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元一行人離開以后,會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方武站在臺上講了幾個段子,好不容易把場子給找了回來。
白長慶長長的出了口氣,心想好在剛剛那個小伙子提醒一番,不然真要是把這蜀葵拍下來,恐怕現(xiàn)在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會場里的所有人對林放是越來越感興趣。
先有龍家大小姐贈禮,后有慧眼識蜀葵。
這個人,絕不一般。
“你怎么一眼看出來那是蜀葵的?”龍可可終于還是沒忍住,小聲問道。
林放笑了笑。
“你可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龍可可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去趟洗手間。”林放站起身,打了個招呼以后,朝著會場外走去。
這邊林放一動,葉景龍身后的中年男子也緊隨著離開了會場。
兩個人在廁所打了個照面。
林放一見中年男子,就覺得此人不簡單。
男子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fā),穿著得體,不過身高卻只有一米六左右。
龔杰,葉景天的保鏢兼司機。
是個隱姓埋名的高手。
林放上完廁所,正洗手的時候,龔杰動了。
一根若隱若現(xiàn)的細針毫無征兆的扎進了林放的腰部。
林放只感覺到腰部一麻,整個人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緊接著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前的龔杰,皺起了眉頭。
“你吃了我的絕技,不出三日,右腿將會失去行動能力。”龔杰陰笑一聲。
林放感覺到眼部的麻痹感越來越明顯,整個人靠在洗手池上,右手將細針拔了出來。
林放將針頭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眉頭皺的更深了。
“六脈針?”
龔杰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會知道自己所使的六脈針。
林放冷笑一聲,在腰部的兩個穴位上輕輕一點,隨后抬起頭,盯著龔杰,沉聲道。
“你是北山的?”
龔杰猛的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林放,一臉的難以置信!
“呵呵。”林放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北山是這樣的做派?”
“你是誰?”龔杰疑惑的看著林放。
“這重要嗎?”林放淡淡的說道:“倒是我要問你,你是哪位?我跟你有什么瓜葛你要這般害我?”
龔杰想了想,哼聲道:“你得罪了我主子,我替他教訓教訓你。”
“你主子?”林放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臉,隨即輕笑了起來:“姓葉的?”
“哼!”龔杰沉下臉,語氣非常差:“事到如今還敢如此猖狂!”
“既然知道我的六脈針,那你應該了解它的厲害之處吧!”
“你一會兒去臺上給我主子下跪道歉,我就幫你解開被封住的穴位!”
林放不以為然,指尖捏出一根松針,對著自己的腰部毫不猶豫的扎了下去!
“還想讓我下跪道歉?”林放怒了,轉(zhuǎn)動手中的松針,瞬間解開了被封住的穴位,接著一個前沖,瞬間來到了龔杰的跟前。
“你…這怎么可能!”龔杰咽了咽口水,纏聲道:“你吃了我的六脈針,應該早已下身麻痹,不能動彈了才是,我…”
“啪!”林放沒有再給龔杰說下去的機會,朝著他的肚子運氣拍出一掌。
“唔!”龔杰悶哼一聲,眼珠子恨不得奪眶而出,接著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
“砰!”直到撞在后面的門板上,龔杰才停了下來。
“噗…!”龔杰倒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內(nèi)…內(nèi)勁之力?!”龔杰的眼神中布滿了恐懼:“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林放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腰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完全恢復如初,接著走到龔杰的身前,蹲了下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放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回去和你的主子說,再敢惹我的話,讓他保重。”
說罷,林放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洗手間。
回到會場,林放就跟沒事人一樣,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葉景龍詫異的目光后,微微一笑。
這時,龔杰捂著肚子回到了座位,隨后伏在葉景龍的耳邊,小聲道。
“少爺,我覺得咱們該走了。”
葉景龍皺起眉頭,壓低聲音道:“什么意思?”
龔杰瞥了林放一眼,發(fā)現(xiàn)林放也在盯著自己這邊,嚇的一個哆嗦。
“這個人!惹不起!”
“出于安全考慮,咱們還是先離開為好!”
看著龔杰煞白的臉龐,葉景龍知道大事不妙,點了點頭,站起身,大步朝著酒莊外走去。
兩人離開酒莊,上了車以后,龔杰沒忍住,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葉景龍有些慌了,倒不是擔心龔杰,而是在擔心自己!
