰钠D難地走出包廂,皇甫柔月冷笑道。
楊力的腳步為之一頓,隨后快步離去。
“你還真是有魄力。”夏江望著全身無力的皇甫柔月,接著問道:“送你醫(yī)院?”
“不要去公立醫(yī)院,我給你個地址,你送我去那里就行。”皇甫柔月虛弱地說道。
夏江點(diǎn)點(diǎn)頭,望了眼躺在地上的吳露,問道:“那她呢?”
“自然會有人來處理的。”皇甫柔月目光復(fù)雜地望了眼吳露,說道:“她自己的責(zé)任還得她自己來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