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慕君謙忽然停車,撥通手機,直接命令:“帶幾個男人去公寓里候著。”
不到一分鐘的通話掛斷,溫若心頭一震,腦海里涌現(xiàn)出那些可怕的念頭,“男人?什么男人?”
他邪肆勾唇,俯身湊在她耳邊,“別裝純潔無辜,你說得到底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溫若咬緊唇瓣,猛地伸手扇去他的臉龐,“你無恥——”
慕君謙及時抓住她的胳膊懸于半空,雙眸漆黑,暗藏暴戾,“溫若!你以為,我還會慣著你嗎?”
車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
整好心照不宣。
溫若氣得一連掙扎,淚眼朦朧,“你眼盲心瞎,居然會喜歡上溫雅這種賤貨?她背地里可不是你的小嬌妻,手段心機厲害著呢。慕氏破產(chǎn)就是她跟我爸悄悄使的詭計,呵,說再多,你也不會信的。”
“你知道我這三年在國外是怎么過來的嗎?”慕君謙死死捏著她的下頜,雙眼猩紅,“是溫雅一心一意陪著我。如果沒有她,我早就死了,你明白嗎?”
熱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她的唇瓣隱隱顫抖,“那筆資金是我給的,是溫雅騙了你。”
他陰晴不定,倏然發(fā)怒,“你沒資格侮辱她。”
溫若感覺一瞬間失了所有力氣,變得無助至極,一盆臟水不清不楚的潑到她頭上,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她含淚微笑,卻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
慕君謙把車開到公寓樓下,生拉硬拽把她帶去了二樓。
黑衣人助理早早等在門口,“慕總。”
溫若的手腕因為三年前割腕自殺受傷較重,至今抬手微微無力。
剛好他就捏著她的手腕,力道過重,指尖完全嵌進皮膚里,白皙的膚面頓生紅印。
溫若痛呼出聲,“神經(jīng)病,你放開我。”
他像是什么也沒聽見,不管不顧,面朝著黑衣助理,“人呢?”
黑衣助理微微俯身彰顯恭敬,“在臥室里,一共叫了四個保鏢上來。”
說著,房門被打開。
果真是四個彪漢站在臥室里,一個個高大健碩,大約三四十歲,滿臉胡渣,一看到她,眼睛幾乎冒光。
那笑容,雖不夸張,但是平靜的讓溫若害怕。
慕君謙給了助理一個眼色,助理立刻下樓,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敢說。
他沉著臉色,大力將她房里拉,“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來啊,現(xiàn)在你就勾引給我看!”
“不,我不。”溫若瑟瑟發(fā)抖,神情凄楚,拼命掙脫,“我該忍得都忍了,為什么你還要這樣對我?”
栗色長卷發(fā)凌亂,遮掩著半張臉,透著風情婉約。雙眸沾染霧氣,身條纖瘦得像是張手便能把她抱個滿懷。
盈盈含淚的模樣羸弱,與媚意天成的雙眼一配,又單單生出冷艷之感。
慕君謙盯著她這雙眼,手上的力道不經(jīng)意微松,不到兩秒復又緊了緊,“愣著干嘛,還不把人帶進去?”
剛一說完,那四個男人立馬不約而同的沖上來,把試圖逃跑的溫若摁住,用足蠻力拖著她進了臥室。
甚至,被丟到大床之上。
溫若蜷縮起身子頻頻后退,縮到床頭,抱起枕頭當做盾牌。
接著,她把枕頭狠狠砸向他們,“別碰我,你們滾開。”
慕君謙冷冰冰地站在一邊,“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我好心好意成全你,只是想看你放蕩的丑相。你居然還要裝?真以為我會對你這種垃圾心軟嗎?”
“我恨你。”溫若的眼里盡是滔天恨意,“慕總既找人糟蹋我,又怎會心軟。”
那四個男人像是餓狼看見肉,急不可耐地主動靠近,愣是抓住她的腳,從床頭拖到床尾,緊緊扣押住。
他面無表情,雖雙眼猩紅,卻沒半分狂躁,攥拳的手仿佛卯足勁,手背青筋突兀可見。
溫若動彈不得,一種天塌般的絕望撲面而來,恨道:“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生不如死多有意思。”
慕君謙站在燈下,面龐暈染暗影,看不清神色,驀然一推前邊的男人。
類似指令,那四個男人立刻瘋了一般,胡亂撕扯著她的裙子。
溫若被其中兩個人摁住胳膊,像是落在砧板上的魚肉,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任憑宰割。
“嘶——”
隨著嗚咽哭泣的聲音,連衣裙的肩膀處被撕扯開。
她淚眼婆娑,喉嚨嘶啞,幾近崩潰,“是不是非要逼得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滿意?”
慕君謙緊鎖眉頭,面上似乎凍凝了一層霜。
剎那,臥室里的溫度仿若驟降,冷到了極致。
暗紅色的肩帶滑至雪白臂膀上,栗色長發(fā)在床上鋪開,襯著嚇得煞白的臉龐,脆弱又美麗無比。
妖嬈似朵快要接近凋零的花。
“滾開——”
慕君謙一聲怒哮,眸色愈深,突然揪住其中一個男人的后脖衣領將其狠狠丟出去。
瞳孔漆黑,滲滿戾氣,沉著臉色再推開剩下的人。
起先被丟到地上的男人感到驚懼之余,還有些莫名其妙爬起來:“慕……慕總……怎……怎么了?”
慕君謙像是被侵占領地而引怒的獸,雙目猩紅熾熱,嗜血的怒意叫人不寒而栗。
空氣如同凝固,壓抑得厲害。
他抄起門邊架上的花瓶,朝著男人的頭部猛砸下去。
隨著男人的痛呼栽倒,慕君謙的嘴角緩緩勾起一道冷酷的弧,“拖出去。”
男人額頭還在流著血,地板殷紅。
旁邊的三人早已嚇得一愣一愣,腳步哆嗦。
動作打顫,抬著同伙的四肢踉踉蹌蹌離開。
溫若仍是躺在大床上,雙眼空洞無神盯著天花板,鎖骨曲線優(yōu)美。
從他這邊看過去,她的膚色白凈得扎眼。
慕君謙忽然上前,將她扶起抱進懷里。
下頜抵著她的發(fā),“你喜歡上賀州了?”
她想起身,奈何被他抱得太緊,“我沒必要告訴你,你快放開我。”
“在酒店那次,我看見是他抱你出來的。”慕君謙放開她,卻死死握住她的肩頭,眼底陰郁深重,“你睡在他的床上,就不擔心他會對你做些什么嗎?”
溫若對著他陰沉沉的臉,看到他眼底乍現(xiàn)一絲委屈似得皺緊眉。
讓她頓時覺得好笑極了,“然后呢?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