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反正我不說,其他人就更沒有理由告訴你誰是夢琪了,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夢琪的樣子!哈……你猜……你猜我要是死在這、你進了監(jiān)獄……之后,夢琪會不會去看你……”
沈歸猙獰的看著雷德高,雷德高瞇著眼睛,表情十分危險,張迦楠看著雷德高,沉聲道:
“廖清顏說你不會對夢琪下手,她相信你是有良知的,你覺得呢?”
雷德高目光轉(zhuǎn)移到張迦楠身上,沈歸把刀往外抽了一部分,雖然沈歸本就把握了力度沒有下死手,但是為了讓雷德高不懷疑,沈歸的刀插的也還算深。
“你覺得呢?”
雷德高沒有回答張迦楠的話,反而反問張迦楠,唐溪水皺著眉頭,心下一橫,賭一把吧!
“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死了對你也沒有好處吧……”
唐溪水話一出,一眾人都看著她,雷德高扭頭看著唐溪水,眼底流露出異樣的眼光,隨后沒有說話。
沈夢琪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溪水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萬一溪水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
“為什么要自己站出來?”
雷德高看著眼前的一排人問唐溪水,唐溪水緊張的咽了口口水,組織了一番語言,然后冷靜的回答道:
“反正你要找的是我,在場的人對你都沒有什么用吧,隨便殺哪一個你都活不了了,即使你現(xiàn)在走,軍校的人都在這你也跑不了!
“廖清顏這些年都教你什么了?明明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yīng)該在父母的寵愛下上大學(xué)!
雷德高的目光有些呆滯了,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是他的目光緊緊的看著一眾人。
“我高中都沒讀,還怎么上大學(xué)啊,其實也沒什么,只不過早別人一步踏進社會罷了!
“……”
雷德高沉默了,然后收了刀,其余人想要沖上來,但剛有動作,雷德高的匕首就放在了唐溪水脖子上。
“你為什么要假裝夢琪,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殺你嗎?”
雷德高的眼神變得兇狠陰險,其余人慌了,雷德高要是氣急敗壞真的動手了怎么辦,沈夢琪很想站出來告訴雷德高她才是沈夢琪,卻被一旁的賀幽蘭踢了一下示意她不準說話。
雷德高沒有注意兩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賀幽蘭算是比較理智的,這個時候降低沈夢琪的存在感和被懷疑的幾率才是最重要的。
唐溪水被拆穿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可能啊,雷德高應(yīng)該是不知道夢琪是誰的,為什么會認出自己是在騙他?
唐溪水想了想,沉聲:
“我為什么要騙你,騙你我圖什么?是吧……雷先生,或者說……其實我應(yīng)該,叫你爸爸的……”
雷德高低頭看著唐溪水,唐溪水故意做出失去什么重要東西的傷心欲絕的樣子,雷德高將匕首拿開了,看著謝穆青一行人。
“這段時間,她是怎么過來的?18歲……就被趕出來了……”
謝穆青剛想說話,但是他沉住氣了,因為沈夢琪的男朋友是余奧海,18歲被趕出家門的沈夢琪遇見的也是余奧海。
余奧海沒有聽到謝穆青說話,知道自己應(yīng)該站出來說話了,余奧海皺了皺眉頭看著雷德高。
想象著唐溪水是沈夢琪,一想到沈夢琪被雷德高綁著,脖子上還架著把刀,余奧海就感覺一陣窒息。
他并不是不擔(dān)心唐溪水,而是因為雷德高的目標(biāo)不是其他人,是沈夢琪和沈歸。
“她當(dāng)時被趕出家門后,在野外的橋下呆著,當(dāng)時我正好出去工作回家,路過橋的時候聽到她的哭泣聲,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她在橋下哭!
“我把她帶回家了,家里很小,房子是別人不要的破樓里面便宜租的,當(dāng)時家里突然多了個人,有沒有事先提前準備,所以那天晚上其實還是挺別扭的!
“你為什么要租房子?”
雷德高看著余奧海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余奧海有些無語的看著雷德高。
“我是孤兒啊……還有迦楠也是,我被丟的時候也很小,后來撿到了比我小五歲的迦楠,我?guī)е乳粤藥啄昀训臇|西,每天就撿點破爛拿去賣錢。”
“16歲的時候我拿著這些年攢的錢去辦了身份證,然后去一些地方找工作,一開始沒人愿意用我,我就只能去找一些不需要成年就可以做的工作,后來成年了,我就去換了份其他的工作!
“迦楠那個時候還不能出來工作,他太小了,所以他每天都會到處撿一些破爛什么的拿去賣錢。租的房子也很便宜,畢竟是破樓,一個月兩百塊錢,地方雖然不大,但是也夠用。”
雷德高點點頭示意余奧海繼續(xù)說。
余奧海扭頭看了看廢棄樓的窗外,原本這里應(yīng)該有窗戶的,但是因為這棟樓已經(jīng)廢棄了,要拆掉了,所以窗戶那里什么都沒有。
余奧?戳丝创巴,然后抬頭把情愫憋回去了。
“呼——那天我和迦楠睡的地鋪,把床讓給她睡的,后來的一個月一直都是這樣,她在家里呆了幾天,這幾天一直沒說什么,吃飯的時候迦楠會叫她!
“嗯……當(dāng)時……大概是過了……三四天還是四五天吧,她突然說要出去找工作,我說讓她別找太遠的地方就行,不然來回不方便!
“她當(dāng)時就找了個網(wǎng)吧上班,一個月四千塊錢,當(dāng)時我一個月也才六千塊錢,家里生活開銷要養(yǎng)活三個人雖然可以,何況當(dāng)時多了夢琪,我們就商量著換地方住了,因為那棟樓要拆了!
“我們?nèi)齻人平時也比較節(jié)儉,工作了兩個月就來到靠近市區(qū)的地帶找了個便宜的房租租著住,兩室一廳,一個月一千塊,當(dāng)時是主人家看我們?nèi)齻人不容易,才這么便宜的,后來主人家其實也接濟我們不少。”
余奧海說著說著就笑了,因為那個時候雖然苦,但是每天晚上或者節(jié)假日在家的時候,他們?nèi)齻都會一起玩玩鬧鬧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