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昭平找的有些煩躁,他有一種直覺,咕嚕只怕是兇多吉少。
迎面走來一個男子,興高采烈的。
昭平攔住他,問到:“敢問公子可見過一個姑娘?大概這么高,眼睛大大的,不會說話,穿著一身紅衣。”他的手一邊比劃,態度甚是恭敬。
那男子聽罷先是一愣,然后才粗著嗓子,“沒見過,沒見過。”
然后起步從昭平身邊走過。
昭平就有點疑惑,要是沒見過,他大可以直接否定就行,為什么之前還有那微微一愣?
“來人吶!把他給我抓住!”
話音剛落,王府的下人就制住那位男子。
不錯,他正是那位人販子。
“說。”本來心里已經著急的不行,可表面上還是從容淡定。
那人販子冷笑:“你這是干什么?我沒見過你要找的人也有錯?”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松口的。
“大膽,竟然敢如此對我家小王爺說話!”一位仆人大聲呵斥。
“王爺?”人販子又是一驚,“原來是王爺,難道王爺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無故抓人嗎?”
“本王的確不可以這么做,可是不代表本王不會這么做,識相點就實話實說,不然,本王指不定會如何招待你。”在善人面前,他可以很善良,在惡人面前,他也可以很惡毒。
當然,到了現在,他已經確定,這個人一定會是找到咕嚕的線索。
人販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你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我還就不信了,這天底下沒有王法,到時候,看你們王府怎么名聲掃地!”
瞧瞧,這還威脅上。
昭平可不是被嚇大的,“那好,既然你這么說,本王就成全你。”
然后,人販子就被蒙上眼睛,被帶到一處僻靜之處。
“小王爺,都準備好了。”
昭平點頭,“嗯。”
“你們你們干什么?”對方眼睛看不見,可是已經嗅到了可怖的氣息。
“本王嘛,現在正在讓王府名聲掃地。”昭平慢悠悠地開口。
“你們別亂來啊,我死了,你們難逃干系!”這個時候,心里才開始發慌,并且越來越害怕,要是這么離開人世,那多不值得。
昭平在他面前來回打轉,“我知道,所以本王已經準備了一大筆銀子,用來打通官府,肯定是綽綽有余,這一帶的官員是出了名的貪,你覺得他們在利誘之下,還會管你這個小人物的死活么?”
“你們喪盡天良!你們會遭報應!”嘴上雖是這么說,可是心里一直在打退堂鼓。
早知道,他就不該這么逞強,一開始告訴這個無法無天的小王爺不就好了么?
唉,逞一時威風,結果落得如此下場。
昭平依舊是漫不經心,“想必你也感受到了,你的腰間現在別了一樣東西,本王大發慈悲地告訴你,這是炸彈,讓本王來想想,你說把這個炸彈的引線點燃,你會不會被炸成一片一片的?肯定比煙花好看。”
手下的仆從就很納悶,平時的昭平小王爺謙謙君子、溫文儒雅,這會子怎么像紈绔子弟。
好吧,繼續看下去,看咱們的小王爺如何對付這個不自量力的小人。
那人販子的腿開始哆嗦,尿都被嚇出來,“別價別價,我說還不行嗎?那姑娘被我賣到了翠屏樓。”
事到如今,再逞強那小命就真的沒有了,可以和錢過不去,但不能和命過不去,錢可以再賺,可是命只有一條,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
“什么?”昭平停下腳步,“混賬東西!”
“我錯了!我錯了!求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樣沒臉沒皮地求饒,和剛開始迥然不同。
果然,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軟。
“讓他吃點苦頭,不可害他性命。”留下一句話,昭平馬不停蹄向翠屏樓趕去。
咕嚕竟然被賣到了那里,雖然她有法術,可是她那法術時靈時不靈的,真是令人擔心。
人販子被暴打一頓,鼻青臉腫,渾身酸痛。
有個好心的仆人將他眼睛上的帶子解開,他才注意到地上有兩節黃瓜。
搞了半天,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炸彈,而是黃瓜!
那個該死的王爺真是好算計!
來到翠屏樓,老鴇花娘迎上來,笑到:“喲!這是哪位爺,看著很面生呀!”
一看就是頭一次來,那是自然了,昭平以前只喜歡戚和,所以都不沾花街柳巷,這回若不是為了找人,他連這里的門都不會進。
“說,今天被賣到這里的姑娘在哪里?”昭平也不多說廢話。
“姑娘?什么姑娘?今天被賣到這里的姑娘有二十多個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不知公子說的是哪一個?”花娘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只因為他們這陣仗,極像是來鬧事的。
在她花娘的地盤鬧事,她可不允許。
昭平也不是不懂規矩,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現在呢?”
“公子,好說好說!”花娘喜笑顏開,這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話不假。
“那姑娘不會說話,一身紅衣。”這樣一說,對方應該能很快想起來。
花娘眼珠一轉,“你是說晴晴公主?”
“晴晴公主?”昭平就有點納悶,這什么時候冒出一個晴晴公主?
花娘諂媚地笑:“公子有所不知,咱們這兒的姑娘都是要有花名的,你說的那位姑娘的花名就是晴晴,而為了自抬身價呢,都會加上公主兩個字,所以合起來就是晴晴公主。”
是的,這沒毛病。
“我不管她現在是晴晴還是琴琴,你只要告訴我,她現在在哪?”昭平就有點不耐煩,啰嗦了老半天,說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公子別急嘛,老身這就帶你去找她。”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些個男人吶,都一個德行。
老鴇一邊上樓,一邊吹噓:“公子你的眼光可真是好,咱們的晴晴公主那是國色天香、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吶!而且呢,琴棋書畫也是無一不通,最擅長的就是跳舞了,聽說,教她跳舞的師父,還是唐朝的楊貴妃的姑媽 的姨父的表舅的三外甥的弟媳婦的遠方表叔的后人呢!”
昭平聽著就覺得云里霧里,這說的是咕嚕么?印象中的咕嚕,可是啥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