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努力就會有回報,落塵吃了一大碗牛肉面,現在飽飽的。
“滿足不?”
“嗯,很滿足!
“那好,繼續干活去!鄙瞎偻穹愿馈
方才餓了一頓之后,才知道飽肚子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看來得好好聽蠢才娘娘的話,這樣才有飯吃。
落塵干了一天的農活,真可謂是痛并快樂著。
戚和從藏書閣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鳳歸殿看他。
不過,還是被上官婉給攔住。
“就這么著急,是怕本宮虧待他么?”這種口吻,有一種說不出的玩笑意味。
“戚和怎么會這么想,就是怕他給皇嬸您添麻煩。”
畢竟一個智商不在線的人,的確容易犯一些錯誤。
“本宮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上官婉笑得很有鳳儀,拉著戚和的手,“現在太晚了,他正在休息,明天再來看他吧,好嗎?”
這種商量但不強制的口吻,更是叫戚和無法拒絕。
也罷,既然落塵在睡覺,那還是明天再來,還怕皇嬸把他給賣了不成。
“那戚和這就回流芳殿!彼A烁I碜,“您早點安寢!
待戚和走后,上官婉來到落塵的臥房,看到正躺在床上的他,輕微嘆息。
要是他從來沒有來過皇宮,這該有多好,他的出現,可謂是誤了戚和的一生。
他給不了戚和幸福,可戚和又是何等的固執,甘愿為了他拋棄所有,乃至身為公主的尊嚴。
落塵干了活,本該睡得很死的,只是他從前是個道士,長時間修來的警覺性,還是讓他睜開了雙眼。
“蠢才娘娘,你是來和我一起睡覺的嗎?”落塵笑嘻嘻,甚是調皮。
上官婉瞳孔放大,要是這個話讓南宮煜聽到,他絕對活不過明天。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假若這個世上有“寵妻狂魔”這個稱號,那就一定非他南宮煜莫屬。
“落塵,就當是我求求你,放過戚和好嗎?你既然不屬于她,那么她也不該屬于你!闭Z重心長,多是無奈。
“你說的是仙女姑娘?”他還是知道戚和的名字的。
上官婉回過神,收起悲傷的情緒,“瞧我,怎么糊涂了,你現在就是一頭豬。”
其實說他是一頭牛更恰當一點,畢竟現在自己是對牛彈琴嘛。
“我覺得當豬挺好,每天不用做事就可以吃飯,均瑤姐姐告訴我的,我認為好有道理!甭鋲m這個模樣,倒是讓上官婉懷疑他在故意炫耀人脈關系。
上官婉垂下眸子,“那均瑤有沒有告訴你,豬到最后都是要被人宰了吃的?”
一頭豬的命運,和人的命運還是有很大的不同,這個毋庸置疑。
落塵不說話了,緊閉嘴唇,因為說不過她而有點不開心。
當然,這種不開心的情緒可以用一盤綠豆糕來消除,只是不知道蠢才娘娘會不會這么好心。
“快點睡,明天帶你去釣魚!焙髮m現在沒什么事情處理,她的空閑時間還算充足。
“嗯!我都聽你的!”落塵點頭,斬釘截鐵。
上官婉忍俊不禁,“小呆瓜,還挺懂事。”
落塵將右手的指頭放在唇邊,“我既然這么懂事,可不可以獎勵我一盤綠豆糕?”
上官婉雙手叉腰,“搞了半天就是為了一張嘴,真令人失望。”
落塵鼓起臉頰,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只是,他現在真的是很想吃,不吃就會睡不著。
上官婉看不得他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最后還是依了他,讓均瑤去御膳房拿。
這不拿不要緊,一拿,就牽扯出了一樁大事。
廖主管貪污受賄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宮。
這個是后庭事宜,所以交給皇后處理,皇上不會過問過程,只要一個結果。
上官婉坐在鳳座上,廖主管跪在一丈開外。
“娘娘,小的是被冤枉的,小的不敢做掉腦袋的事。 绷沃鞴芤粋勁兒地磕頭,就差把額頭磕破。
上官婉施施然出聲,意興闌珊的模樣,“這件事是本宮的貼身宮女均瑤親眼所見,你現在說你被冤枉,那你的意思,是本宮主使她冤枉你?”
監守自盜,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借著替皇室辦事的名義,暗中回收油水,真是想知道,從這個家伙的家里能查抄出多少銀兩。
不一會兒,小林子進來稟報:“娘娘,八名侍衛在廖府翻了一夜,共查抄出白銀三百萬兩,黃金五十萬兩,珠寶三箱!
“什么?”上官婉拍座而起,雙目含著的焰火恨不得把姓廖的給燒成灰,這個該死的混蛋,一定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好多年。
均瑤心里暗自吐沫,“我的個娘親,一個小小的御膳房主管,平時就買買菜,監督御廚做菜,竟然可以貪這么多,以前還真是自己小瞧了這些人!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廖主管見物證都有,這下子再也沒有言語反駁,只能討擾,乞求寬恕。
上官婉走下來,蹲在他面前,伸出手捏著他的下巴,陰森的語氣,“若是再讓你當幾年,你是不是要富可敵國啊?”
要是把他交給南宮煜處置,五馬分尸都是輕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難怪第一次見到他,就隱約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女兒的第一直覺還是準的。
“娘娘,小人知錯,小人再也不敢了!”
上官婉咬牙切齒,她最恨這種人,平時不自律,出了問題就只會保證這個保證那個,要是所有的保證都可信,那還要牢房干什么?這個世上也就不會有犯人。
“本宮這個人有個特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不會再相信你第二次!
小林子抱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理,活該,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娘娘”
“如果識相的話,就閉上你的臭嘴。”上官婉放開廖主管,緩緩起身,扭頭對落塵笑道,“蠢才,你告訴我,應該怎么懲罰他呢?”
落塵搖頭,“我不知道!
“要是你能回答這個問題,我就賞給你一個雞腿吃!鄙瞎偻窬筒幌嘈潘艿挚棺∈澄锏恼T惑。
果然,如孩童一般的落塵聽到雞腿,口中分泌唾液,雞腿呀,美味的雞腿呀。
可他現在又關心起另外一個問題,“剛才好像聽到了黃金,黃金是什么?好不好吃?和雞腿相比,誰更好吃一點?”
言者無心,聽著有意,上官婉知道該賜姓廖的哪一種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