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還在合著那藥瓶的蓋子,看她這會兒動作竟然這么敏捷,不由挑眉:“這會兒不疼了?”
之前是只想著趕緊躲開夜爵,她自己都在沒有太注意,這會兒仔細一感覺,還真是比之前要好多了,至少她動的時候已經沒有之前那么疼了。
沒想到這醫生開的藥這么有效。不過,估計夜爵的力道,也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已經好了。”安窈窈還有些不自在,都沒正視夜爵,目光一直躲著他:“這會兒不是那么疼了。”
“這個收著,等晚上回酒店再涂一次。”夜爵把那藥瓶遞給她。
安窈窈一把把藥瓶給接過來低聲道:“晚上我自己涂。”
夜爵不置可否,也沒應聲,注意到她的手里似乎還攥著什么東西,開口問:“恩,窈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呢?”
安窈窈瞄了一眼自己的手,除了那瓶藥之外就只有那紅絲帶了。
“這個是叫姻緣繩,拿同心鈴的時候,一直要戴著的。”她解釋道:“之前是薛逸辰幫我綁上的,那會兒去泡溫泉的時候我給摘下來了,自己一個手不太好系……”
她話說了一半,夜爵已經基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直接朝她伸出手:“給我。”
“嗯?”
“我幫你系上。”
安窈窈覺得系這個紅絲帶也就單純只是走個形式而已,不管是誰系都一樣,所以也沒多想,直接把那絲帶遞給了夜爵,同時朝他伸出手。
夜爵把那絲帶拉開來展平,修長地指捏著那絲帶的兩端在她的手腕上繞了一圈,系了一個簡單地活結。
安窈窈不禁抬頭看著夜爵系繩子的模樣,怎么總覺得,他系繩子的模樣,十分地......認真?!而且,還似乎帶著笑意。
還是說,那是她的錯覺?
等夜爵系好松開手,安窈窈晃了晃自己的手臂,確定那絲帶不會散開,也就沒有再在意。
“走吧。”夜爵率先朝著門口走去,這會兒已經到走到病房門口拉開了門。
安窈窈聽到他的聲音忙快步跟了上去。
那醫生看他們從病房里走了出來,笑著和他們招呼了一聲,還問安窈窈:“這會兒感覺好點兒了嗎?”
“已經好多了,謝謝醫生。”安窈窈客氣地和醫生道謝。
那醫生卻擺了擺手:“我就給了一瓶藥,其實,最大地功勞是你的男朋友啊,主要是他的手法好。要是這個手法不到位,不管是重了還是輕了,或者手指笨拙不靈活,都會達不到效果,另外........”
就在一聲還要繼續大談那手法的時候,安窈窈趕緊制止了他:“額,那個,總之醫生,還是要謝謝你哦。”
手法……安窈窈聽到這個詞兒,原本剛壓下去的尷尬這會兒又冒了出來……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啊!
醫生也感覺出安窈窈這會兒尷尬得厲害,以為安窈窈是臉皮薄,識趣地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們來是來求同心鈴的吧,那會兒趕緊到湖邊去,這個點兒正好有船到姻緣小島,你們現在過去正好能趕得上。要是再晚一會兒,怕是就要等到下一趟了。”
安窈窈之前看過那個寫著流程的小冊子,知道去姻緣小島的姻緣樹也是流程的一環。
所以聽到醫生這么說,她忙問:“這會兒是所有的人都集中到姻緣小島去嗎?”
“一條船的人湊夠了,這一趟就走了,要是再等下一趟,估計得2個小時呢。你們要去就趕緊,這會兒應該還能趕得上。”
安窈窈是一點兒也不想耽誤功夫,琢磨著孔雀男說不定這會兒也已經去姻緣小島那邊兒了,要是他們錯過了,就又要再等2消小時呢,想想就可怕。
這么想著,她匆忙對醫生說了一句謝謝,推開醫務室的門就要往外走。
一只腳剛跨出去,她的腳步就又頓住了,回過身來問:“那個,剛才我都忘了問了,姻緣小島怎么走啊?”
“你那么急干嘛,你男朋友還在這兒呢,你忘了要求同心鈴必須是兩個人一起的嗎?你還想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
那醫生笑道:“你進來的時候不是給你發的有小冊子嗎,上面就有地圖,你看看就知道怎么走了。”
那小冊子她忘在更衣室了,根本就沒帶。
安窈窈更在意的是這醫生的話,他顯然是誤會了,一口一聲的說夜爵是她男朋友,但其實根本就不是啊!
“那個,您誤會了……”
她想解釋,夜爵開口打斷了她:“小東西,走了,不是說時間緊嗎?”
他說完走到門口去牽住安窈窈的手腕就帶著她出了門。
“你也要過去?”安窈窈忍不住問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夜爵。
奇怪……他又不是來求同心鈴的,按理來說是不用走這樣的流程的,沒必要跟著她跑啊?
“我認識路,帶你去。”夜爵的臉上帶著優雅的微笑。
“哦……”安窈窈應了一句,只是這樣嗎?可是以她這些日子以來和夜爵的相處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醫生看著這兩人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然后,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不走?”
“我還是自己去吧……”安窈窈小心翼翼的說著。他才不要和這個男人去求什么祈求姻緣的鈴鐺呢!“誒誒誒……夜爵,你輕點,你抓的我疼。”
她已經失去人生自由的被夜爵抓著手腕就往別的地方走了……
兩人趕到湖邊的時候,那船上就只剩兩個位置了,船夫催著他們讓他們快上船,安窈窈也沒多想,就和夜爵一起上了船。
這一船也不過就坐了十多個人,安窈窈上船之后,目光仔細地在船上掃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個孔雀男。究竟怎么回事兒?
“難道是他還沒趕過來?或者是已經到島上了,在那兒等著她?”安窈窈心里暗暗想著,他應該不至于還在他們約定好的地方那里等著她吧?
夜爵坐到了一邊,聽著她那些話,依舊是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