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澹臺清雪猶豫著搖頭,徐摯天的臉色瞬間陰
他冷聲問道:“為什么?你總得給老夫一個說法吧?”
澹臺清雪沉吟片刻,然后看著臉色難看的徐摯天,道:“圣主,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邁入了元嬰境,而紫青圣地的圣子李長明距離元嬰境還有一線之隔。”
說到這里,澹臺清雪頓了頓,看了眼跪在地上身旁,腦袋低垂的殷長風(fēng),又道:“而且,圣子敗給的那名真?zhèn)髋茏右策沒有邁入元嬰境。”
聞聲,徐摯天神情微微一滯,若有所思的看著澹臺清雪,卻并沒有開口。
澹臺清雪又道:“幾日前,我也是距離元嬰境只有一線之隔,直到我真正意義上的邁入元嬰境,我深刻體會到,這一線之隔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圣主你的修為遠(yuǎn)在我之上,曾經(jīng)也深刻體會過金丹境和元嬰境的差距,所以這次會武,于情于理,我都不應(yīng)該和太玄圣地的圣子會武,更不應(yīng)該和一名真?zhèn)鞯茏印!?br>說到這里,澹臺清雪那張白皙無瑕的臉龐上布滿了堅(jiān)定的神色。
她知道。
無論是身為圣女的她,還是身為圣子的殷長風(fēng)。
雖說兩大圣地的弟子會武,但是他們兩個在會武之時都不能輸。
就是落了下風(fēng),都對諸多師弟師妹的信心打擊極大。
更何況,身為圣子的殷長風(fēng)今日竟然還敗在了一名真?zhèn)鞯茏拥膭ο隆?br>所以,可想而知,殷長風(fēng)今日這一敗到底意味著什么。
不光是丟了紫青圣地的顏面,更是打擊了諸多師弟師妹的信心。
而且,畢竟紙包不住火,等到他們回到紫青圣地之后,此事必定會轟動整個紫青圣地。
那么,如此一來,這一敗還將關(guān)系到紫青圣地將來的興盛。
可即便如此,身為圣女的澹臺清雪依舊不能與太玄圣地的圣子會武。
到時候,如果她輸了,影響的意義更加久遠(yuǎn)。
當(dāng)然,元嬰境的修士和金丹境修士有著云泥之別,也就沒有輸?shù)目赡堋?br>而如果以絕對的實(shí)力碾壓對手,也只能是勝之不武。
不止如此,有人還會誤認(rèn)為紫青圣地的這位圣主心胸狹隘,有意讓邁入元嬰境的圣女羞辱太玄圣地的圣子和那名真?zhèn)鞯茏印?br>到時候,等到一些流言蜚語傳開,紫青圣主可就要抬不起頭了。
所以,澹臺清雪在被傳召時,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這一點(diǎn)。
這次會武她不能與太玄圣地的任何一名弟子會武,因?yàn)樗荒苴A,更不能輸。
聽聞了,澹臺清雪的這一番肺腑之言后,徐摯天后知后覺終于想到了事情的復(fù)雜性。
他神色減緩,嘴角勾起一縷自嘲的笑意,輕輕拍著額頭,搖頭道:“慚愧啊慚愧,想不到老夫這么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今日卻被怒意蒙蔽了靈智,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見紫青圣主終于想到了事情的多面性,澹臺清雪釋然笑道:“圣主,主要是咱們紫青圣地這些年贏得太多了,所以您老急火攻心也是在所難免的。”
徐摯天不可置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欣慰的看著澹臺清雪,溫醇道:“丫頭,數(shù)日未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不僅在境界上突飛猛進(jìn),心境似乎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真是太難得了。”
澹臺清雪笑了笑,然后側(cè)首看向跪在地上的殷長風(fēng),正色道:“不過,殷師兄這次的失誤的確太大了,若是敗在李長明的手中還好說,可敗在一名真?zhèn)鞯茏拥氖种校瑢?shí)在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腦袋低垂的殷長風(fēng)緩緩抬起腦袋,一臉苦楚道:“澹臺師妹,你有所不知,太玄圣地的那一脈分支,向來修煉的是是《金元劍經(jīng)》,這一門劍道功法與咱們圣地的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可誰曾想到,靈劍峰的這一脈弟子竟然修煉一種極為詭異的劍道之法……”
“住口!”
殷長風(fēng)話說到一半,徐摯天立刻疾言厲色的打斷道:“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太過于輕敵,至于敗的這么干脆,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殷長風(fēng)登時如鯁在喉,和徐摯天對視了一下,然后羞愧難當(dāng)?shù)牡拖铝四X袋。
澹臺清雪開解道:“圣主,這個時代畢竟不是數(shù)十萬年的亂古事情了,那個時代雖然殘酷至極,但是依舊有很多不世天驕脫穎而出,所以殷師兄輕視這名真?zhèn)鞯茏右苍谇槔碇小!?br>“聽到了嗎?”
徐摯天撇了撇嘴角,冷哼道:“你看看清雪丫頭,再看看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面壁思過,等回到紫青圣地就自行到后山面壁十年。”
這一次,徐摯天對殷長風(fēng)的處置,澹臺清雪沒有再為其辯解。
“你走吧!”
話畢,徐摯天對著殷長風(fēng)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師傅……”
殷長風(fēng)緩緩抬起腦袋,結(jié)果這是看到了徐摯天的一個背影。
他緩緩起身,對著澹臺清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聊表心意,然后轉(zhuǎn)身一個人默默離開大殿,背影看起來十分落寞。
“他走了?”
很快,徐摯天又轉(zhuǎn)過身來,嘆氣問道。
澹臺清雪溫婉一笑,并沒有開口。
徐摯天嘴角微微勾起一縷和煦的笑容,然后有正色道:“丫頭,老夫已經(jīng)決定了,等這次回去以后,老夫便和幾位師叔商量著,將來由你繼承咱們紫青圣地的大統(tǒng),成為下一任的圣主,你覺得的怎么樣?”
聞聲,澹臺清雪只是微微一怔,臉上卻并沒有太多的差異愕然的表情流露。
似乎她早已經(jīng)料到了,但她又好像不愿意成為紫青圣地未來的圣主。
“丫頭,你這次好像真的變了?”
徐摯天微微皺眉,輕聲問道:“你告訴老夫,這些時日,你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被徐摯天這么一問,澹臺清雪登時眼眸熠熠,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儒雅隨和的年輕面龐。
“丫頭?”
看到這一刻,澹臺清雪竟是悄然露出如少女般的笑意,徐摯天不禁挑了一下眉頭。
澹臺清雪恍然回過神來,然后一臉真誠道:“圣主,清雪一心想要修煉成無垢心境,所以并不想成為咱們紫青圣地未來圣主,在我看來,殷師兄更能勝任。”
徐摯天撇了撇嘴角,淡聲道:“老夫在你問你這些時日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澹臺清雪稍作猶豫,坦誠道:“回稟圣主,清雪無意中遇到了一位絕世高人……”
“絕世高人?”
徐摯天臉色微變,目光定定的看著澹臺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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