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向倓緝?怎么會是你?”
我沒想到走過來的人居然會是他,他怎么會在這?巧合嗎?
“我看到了”他的語氣有些陰沉,眼光非常復雜的看著我。
“啊?”我不明白他在說什么,難道我去診所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嗎?
他的表請有些無奈,彎腰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居然賣血?”
他居然看到了,這……
也沒多考慮,我對他點了點頭“對,沒想到居然被你看到了。”
說真的我并不覺得賣血是什么嚴重的事,就算被看到也沒什么?
向倓緝很是不理解,看了看四周又問道“你為什么要賣血?”
“很難理解嗎?”我嘆了口氣說道“我的血和別人的不一樣,能買個好價錢。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賣,但我家里經濟并不好。”
聽到這里,向倓緝突然拽住了我的手,情緒有些激動,但還是盡量保持正常人說活“他抽走了你多少血?”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問道:“上次也是對吧?這才過去了多久?你知不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想抽出我的手,但他卻握的很緊,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激動,好像還有些生氣。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錢對我很重要!”
“那你也不能……”
“可這是我的事!”我看著向倓緝的眼睛,看不懂他的想法“你為什么這么激動?”
“你難道是在是在擔心我?”
聽我這么問,他居然愣住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片刻后才緩緩的說道“沒錯!看不下得你這么糟蹋自己。”
說完便拉著我向巷子外走去,我不經意看到診所的大夫拿著手機瞧著我,但我沒太在意,轉頭對向倓緝說“你做什么?”
“帶你去個地方”他的聲音語氣很淡,很穩。
“不行,我還有事!”
“沒什么事比這重要。”
他拉著我走了一段路,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向發方向走去。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但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帶我去游樂場,這就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
他拿著手機在售票口買了兩張票,拽著我進了游樂場。
我一臉懵,問他要做什么?
他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只是問我有沒有來過游樂場。
我說沒有,我怎么可能來過游樂場?以前臉上有疤很少出門,更何況還是去這么遠的地方。
“沒事”他轉過頭,對我笑了笑“我帶你來玩。”
“為什么?”我問道,很是不解。
他停了下來,緩緩的說道“因為我在意你,所以想帶你來這里。”
我感覺我的臉突然變得很燙,他剛才說什么?在意我?為什么在意我?因為我們是朋友?難道他喜歡我?他是眼光有問題嗎?
看我不說話,他又問道“我票都買了,你難道要走不成?”
“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低著頭感覺臉很紅,天吶,居然臉紅這可太丟人了。
向倓緝看著我對我笑了笑,拉然后著我繼續走,說要帶我去做過山車。
我也沒在拒絕,因為我沒做過過山車。他們說過山車非常刺激,沒有膽量的人都不敢坐。我倒不怕,就是感覺有點危險。
雖然覺得危險,但我還是坐了,向倓緝在我旁邊,怕我害怕又抓起了我的手。
我一點也不害怕,調侃他是不是怕了。他立馬否決,但卻沒有松開手。
我看別人坐過山車因為害怕叫的很大聲,每到下坡我也想學著叫,但因為過山車速度過快,風吹得我沒法張嘴。我實在搞不懂別人是怎么叫出來的。
坐完過山車后再坐海盜船覺得海盜船一點感覺沒有。
向倓緝又給我買了個冰淇淋,我本來不好意思,但買都買了,不吃白不吃。
吃完冰淇淋后他又遞給我一張紙讓我擦嘴。
說實話,我覺得他真的很暖。
我們玩了很久,看日落黃昏才發覺時間不對。玩的太嗨,都忘了時間了。
我給他說我該回去了,但他非要讓我完坐摩天輪再走。
坐上后我才覺得后悔,它也就外觀好看,慢悠悠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感覺摩天輪真的好生無聊。
摩天輪緩緩移動,我看著對面的向倓緝,他望向窗外,眼神復雜。
“賣血是件很丟臉的事嗎?”今天玩的太興奮我都忘了是被他強拉過來的。也只有這個時候,這個安靜的黃昏,我才想起再次問他。
“也不是”他瞇了瞇眼睛,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窗外,緩緩的說道“只是沒想到,你會被迫到這種地步。”
我撲哧一笑“其實也沒你想的那么遭,只是我從來沒想到我的血可以賣那么高的價錢。”
他轉頭看我,也笑了笑,不過沒說話。
“自從我父親死后,家里經濟一直不好。我沒敢把賣血的事情告訴我媽,只能偷偷把錢打到她卡里。”我聳了聳肩繼續說道“不過我沒覺得有什么,我自己會掌握分寸的。”
“那你的未來有過什么打算嗎?”向倓緝說道。
未來?我想了想,開玩笑的說道“興許我上完高中就去工作了,畢竟大學的學費很貴。”
“這怎么行?你是對自己多不負責?”
我就知道向倓緝會這么說,笑嘻嘻的說道“開玩笑的啦,如果我不上大學,我媽會氣死的。”
向倓緝看著我,細細打量“也是,你成績這么好。不上學就可惜了。”
望向窗外,看著一朵朵紅云。其實我是說真的,如果家里的經濟一直不好轉的話,我可能是真的上不了學了。家里的經濟全靠媽媽一個人,她為了那一份低收入已經起早貪黑,根本無力改變現狀,只有我輟學或許才能改變現狀,讓白若上大學……
坐完摩天輪后,天又暗下去了幾分。
向倓緝對我說,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想帶我來游樂園,或許是想與我分享快樂吧;
“畢竟,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生。”
聽到他這樣說我愣住了,最特別的女生?
我一直覺得,我確實和別人有些不一樣,但并不是好的方向的不一樣,因為以前的事,我變得自卑,很少與人說話,不再相信別人,不會向唐玉央那樣自來熟,甚至可以說是怕生。
以前的我,無法直視別人看我臉,無法直視他們的眼神,漸漸的我變成脫離人群的那個人。
直到臉上的傷疤長好了,我才再次走進正常人的生活。
我很想問他我哪里特別。但是最后還是沒開口,直到回到家我還在想這件事,我很想知道,我在向倓緝心中究竟是什么樣的。
吃過晚飯,座機有人打來電話,媽媽說是一個叫孟雪的同學打來的。
孟雪打來的?難道她找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