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蕭微緊跟著追了上去,回望了一眼夜爵,眼中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只得跟著薛老爺子倉促離開。
薛老爺子一走,屋子里的人少了一半。
只剩下醫生,還有幾個女傭還呆在客廳里。
夜爵回了回眸子,顯然一直對醫生給出的答案就沒有什么驚奇:“行了,也不早了。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就回去休息吧!
“是。”
夜爵留下話,往二樓的扶梯上走去。
安瑤瑤愣在走廊的墻壁后面,腦子都有些跟不上事情的發展,夜爵已然走上了扶梯時,才反應過來。
可她想要趕緊逃走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自己的目光已經和夜爵交匯到了一起。
“呵……”夜爵望著她躲在墻壁后的身影,淡淡的笑了聲。
安瑤瑤的臉蛋羞的一紅,抿了抿唇,想解釋吧,可又覺得都已經偷聽了,還被人家抓了個正著。還是別解釋了。
低頭不語的轉身往臥室里走。
安瑤瑤心里想著剛才的事情。好險,要是真讓唐雨陷害了,估計會以例假的血,充當流產的血,直接把屎盆子扣到她頭上。
偏廳里。
沙發旁邊支起了白色的屏爵架子,用來遮擋。桌子上,白色的行李箱打開著,里面擺放著先進的儀器。
幾個醫生速度的把行李箱和拿出來的儀器收拾好。
用來遮擋的屏爵架子也收回了箱子里。
沙發上,唐雨狼狽的呆坐著。
“張小姐。那么我們就先走了。”為首的醫生畢恭畢敬的說了一句。
張助理點了點頭:“各位醫生辛苦了。”
“能為夜總效力,是我們的榮幸。”為首的醫生說完,帶領著團隊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了偏廳。
一夜的喧囂落下了尾聲。
唐雨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氣焰,兵敗如山倒一般坐在沙發上,面色發白,眼神空洞的沒有任何的焦距。
“小雨小姐,您呢?是打算在這兒住一宿呢?還是現在立刻讓人送您回去?”張助理站在沙發前,禮貌的詢問著。
唐雨顫抖的抬起了視線,望向張助理時,蒼白的臉上多了情緒,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小雨小姐?”張助理再度喊了一聲。
唐雨抓起了沙發上的抱枕直接朝張助理丟了過去:“滾!!你給我滾!!我肚子里懷了夜爵的孩子,我肚子里懷了孩子!!你們誰敢碰我!!”
她抓狂般,撕心裂肺的喊著。
張助理半俯下的身子緩緩的打直,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肅然了起來:“唐小姐,想要攀上我們夜總的女人多如牛毛,什么伎倆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就算是真偷偷懷孕的,到了咱夜總這兒,那也只能夠乖乖的去醫院流掉,更別說您這假的了。”
唐雨雙手捂住了肚子,手指死死抓緊了衣服,眼中腫脹著紅血絲,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輸給安瑤瑤。
可是為什么……
她以為至少還能夠瞞上一陣子的。她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至少在這段時間里,借著懷孕也能夠從安瑤瑤那兒搶走寵愛。
如果真瞞不下去的時候,就假裝流產嫁禍給安瑤瑤。或者到最后也能夠弄個假嬰兒來瞞天過海。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啊。
就連醫院里的人,也都打典好了。可為什么會這么突如其來的被拆穿?難道是連老天爺都站在安瑤瑤那邊嗎?
老天……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如此的不公?!!
唐雨睜大了眼睛,淚水充滿了眼眶,滴答的流過臉頰:“難道,難道他就真的對我就一點都沒有動過心嗎?”
張助理沒有半點動容的盯著唐雨:“唐小姐,我們夜總是念在你是太太的表姐,才不過多追究這件事。還請您不要再胡攪蠻纏下去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唐雨仰頭大笑了起來,她為什么會輸的那么徹底?幾個月前,費盡心機的在夜爵的酒里下了藥,結果都沒有讓他碰她一下。
同床共枕一晚,原以為就算沒有真的發生關系,也能夠留在他的身邊,結果……卻被那個無情的丟開。
她做了那么多,犧牲了那么多,最后卻像是跳梁小丑一樣。
唐雨一邊大笑,一邊哭泣著,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痛苦,在得知安瑤瑤嫁給夜爵的時候,她的天都要塌了。
自己極盡一切的破壞,最后安瑤瑤還是得到了夜爵,得到了那個她得不到的男人。!她想搶回來啊……
假裝懷孕是她唯一的辦法。
可是為什么……
還是輸的一敗涂地。
“唐小姐!
“呵……你想笑我對吧?你想笑就笑吧……”
“需要我送您回家嗎?”張助理一絲不茍的問著。
“哼呵,惺惺作態!!我不需要你們可憐我,收起你那張嘴臉,我自己可以走。”
唐雨從沙發上站了起身,身體好像是沒有了支架一樣,搖搖晃晃的往屋子外面走去。
她累了。
她和安瑤瑤爭的累了,不屬于她的,永遠都不屬于她。那個男人,是她就算配上性命也得不到的。
這輩子……
她永遠都爭不過安瑤瑤,無論是愛情,還是容貌……
一雙眼睛變得空靈,唐雨搖搖晃晃的往屋子外面走了去。
隨著那纖細的身子狼狽的離去,西苑回歸了平靜,臥室里,安瑤瑤梳妝臺,一邊用梳子梳著頭發,一邊透過鏡子望著那坐在沙發上擺弄東西的男人。
從他跟著進了臥室,他們之間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安瑤瑤抓著梳子的手握緊,床頭的燈光折射在她無名指的戒指上,鉆石一閃,她放下了梳子,轉過身去:“夜爵!
“嗯?”
“你是怎么知道唐雨沒懷孕的?”她實在是憋不住了,估計惦記著這件事,今晚都別想睡覺。
從知道唐雨沒有懷孕后,她腦子就一直在為這件事轉動,難道是巧合嗎?可從夜爵的神色上看來,一點都不像是不知情的摸樣。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能解釋這些的就只有他早就知情。
夜爵抬眸,朝她勾了勾手指:“想聽嗎?”
“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