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殺父之仇
事實上,從夏江走進包廂的那一刻開始,夏江就已經把在場所有人的實力都暗自估算了一遍。
只是李牧紋和佛爺那邊,卻是純粹地把夏江當做了皇甫柔月帶來的擋箭牌。這個擋箭牌雖然看起來身材不錯,面容帶著幾分英俊和剛毅,但全身上下卻沒有半點有武力的跡象。
所以,場中除了皇甫柔月,誰也沒把夏江放在眼里。
直到這一刻夏江出手,一招廢了李牧紋的貼身保鏢,這才瞬間震住了所有人。
幾人面面相覷,仿佛看待怪物一般地看著夏江。那種凝重而敬畏的眼神雖然僅僅只是一閃而逝,但此時此刻,已經沒人再敢把夏江當做是皇甫柔月的軟飯男了。
“佛爺,這個人不好惹,剛才那一拳走的是八卦拳的路線,但卻要更凌厲幾分。”佛爺身后的那名臉色蠟黃、身材矮小的小老頭低聲提醒道。
他這一句提醒,生生壓住了剛要拍案而起的佛爺。
至于李牧紋那邊,他自然有這個眼力能看出夏江的實力。
李牧紋皺起眉頭,冷聲笑道:“難怪你皇甫柔月敢不給我和佛爺面子,原來是傍上了這樣的高手了。”
“是又怎么樣?”皇甫柔月可不是普通女人,被人這么一激就會生氣。
她得意而微笑著靠在夏江身上,千嬌百媚的道:“忘了具體介紹了,這是我男人,姓夏,單名一個江字。佛爺你要是記性不錯的話,應該還記得梨園酒店那事吧?!”
一提梨園酒店,別說是佛爺了,就是李牧紋這個在浙北地區的大梟雄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一場戰斗,可以說是杭城近二十年來最震撼、也是最讓人頂禮膜拜的一次。
那些個道上高手再加上趙家的那位滿清遺老,都沒能奈何的了一個突然殺出的年輕人。
這件事,早就被傳得神乎其神。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佛爺冷冷一笑:“上次是你跟曾家之間的恩怨,雖然傷的是我們道上的人,但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一回可是道上的事,你最好想清楚,能不能趟這趟渾水。”
“你老糊涂了?”夏江可不吃這一套,譏笑一聲,接著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混道上的,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威脅我?這都什么年代了?連黑手黨都知道躲起來做生意了,你們兩個傻逼卻還在這里搶地盤?”
“你……”佛爺被氣得不輕。多少年了,沒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李牧紋一直瞇著眼睛在冷笑,淡淡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既然想替皇甫柔月出頭,那就希望你回頭別當縮頭烏龜。”
說罷,轉身對著佛爺道:“佛爺,今天這恩情我記下了,算我李牧紋欠你一個人情。”
隨后,徑直離開了包廂。
佛爺氣得渾身顫抖,目光陰毒地盯著夏江。
他本來跟李牧紋拍了胸脯保證,一定把皇甫柔月拿下。可偏生今天突然殺出了個夏江,以至于讓他所有的計劃都落了空。
“佛爺,咱們也走吧!”身后那小老頭低聲道。
佛爺雖然恨不得當場就能殺了夏江,但還是不情愿的點了點頭。他既然無法再包廂里逼皇甫柔月就范,那也就只能改變計劃,從其他方面下手了。
“佛爺,稍等。”可就在這時,皇甫柔月卻忽然喊住了他。
佛爺心頭一動,暗想難道這女人服軟了?可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便聽到皇甫柔月笑吟吟地道:“今晚你們共消費了六萬七,我給您個面子,就六萬六千八好了。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你……我……”佛爺做夢都沒想到,皇甫柔月居然敢在這個時候跟他要錢,一時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一旁的夏江看得目瞪口呆,暗想這女人還果真是有大魄力和小心眼。知道哪怕今天再如何委曲求全,也不可能和對方善終,倒不如直接撕破臉皮,也省的彼此虛偽應付。
“涼山,付錢!”佛爺怒哼一聲,拄著那龍頭拐杖氣呼呼地便走了。
那個叫做“涼山”的小老頭臉色平靜,付了錢之后,只留下一句陰測測的話:“你會為今天所做的一切而后悔的!”
“那就走著瞧!”皇甫柔月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等到涼山一走,皇甫柔月卻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夏江看的真切,知道這女人雖然有魄力,但來自于佛爺和李牧紋的壓力顯然已經大到讓她有些無法承受。剛才要不是自己一直在她身邊,說不定她已經做出了妥協。
她用力的猛灌了一口烈酒,面色凝重地道:“今天這事謝謝你了。”
“你已經快撐不住了,為什么還要死撐?要知道這是在華夏,混黑這一條道就算你做的再強,也不可能有出頭之日。”夏江喝了口啤酒,善意地提醒道。
“那又怎么樣?”皇甫柔月自嘲地一笑:“我從小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里,你以為我不想做個普通女人?可如果我走這一條路,我身邊的那些人吃什么?而且眼下的情況是,他們不僅想要我的勢力,而且還想要我的身體和命,我有的選嗎?”
有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方法不是沒有,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舍棄現在的一切了。”夏江淡淡地說道。
皇甫柔月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詫,忽然起身,一下子騎坐在了夏江腿上。
夏江不為所動,只是抬著頭望著她的臉龐,那張絕美的臉蛋近在咫尺,看得人目眩神迷。可夏江的臉上,卻依舊是古井不波。
皇甫柔月扭動了一下身體,利用翹臀不停的刺激著夏江。與此同時,她的胸口已經壓在了夏江的臉上,那份特殊的柔軟,雖然隔著衣服,也依舊讓人心癢難耐。
“我可以舍棄我的一切,包括付出我的身體,但我有個條件,你要幫我殺了韋佛。”皇甫柔月已經將夏江的整個腦袋都攬進了胸口,低著頭,在他耳畔低聲道。
“為什么?他跟你有仇?”夏江疑惑道。
“有!殺父之仇!”皇甫柔月一字一句地道,夏江幾乎可以聽到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隨后,夏江突然感覺下身一涼,一只溫柔的玉手突然強行塞了進來。
耳畔響起皇甫柔月輕柔卻又哀怨的聲音:“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