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令均瑤絕望的是,爵嘉竟然下去了,說是給她找吃的來。
均瑤孤苦伶仃地坐在樹枝上,上不來,下不去,抱著樹干一個勁地哭。
雖然哭并不能解決問題,可是不哭的話,她就沒法宣泄心中的恐懼。
這真是一條慘絕人寰的不歸路,她想,也更加加深了她對高處的恐懼。
“娘娘娘娘您來救救奴婢吧”
正在陪爵臨喝酒的上官婉突然有點心緒不寧,貌似,是有人在呼喚她,掐指一算,均瑤?
均瑤發(fā)生什么事了?她不是和爵嘉在一起么?這個爵嘉小王子,到底對夢璃斯做了什么。
上官婉訕笑,“本宮的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先失陪一下,”
爵臨施施然起身,“娘娘請便!
上官婉做事就是這樣,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弄清事實之前,她是不會向爵臨告狀的。
來到樹下,卻見均瑤此時狼狽不堪,淚水與汗水混雜在一起,這丫頭,看來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上官婉連忙帶她下來,這要是繼續(xù)待下去,這丫頭非得精神分裂不可。
均瑤一頭扎進(jìn)上官婉的懷里,嚎啕大哭,“娘娘,您總算是來了,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那個殺千刀的爵嘉,我一定不會饒了他!鄙瞎偻褓氣的口吻,自己把好好的一個人交給他,他竟然這么糟蹋,年紀(jì)小果然不懂事。
均瑤隨著上官婉回去,仍在小聲抽泣。
爵臨當(dāng)時正在和云幽討論羅凡皇宮建筑,見到哭哭啼啼的均瑤,趕忙停下來輕聲慰問。
“這是?”
上官婉嘆了一口氣,“爵臨,你應(yīng)該好好管管你的那個好弟弟,他明知道均瑤恐高,還把她帶到樹上不讓她下來!
爵臨大吃一驚,“這可是真的?”
爵嘉調(diào)皮搗蛋他是知道的,原以為他會對均瑤這位夢璃斯手下留情,搞了半天,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千真萬確。”上官婉也沒有生爵臨的氣的意思,畢竟做錯事的是爵嘉,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
“娘娘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那個混小子!本襞R來到均瑤面前,帶著歉意的口吻:“均瑤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你先好好休息,本王子答應(yīng)你,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均瑤點了點頭,她根本就在乎什么交代,只希望這件恐怖的事能夠從她的心里早點抹去。
表示以后再也不可能和爵嘉那個小混蛋愉快地玩耍了。
當(dāng)爵嘉來到樹下,才發(fā)現(xiàn)均瑤消失無蹤,這是怎么回事?這個地方人跡罕至,平時除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人來,而均瑤又恐高,她不可能自己從樹上下來,就算下來了,也一定會摔傷。
定是有人把她帶走了,會是誰呢?
腦袋瓜還算聰明的他,決定去玄掖皇后那里去看看。
果然來對了地方,打聽之下,均瑤姑娘正在寢宮。
“我要進(jìn)去看她!本艏喂虉(zhí)的語氣。
上官婉雙手叉腰,“小兔崽子,你現(xiàn)在還有臉來,念在你是羅凡的小王子,姑奶奶我對你還算是客氣,識相的,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她雖然是客人,沒有客欺主的道理,可先挑起事端的是他,就不要怪自己翻臉無情。
“她怎么了?有沒有受傷啊?”爵嘉一臉焦急。
手里還拿著一包東西,可能是某樣吃的。
“關(guān)你什么事?”上官婉輕蔑地看著他,“我勸你,從前干嘛,那你現(xiàn)在就干嘛去,我們均瑤惹不起,可還是躲得起的。”
她對爵嘉簡直就是失望透頂,原先還夸他可愛來著,真是白瞎了自己一雙精光精光的狐眼。
“均瑤真的沒事嗎?我只是想買一點牛肉干來給她吃,真的不是有意離開的!闭f完,還把手中的東西秀了秀。
話說,羅凡的牛肉干可是難得的美味,好吃的不要不要的,好多人來到羅凡探親訪友,最后離開時總要帶上幾包牛肉干。
“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你扔下她就是你的不對!鄙瞎偻裰苯影丫艏魏宄鲩T外,“快走快走,別打擾她休息,今天已經(jīng)被你折騰的夠慘了!
話音剛落,把門一關(guān),爵嘉徹底被隔絕在外面。
仍是不死心,敲打著門窗,“開開門!我要見她!”
他沒想過事態(tài)會變得這么嚴(yán)重,還以為恐高只是小事一樁來著,看來,還是自己低估了。
上官婉當(dāng)然是打死也不開門,對殿內(nèi)的宮人吩咐:“不許讓他進(jìn)來,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怎么說也是從玄掖帶來的人,自己是他們名副其實的主子,當(dāng)然得聽她的話。
“是,皇后娘娘。”
上官婉舉著輕而緩的步子來到臥室,云幽正細(xì)心照顧著均瑤。
“姐姐,她沒事吧?”
“你放心,只是受了驚嚇,睡一覺精神恢復(fù)了就會好的!痹朴男÷暣饛(fù)。
可憐了這丫頭,在那么高的樹上坐了那么久,哭得肝腸寸斷,要不是看在爵嘉還是個小孩子,非得把他狂揍一頓不可。
“嗯,那就好。”
聽到她沒事,上官婉也就放心了。
而爵嘉依然在“折磨”著門窗,“開門!本王子要進(jìn)去!本王子要去看我的夢璃斯!”
“你嫌不嫌丟人”
身后傳來冷肅的聲音,轉(zhuǎn)身一看,是自己的好王兄,爵臨。
“王兄,你和玄掖皇后的關(guān)系不錯,你去幫我說說好話,讓她把門開開好不好?”淘氣撒嬌的口吻,這是平時他在爵臨面前一貫的作風(fēng)。
只不過,以前萬事都順從爵嘉的爵臨,這回冷臉拒絕。
“跟我去祚衣殿,我有事情問你!眮G下一句話,爵臨抬步離開。
爵嘉依依不舍地望了那門窗一眼,才跟著爵臨走。
心里總歸是會懊惱的,好好的一段美妙的姻緣,卻被自己給硬生生地砍斷成這個樣子,罪過罪過。
到了祚衣殿,爵臨劈頭蓋臉地把爵嘉罵一頓,“你這混球,我以為你會善待她的,搞了半天,你這么欺負(fù)人家一個姑娘家,還好她今天沒有受傷,要是出了什么事,以皇后娘娘疼愛宮女的程度,非得把你宰了不可!
爵嘉無辜地撇嘴,“我比她小,對于我來說她不算小姑娘家!
爵嘉氣到打跌,“你還有理了對吧?是誰允許你以大欺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