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渡是東洛的大將軍,此人有勇有謀,深得東洛君主器重。
楚靖離倒是和他交過幾次手,但只能打個平局,如今點蒼在手,勝率應該會大一點。
丞相穩定朝綱,將軍外出御敵,這樣的分工,真是再好不過。
如影隨形則是緊緊跟隨,和他一起趕往前線。
均瑤留在后宮,幫助太后娘娘打理宮中事務。
皇后雖走了,但威儀還在,均瑤借著主子的光芒,辦事倒也輕松許多。
譽王爺見閨女閉門思過也有些日子,實在是不忍心繼續懲罰她,解了她的足令,恢復自由。
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便是進宮找落塵,只是他不在了。
問均瑤,均瑤說不出所以然,問小林子,小林子則閉口不談,因為皇上交代過。
戚和滿皇宮地找,可是找不到。
最后,她想到了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不知道還愿不愿意見她。
但不管怎樣,厚著臉皮也要去試試。
所幸,她的師父待她不薄。
“師父,徒兒知錯了,給您負荊請罪來了。”這丫頭,還真的背著幾根柴火。
秦飛躍放下手中的茶碗,“起來。”
戚和抬頭一看,見到師父腰間掛著一樣東西,正是她當初送給他的香囊。
那只香囊,依舊是丑到慘絕人寰,但并不是十分顯舊。
仆人接收到秦飛躍傳來的眼神信息,連忙走進戚和,將她背上的柴火解下。
“師父,以前是徒弟不好,徒弟混賬,師父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好嗎?”畢竟許久不見,原來那些顧及的情感,一下子薄弱了許多。
“饒了你?好啊,除非你答應師父一件事。”秦飛躍冷笑,他對她,總是比對別人大度一分。
戚和舉目而視,“什么事?”
“從今以后,不許提到那個人!碧热舨皇且驗槟莻小道士,他們師徒的感情怎會產生隔閡?
那日她用劍刺入自己身體的感覺,他現在還記憶猶新,一刻也不曾忘記。
戚和愣住,隨后木訥點頭:“好!
倘若只是當著師父的面不說,那她應該做的到。
為了表現自己已經誠心懺悔,戚和自告奮勇去廚房捯飭一桌小菜出來,擺在國師府的涼亭中。
非常殷勤地請秦飛躍坐下,添上酒。
“師父,這一杯戚和敬你,過去的不愉快,咱們統統忘記!
“這一杯,戚和愿師父萬事如意。”
前兩杯秦飛躍都很勉強地喝下了,只是這第三杯
“師父,戚和祝您早日娶妻!”
酒是個好東西,能忘憂,可是卻也只是暫時。
如今皇叔皇嬸不在,她進宮也覺得沒意思,干脆留在國師府,與師父相伴,倒也挺好。
秦飛躍豈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有點破。
師徒倆看起來相安無事,其實各自心里都有小九九。
這不,某女躡手躡腳向庫房走去,被抓個正著。
“師父,徒兒就是想看看您平時做法的法器,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既然沒別的意思,一些普普通通的法器,也沒什么好看的!鼻仫w躍拉著戚和的胳膊將她送回譽王府。
“譽王爺,這公主委實調皮,還請您嚴加管教。”秦飛躍狠起心來,自然是無人能敵。
戚和心里像在滴血,什么?管教?還嚴加?有沒有搞錯?
譽王真是一臉尷尬,就知道這丫頭不省心,才剛放出來,又去害人。
“國師說的極是!蹦茉趺崔k,只能賠笑唄。
秦飛躍離開后,譽王抄起棍子就追著戚和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本來看你可憐才放你出來,你倒好,又給我捅婁子!”
他的這張老臉本來就已經無顏去見國師,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他剛才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父王謀殺親女啦!父王謀殺親女啦!”
王府的下人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有趣,這對父女,倒是挺搞笑的。
很不幸,戚和又被監視起來,不準出王府半步。
譽王爺知道這丫頭古靈精怪,不會善罷甘休,索性留在府里,不去管其他事,只要管好自家閨女不讓她出去害人就行。
說出來多可悲,堂堂的王爺,當今皇帝的親哥哥,要花費大把的時間,只為盯著一個小丫頭。
戚和喜歡養狗,可王爺如今聽到狗叫就心煩。
“傳本王旨意,把王府所有的狗都送出去,一只不留。”以前就是太縱容這丫頭,才導致她如此地無法無天,現在得讓她長長記性,免得以后再犯。
戚和聽到消息,這就坐不住了。
連忙找老爹評理:“父王您可是王爺,幫助皇叔打理天下,怎么連幾只狗都容不下?”
幾只狗?那是幾只狗嗎?王府里的狗都差點比人還多。
“你是公主,理當什么都可以舍棄,如何就舍不得幾只狗?”
這話不假,皇室的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比如婚姻,為了國與國之間的和平,公主則是最好的犧牲品。
“父王!”戚和急的跺腳。
譽王爺心意已決,一甩袖,“你什么都不用說了,以后不許再惹事,如今咱們玄掖正在和東洛打仗,若是把你送去和親,倒省了打仗的麻煩!”
戚和被震得啞口無言,父王竟然說出了如此的狠話,可見自己最鐘愛的狗狗是保不住了。
就這樣,戚和熱淚盈眶地看著府中的下人將狗一只接著一只抱走,她卻只能干看著,啥也做不了。
最后,有個不怕死的奴才打起了湯圓的主意。
“不行!絕對不行!”湯圓可是她的命,是她最最最寵愛的寵物,絕對不可以失去它。
“王爺的原話,一只不留。”
“我去求父王!”戚和抱著湯圓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哭,“湯圓,你放心,本公主說什么也要保住你!
然而,保不住的依舊是保不住。
“戚和,你別再胡鬧了!給我好好地做女孩子該做的的事,你說說別的公主哪個像你一樣?總是讓長輩操心!
以前這些話很少說,因為她雖然闖禍,但不會太離譜,那次她竟然把秦飛躍捅了一刀,自己是一直耿耿于懷,在朝堂上都不敢正眼看國師,現在又去國師府搗亂,說什么也不能忍。
本來湯圓送走已成定局,但某人的出現,讓這件事有了輕微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