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夜總會陰你一頓飯啊?”夏丹妮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這簡直是不可能地事嘛。
“不信?哎……單純!真是一不小心就沒有認清周圍的人,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也沒有想到,夜爵會……”安窈窈嘴里還吃著布丁,語快的說著,忽然,咀嚼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腦海里閃過了夜爵之前說過的話。
生意場上,難免有失意的時候,最重要的呢,是看清楚周圍的人,到底有多少是敵人,多少是友人......。’
這句話,該不會是為這頓飯埋下伏筆吧?
生意上?
公司里的事兒?
她初次到公司,就算有再多的人看她不爽,高層上多少有些人知道她是頂著安氏千金,也不敢有人在背地里捅刀子。而能得到那個資料柜子的鑰匙,也必然是高層才行。
那么既然這樣的話……
下午的時候,安窈窈領(lǐng)著身后的夏丹妮走進了家里。
“丹妮,咱們姐妹好久都可沒好好聊聊了,到了我家就別客氣,坐。”安窈窈和夏丹妮一起來到安家大廳,一邊招呼著女傭上茶點之類的,一邊坐了下來。
此刻容慧正從二樓走到了扶梯口,鄙夷的看著樓下,這臭丫頭又帶了什么人回來?
“哎呀窈窈,你就別陪我了,你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忙嗎?”夏丹妮擔心的說著。
“我有什么事好忙的?”
“你還是趕緊去忙自己的吧,你公司不是還丟文件了嗎?聽說你們公司都十分著急呢。”
“沒事。文件根本沒丟,我已經(jīng)找到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夏丹妮點了點頭。
安窈窈笑了笑,鏡片下的眼眸一飛,余光落到了扶梯上的容慧身上,看著容慧神秘兮兮的轉(zhuǎn)身回去屋子,她也跟著起身:“丹妮,你坐會兒,我去拿點東西給你。”
說完,安窈窈輕手輕腳地緊跟著上樓。見容慧進了她自己的臥房,一沖進去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電話,連虛掩地門,都來不及關(guān)上。
“兒子,那個文件你處理的怎么樣了?”臥室地沙發(fā)上,容慧坐立不安緊張兮兮地打著電話:“你確定已經(jīng)放到地下拍賣會里了?真的沒問題嗎?!”
“媽,今天晚上就會被拍賣出去,過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會傳的沸沸揚揚。”
“是嗎??今晚……你確定東西真的在?你要不在打個電話去問問保險些……”容慧緊張的話沒有說完。
“媽,你就別成天提心吊膽的了。這件事我辦得很穩(wěn)妥的。行了,我還有事,先掛了。”安逸有些不耐煩的掛了電話。
“誒,兒子。”‘嘟嘟嘟嘟……’
拿著掛斷的電話,容慧長吐了口氣坐回到沙發(fā)上,如果東西真的沒有問題的話,為什么臭丫頭會說找到了呢?
擰緊了眉頭,為了把安窈窈搬下臺,她幾乎是豁出去了。
這可是他們安家的公司啊,真不知道老爺你要是知道她做這種事情,會怎么想她。
今晚!!
只要文件拍賣出去的話,那就一切都塵埃落地了!!!即便要背負這么重地風險,她絕對不允許,安窈窈那個賤種有機會和她的兒子,分一個公司!
失魂落魄地-坐在屋子里呆了好一會兒,容慧看了看時間,總覺得到晚上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一樣。
起身走出了臥室,下了樓梯,只見女傭在收拾著桌子上剩下的甜點。
就在這時,唐雨走進了客廳。本來還聽說下午安窈窈和她的朋友在家里坐著呢,她趕巧有空,就打算來找她聊聊天了。
“二小姐和她的朋友呢?”唐雨好奇地看著客廳沙發(fā)上空無一人。
“二小姐的朋友早就離開了,二小姐后來也出門了。”
“啊,她有出門了啊?”唐雨不禁詫異,怎么突然又走了呢?還以為她今天下午休息呢。
一旁樓梯上的容慧心里一顫,想到了晚上的拍賣會,該不會安窈窈真的找到了文件的拍賣地點吧?
“哦,對了,她們剛剛在這兒都聊了些什么?二小姐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這個……她們好像再聊衣服的事情。”女傭摸著下巴說著:“不過,二小姐的那個朋友走了之后,二小姐一直在唉聲嘆氣。”
“唉聲嘆氣?”窈窈這是又出什么狀況了么?
“是啊,二小姐好像在說什么,文件找不到怎么辦之類的話。還有什么騙的了朋友,卻抵不過現(xiàn)實……”女傭回憶的說著。
“啊?窈窈怎么會說一些這么奇怪的話呢?”唐雨好奇地自言自語。
樓道上的容慧眼眸一沉,找不到文件?騙的了朋友,卻抵不過現(xiàn)實?呵……原來這個臭丫頭是怕朋友擔心所以故意騙朋友的。
害她虛驚一場。
呼……
想到這里,容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邊從樓道上下來,一邊對著那個女傭說道:“不早了,通知廚房今天早點準備晚餐。”
“是。”
“小雨啊,你也好久沒有會這兒了,今晚就陪舅媽吃吃飯吧。”容慧一臉微笑地看著一旁的外甥女兒唐雨。
“隨便你吧。”唐雨沒有說太多,隨意地答應著。
“那好,那你就是答應了哦,別走啊,記得留下來陪我吃飯啊。”容慧十分興奮地看著唐雨的背影說道。
而唐雨,只是擺了擺手,表示同意,卻沒有回頭和容慧說句話。
女傭回過頭去看著這奇怪的兩個人。容慧一直是囂張跋扈的代名詞,遇見什么事情,都是嘴里不饒活口的。
可偏偏遇到了這個表小姐,卻表現(xiàn)得如此地心胸寬廣,無論表小姐怎么頂撞她這個舅媽,容慧都一律選擇寬恕,還笑呵呵地。
再看表小姐唐雨,平時對任何人都和和氣氣、溫溫柔柔地,可是面對這容慧,卻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得。經(jīng)常地冷言冷語、即便容慧在怎么關(guān)心她這個外甥女兒,她也無動于衷。
甚至傭人們都覺得,容慧這么對對待表小姐,簡直是個奇觀!
……
……
‘叮咚。叮咚。叮咚。’豪庭別墅號樓別墅的門口,安窈窈急促的按著夜爵家的大門門鈴,可按了許久一直沒有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