龔杰擦了擦嘴,臉色凝重,咳嗽了兩聲以后虛弱的回答道:“少爺,我先送你回去,你最近不要再去惹這個人。”
“然后我回趟北山。”
葉景龍疑惑道:“你不是被家里人趕出來了嗎?”
龔杰無奈的搖了搖頭“遇到高人,不回去一趟不行了。”
“再說了。”龔杰望向車前,眼神無比深邃“家里幾個老家伙,一定會對那個人感興趣的。”
說罷,龔杰發(fā)動車子,離開了酒莊的停車場。
酒莊二樓,拍賣會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方武站在臺上,看著眾人,心情很不錯。
“各位,今天晚上的拍賣會基本上已經(jīng)結(jié)束,不過三爺說了,還有幾個小東西想拿出來送給各位。”
話音剛落,方武手中多出來一個小錦囊。
“剛剛參與拍賣的幾位老板,每人一個!”方武說完,將錦囊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我還以為什么呢,不就幾顆品相一般的玉石嘛。”
“這個成色的玉石,也太掉價了。”
方武笑了笑,搖頭道:“各位猜錯了,這可不是什么玉石,這是琥珀!”
“琥珀?”
“那就更不值錢了!”
“對啊,樹脂而已。”
方武有些尷尬“所以說是送給各位嘛。”
“不用了,這就留給方總管吧。”
“對,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就這樣,會場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酒莊。
留下來的,只有白世堂以及各大醫(yī)院的人。
琥珀雖不值錢,但是卻有不凡的藥用價值,若是可以免費獲得,那又何嘗不可。
林放也看到了方武手中的琥珀,第一眼他沒覺得什么,但是第二眼,他整個人猛的坐了起來!
這不可能!
林放眉頭緊鎖,腦海中翻出《南山秘術》,按照記憶比對那幾個琥珀。
“呼…”林放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有錯。
剛剛那千年紅景天是假,但這琥珀內(nèi)的萬年藏紅花!絕對假不了!
萬年藏紅花,可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想到這里,林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方武開口道。
“方總管,能否把這幾個琥珀賣給我?”
方武本已將琥珀放回了錦囊,聽林放這么一說,笑了笑。
“您既然是龍小姐的好友,那就甭跟我客氣!”方武走下臺,將錦囊遞給林放“我替三爺送給你。”
“那就謝謝了。”林放毫不猶豫的接過錦囊。
“哪里的話。”方武行了一個禮,說了幾句客套話以后,離開了會場。
白長慶沒有離開,他還在為剛剛沒有競拍假紅景天那事而感到慶幸。
想了想,他邁開步子,來到了林放的身后,準備道個謝。
“這位先生,敢問尊姓大名?”白長慶非常客氣。
林放一聽,笑了。
“謝謝先生剛剛的提點,要不是你,我恐怕…”白長慶說到一半,整個人傻了。
因為林放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你!”白長慶的臉色說變就變“怎么會是你這個畜生!”
白長慶前后的反應對比林放早已料到,所以并沒有奇怪。
倒是一旁的龍可可和吳超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你大爺?shù)恼l啊?!怎么跟我兄弟說話的!”吳超大聲嚷嚷了起來。
對于前不久白氏制藥的風波,白長慶仍舊耿耿于懷,在他的觀念里,林放依舊是那個罪人。
“哦,原來是傍上大款了啊!”白長慶看了眼一邊的龍可可,想到剛剛拍賣會上發(fā)生的事情,冷哼一聲“我沒看走眼,窩囊廢一輩子就是個窩囊廢!只能靠女人翻身!”
林放聽到這里,內(nèi)心多了一絲不悅。
龍可可和吳超也臉色鐵青,就在兩人正要開口的時候,邊上走來幾個年輕的身影。
“林院長。”高天為首,一臉笑意的走到了林放的身前。
“大家給院長打個招呼。”
“林院長好!”
“院長,你剛剛是怎么一眼看出那個紅景天是假的?”
“對對對,給我們說說唄。”
頓時,眾多中醫(yī)院的年輕醫(yī)生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小高?”白長慶和中醫(yī)院合作了這么久,當然是認識高天的。
白長慶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道:“你剛剛叫這個廢物什么?!”
高天愣了愣,看著白長慶,回答道:“白叔,他是我們中醫(yī)院新上任的副院長,您不知道嗎?”
“轟!”白長慶全身一震,副院長這三個字對他來說猶如一道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