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安安瑤瑤的身上。把她看的是那個尷尬啊,就跟她背地里拍了趙定方多少馬屁似的。
真奇怪,趙定方這又叫自己當他女伴、又如此地撮合她和夜爵,到底是故弄什么玄虛呢?總不能,是真心實意的想她和夜爵結婚吧?
莫不成……
余光下意識的瞥了眼不遠處的夜爵,雖然宴會場內燈光黑暗,可她還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越發陰冷的神色。
趙定方原來是想挑撥離間?!
他是吃準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知道當年事情的決心?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叫夜爵誤以為,自己有意投靠趙定方?
高,真是高明的招數!
坐山觀虎斗。
奈何,她還真如他所料,不會放棄!
內心苦澀的一笑,安安瑤瑤緩步走到了夜爵身旁,與他一起拿起了放在蛋糕旁的刀子。
一刀下去。
她與夜爵一同覺察到蛋糕里仿佛放置了什么東西。
夜爵快速奪過刀,撥弄著礙事的蛋糕,只見……
一枚炸彈正在做著倒計時!
“天吶?!”眾人似乎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有炸彈!”人群中有人驚呼
宴會場內的所有安保人員反映靈敏的開始了分工保護重要的政治領導。
十幾個安保人員快速向趙定方和夜爵的方向沖了過去。
可是,那炸彈的讀秒僅有10秒而已。
安瑤瑤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可那些前來保護趙定方的安保人員硬生生的將她擠到在地。
這個時候,大家肯定首要保護的就是幾位領袖還有夜爵,有誰又會管她的死活呢?!
可是,當眾人向外撤離的同時,夜爵原本被旁人拉到了一旁,遠離了那個炸彈,此刻卻快步向著蛋糕的位置跑了過去……
“夜總,危險!”幾個負責保護他的安保人員,牢牢拉住了他的胳膊。
夜爵面色一沉,一把甩開了那人的手,靈敏的把摔倒在地的安瑤瑤拉了起來。
這一刻,時間仿佛定格……
當大家選擇自保以及被保護的時候,身為重要領袖的夜爵卻全然不顧生死,第一反應就是保護被所有人都忽略掉的安瑤瑤。
無法形容此時的心里,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扎刺般的隱隱泛著疼。
這已經不是夜爵第一次在臨危關頭保護她了。
明明他那么生氣,明明他那么在意自己跟趙定方在一起,可是……這一刻,他還是卸下了所有的惱怒,跑了過來……
是愧疚?還是感動,無法言語。
因為……
未來,她還得要重重的傷害夜爵一次,無可避免,也無法回頭!
“夜總!”多名安保人員緊張的向夜爵跑了過去。
他余光瞟了眼藏在蛋糕內的炸彈計數器,瞳孔瞬間擴張。
下一秒,他一把將安瑤瑤撲倒在地,身體牢牢的包裹住她的小身體。
“夜爵?!”小臉劃過一抹蒼白的神色……
接下來……
‘砰’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徹底劃破了這幽靜的海面……
濃烈的火焰彌漫在整個船艙。救援船隊不出3分鐘就已經抵達,快速輸送著受傷人員,以及重要領導人。
由于此事已經牽連到了國家形象,所以救援船隊仍舊停留在海面上不敢靠岸。
“怎么樣了?!”船艙內,受了輕傷的趙總理面色嚴肅的質問著幾個身著軍裝的上校。
“趙總理。已經統計完畢了,受傷人員一共28人。”
“余首相、夜總跟趙秘書長相傷情如何?!”在爆炸前,距離爆炸點最近的莫過于夜爵跟趙定方二人了。
“余首相是輕傷,軍醫正在處理首相大人的傷口;趙秘書長相正處于暈迷中,軍醫查過似乎也沒什么大礙。至于夜總……”那名上校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夜總怎么樣了?!”
“由于夜爵距離爆炸物最近,所以受傷較重,需要馬上輸血!
趙總理這一聽,憤怒的握起拳頭:“那還不快點給夜爵輸血啊!
“運載血庫的輪船正在趕來,軍醫生怕延誤救治夜爵的時間,已經開始向大家征求相同血液了!
“嗯!”趙總理微微的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這次,婚宴安保非常嚴密,怎么會發生這種事的?”
“趙總理,我們初步懷疑是自己人被收買所致!
“哼!真可笑!這件事要是被外界知道,還不得笑死我們中方?一船的領導人,險些都被炸死?”趙總理越想越惱火:“無論如何,這件事必須給我徹底清楚!”
“是!
“另外……通知船上的所有人這件事必須對外保密。”
毋庸置疑,這次的爆炸事件象征了中方的安保漏洞。自己人可以輕易被收買,炸彈也沒被金屬探測儀檢測出來。除了用疏忽來形容,似乎也別無他詞了。
因為這次船上地人,不僅有不少的商界大佬,更有不少的政界精英。所以,這次爆炸,簡直是一場恥辱。
“知道了,趙總理!
船艙的休息室內,安瑤瑤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大腦仿佛還停留在爆炸前的一刻。
男人那溫暖的身軀將她緊緊的包裹,那一刻她真的安心極了,根本一點都不怕炸彈爆炸,更加沒有考慮過死亡。
因為她知道,有夜爵在,她便不會死亡。就算真的死亡,似乎也變得沒那么可怕了。
這,或許就是一種無形的依賴感。已不知何時起,她從對夜爵的懼怕慢慢變成了一種安心的依賴了……
“夜爵!”猛地睜開雙速坐起了身,慌張的望著這狹小的臥室。
“安小姐,你醒了,哪里不舒服么?”
望著身旁身著軍服白大褂的軍醫,她氣息不穩的擦拭了下額頭的冷汗!耙,夜爵呢?夜爵怎么樣了?!”
“夜總傷情較重,需要輸血,不過已經找到了適合的血源了。”
眼簾下垂,看著包裹在身上的繃帶,除了那幾處傷口有些隱隱的灼燒感與疼痛感似乎并沒有什么大礙。
這一切,都是因為夜爵。因為他的保護,她才會受了那么輕的傷,可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