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罌笙是被飯菜的香味吸引起床的,自從嘗過溫鈺做的菜后,她是越來越喜歡神明的食物了!
餐桌上一共坐著四個人,霜月郡主這幾日被麒墨白軟足了,未到大婚日子都不得踏出霜月居一步,一日三餐均由侍女送去。
這餐飯還是灰影來鳳鳴城的第三頓呢,大快朵頤了一番,才心滿意足的癱在椅子上輕揉著肚子。
“麒……墨白?等會兒給我看看你的腿。”罌笙有點喊不習慣麒墨白的名字,感覺別別扭扭的。
“神主還是稱我墨白吧,為什么要先看下腿?”
“只有先查看了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傷的,才好醫治啊,你是不是傻!”罌笙翻了個白眼,對于他的問題感到無語。
休息了片刻,幾人移步到麒墨白的房間。面對著罌笙,麒墨白有些尷尬,但是關乎到自己的傷,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小心翼翼的卷起一只褲腳,露出呈黑紫色的腿。
(罌笙:居然沒有腿毛!
麒墨白:喂!重點不是這個好嗎?!)
腿上的血管都能看得見,有東西跳動著,像是一條條血蟲在挪動,有些滲人。青紫色的筋微鼓著從腳踝一直往膝蓋延伸,漫及整個小腿,有團黑氣一直圍繞在四周,纏繞著雙腿。
“怪不得連精靈族都治不好,你這分明是被下了極為罕見的毒啊!此毒名曰‘絕行’,顧名思義就是再也不能行走。”罌笙咂舌,什么人啊這么狠心,下如此重的毒。
“是中毒?”
“對,你仔細想一下最近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觸過,這毒很有可能就是那人下的!”
“說來話長……”
“那你它媽就長話短說!”罌笙口吐芬芳。
麒墨白怔愣,這神主有點暴躁啊:
“前些日子,我發現小妹總把自己關在房里,一整天不出門也不知搗鼓什么。
我就去看了一下,哪知這一看不得了,她竟然和一只狐妖共處一室,嘴里說著很多話,手上還做些稀奇古怪的手勢。”
“那是手語吧!”罌笙忍不住打岔。
“后來小妹和我爭論,管它是叫啥‘手語’來著。
我怕她可能被那狐妖施了法術,就進房把狐妖拽出來,打了一架。
我本以為這種小卒用不了幾招就能打敗,然而他負傷逃跑了,那之后我的腿不知何原因站立不起,我用神術探查一番也不得結果,以為是受了傷。”
“估計就是那個時候被下了‘絕行’,此毒倒是可解,只是需要一種藥草。我用神術先去除毒素,再用天星草磨成藥敷上七天便可痊愈。”
“那這‘天星草’何處可得?”聽到有解救的法子,麒墨白忙問道。
“我這里正好有一株,先給你用吧。”反正就是一顆小破草,她有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草,應有盡有,都是罌囡種的。
罌囡:什么小破草?!這些藥草可稀有了呢!放在神明那都是千金難求的!!!哼!
“如此感激神主不盡!”
罌笙幻化出一株淺藍色藥草,散發出幽幽清香,把它交給麒墨白的下屬,轉身對看戲的兩人說道:
“溫鈺,灰影,你們兩個等一下準備堵住他的嘴!”指了指麒墨白。
灰影:“為啥啊?”
“別問那么多,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說著伸出手,掌心出現一簇金色光華,撫上麒墨白的腿,光華便迅速纏上去,旋轉著,雙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恢復原色,黑氣也逐漸消散。
最后一點青紫即將消失時,麒墨白突然尖叫出聲。
兩人連忙找塊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布塞進麒墨白嘴里。
罌笙悠閑的解釋道:“神術在清除毒素,剔除中毒已深的腐肉,重組血肉,會有一點點痛,忍一下就好。”
麒墨白滿頭大汗冒出,想叫卻只能發出唔嗯嗯的聲音,雙手被溫鈺和灰影一人一只抓牢了:這哪是一點點痛啊!!!
感覺就像萬只螞蟻啃咬,癢癢難耐,抓心般難受,恨不得狠狠地撓!
終于連最后一點青紫也看不見了,麒墨白的雙腿恢復如初。
“你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走一走?”
兩人松開手,麒墨白把嘴里的布扯掉,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那痛感似乎還在,記憶猶新。
“走幾步。”
緩緩邁出第一步,接著第二步,逐漸變快,最后行動自如。
“好了!真的能走了!”麒墨白雀躍不已,就連剛才的疼痛感也被喜悅拋之腦后。
溫鈺and灰影:太神奇了!這就是神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