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睜開眼睛,身上很緩和,這是陽光照在的身上的結果,渾身一陣酸痛,胸口感覺有些悶和輕微的疼痛。
我看到我的旁邊躺著一位穿著黑色袍子的男子,他閉著眼睛似乎還在熟睡。
他是誰?不對,我又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渾身酸痛發麻,我迷茫的看著四周,這是一間類似祠堂的地方,但是主位并沒有供奉任何東西。
屋子很破舊,里面布滿了灰塵和雜草,陽光透過搖搖欲墜的的木門和小小的窗戶照射進祠堂中。
我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推了推還在熟睡的黑衣男子。那男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他開口問我我是誰,他的聲音沙啞,似乎很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了
我搖了搖頭,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當我醒來就已經在這里了。”
我不清楚為什么自己失憶還會語言,但是我聲音同樣非常的沙啞干痛。
我和他在這里睡了多久了呢?又是因為什么才會在這里?為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看那男子的行為我覺得他也應該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思索后我轉頭看向那個男子“我們要不出去看看?”我試探性的對那個男子說道。
那個男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后,我們就緩緩的走出了祠堂,感覺行走起來還是有些不適應。
走出屋子,眼睛還是不適應外面的光線。
我瞇著眼睛,看著周圍的景物,這里的房子全是青磚瓦礫,墻體厚窗戶小,這應該是一所宅子的某小院子。
看建筑風格,感覺這個地區的環境氣候并不溫和。
我們走了好久經過許多院子但始終沒有走出去,這里曾經似乎特別富麗堂皇,但是現在卻荒草叢生破敗不堪。
這里似乎已經荒廢了許久。
我和那個男子身上穿的衣服似乎也都是很好的布料制作的,但是現如今已經很舊很破不值錢了,我和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也并不清楚自己叫什么名字。
不經意路過一間房間,里面有張發黃卻還保持完好的掛畫,這張畫掛在正對門的位置,我情不自禁的走了進去。
屋里有些起灰的桌椅,比其他房間家具要完整一些。
這幅畫是景物畫,畫的是一座幽雅的水榭,水榭下的湖面平靜如鏡而岸邊則是一排排妖艷的桃花。
水榭里站著一位男子,他穿著白色的古袍,披頭散發。他靜靜的看著湖面似乎在沉思是什么,這張畫不知道年代有多久了,也不清楚是用什么材料的上色。
但是這幅畫畫的很細致但落款卻很粗糙,印章只印了一半,似乎是蘇什么的……
‘蘇’這是這位畫家的姓氏嗎?為什么整幅畫什么都不寫而且就只有半個章子?真奇怪……
單看畫的表面,雖然發黃但卻只有輕微的褪色,以前應該被人保存的很好,只是不清楚為什么會被留在這座荒廢的宅子里。
那個與我一起醒來的男子,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那個……姑娘……”
我疑惑的轉身問道“怎么了?”
“我好像找到這個宅子的門了,我們要不出去看看情況吧?”那男子邊喘氣邊說道。
“好”我點了點頭,正想與他一同出去但又突然想到這男子管我叫姑娘,我停了下來說道“等等!”
那男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解釋道“雖然不清楚以前我們叫什么名字,但老姑娘先生的叫也不好,不如我現在暫起一個名字吧!”
男子有點茫然,“起什么名字?”
我指了指身后的這幅風景畫,說道“你看!這幅畫上的風景,水榭旁桃花夭夭……而且畫這幅畫的人似乎姓蘇”
“所以……”我對他笑者說道“不如我叫蘇夭,先生你叫蘇榭吧?”
男子想了想,也笑著點了點頭“好,這名字不錯,那么蘇夭我們出去看看情況吧!”
“嗯”我點了點頭和他一起走了出去,蘇榭找到的離開宅子的出口并不是正門的,看樣子似乎個側門,門不大修飾也少,門上掛著個破鎖一推就開。
這門也是搖搖欲墜,以前似乎被人砸過。
走出了宅子后,我一下子被外面的情景震驚到了。
沒想到外面的街道和房屋也很破舊荒涼,這里真像是個荒廢已久的鎮子。
直到我外面走到了可能是小鎮子中心的地帶,才陸陸續續的看到幾個人,這些人大多衣衫襤褸骨瘦如柴,他們都向前面的小廣場走去。
我看到那個小廣場聚集了很多人,似乎在討論什么,說是很多人也不過三十左右的人數。
我有點懵,轉頭問蘇榭“他們這是在做什么啊?”
“不知道……”蘇榭也是迷茫的搖了搖頭。
看他們的模樣,是多久沒吃飽飯才會這樣?
這里難道鬧了饑荒?
我和蘇榭也試探性的走了個去,他們說的都是方言,但是我卻能聽懂。
我想或許我和蘇榭以前都是這里的居民。
那群人看到我們后眼光非常的怪異,但也沒說什么,轉頭繼續看人群中心的那個人,我們也沒在意,可能是因為我們是人群中最高最胖的吧。
聽了半晌,我也大致了解到,這么這片地區確實是鬧了饑荒。
前段時間就有很多人陸續離開了座小鎮子,往南方出發尋找食物,而留在這里的這群人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或是不想離開家鄉的。
但是他們即便不想再離開家鄉,也不得不離開了。
因為實在餓得不行了,天天過著吃的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就連樹皮雜草都吃光了他們還能吃什么?所以這才估摸著想要去南方,聽說南方物資很足,這只是他們聽說。
大部分人剛開始都很猶豫,但是聽了人群中心的那位瘦小的老人的話后還是決定了離開這里,但是還是有幾個人想要留在這里。
那位瘦小的老人也沒再勸他們,告訴大家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出發,大家答應說好后就陸續的回家了。
那些人并不搭理我們,就像沒看見我們兩個一樣,陸陸續續的離開。
直到剛才勸大家離開鎮子的瘦小老頭走了過來,他對我們說道;
“你們是外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