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蘭細細的研磨著咖啡,不愧是頂級的咖啡豆,研磨時便能隱隱的嗅到咖啡的香氣了。
方文淵面向著葉寒蘭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欣賞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茶幾上擺著一瓶紅酒,他一時興來,為自己斟了一杯,然后,一邊品酒一邊觀賞著葉寒蘭的忙碌。
葉寒蘭抬眼見到他的悠閑,心有不悅的問他何時將剛剛承諾的作品送給自己。方文淵不慌不忙的回答道:“送給小蘭的東西不能太過草率,一定要細細斟酌之后才行啊!
葉寒蘭說道:“第一幅的確需要斟酌,至于這第二幅,不必多費心思了,隨便寫幾個字就行啦!
“我這人從來不隨便寫什么,寫的每個字、每個詞,都會符合那一時的心情或情景!
“是嗎?”葉寒蘭腦筋一轉,說道:“那就寫一首詩吧。”葉寒蘭娓娓的念道:春風吹蠶細如蟻,桑芽才努青鴉嘴。
侵晨采桑誰家女,手挽長條淚如雨。
去歲初眠當此時,今歲春寒葉放遲。
愁聽門外催里胥,官家二月收新絲。
“怎么樣?很符合此情此景吧!比~寒蘭調皮的一笑。
方文淵站起身來,朝葉寒蘭走過來,“小滑頭,好吧,我就給你寫這個。”語畢,走去書房,不消片刻,他便拿著一幅字走出來,果然是寫的這首詩。往日里,方文淵的字總是以蒼勁有力、充滿了氣勢、顯示出一股霸氣,而這次,字里行間中竟有著些許輕松與閑逸。
葉寒蘭如獲至寶般的將這幅字展開,細細的吟念了幾遍。
方文淵看著葉寒蘭吟詩的摸樣,贊賞的說:“你還很通詩詞的。”
“算不上精通,不過是當初習字的時候,書寫過一些,寫得多了便記住了,我發(fā)現,字帖基本都是詩詞古話,好像是沒有使用什么流行歌詞的!
“書法乃古風遺存,自然是用古詩詞做練習才顯得當,要是以現代詩詞或者莎士比亞的詩句,寫起來也覺得不倫不類的!狈轿臏Y說著,示意葉寒蘭隨他一起進書房。
葉寒蘭欣賞著方文淵的各類習作,不僅喟嘆連連,羨慕的說自己就是練上一百年也難以達到方文淵的一成水平。
方文淵玩笑道:“如果你是我的員工,我一定會認為你是在阿諛奉承我,既然我們是朋友,那我聽著就很開心了。”
“也許這就是天賦吧,有天賦的人練一年等于十年,若是沒天賦,即便苦練十年,只要一停止,立刻退回原地了!比~寒蘭說道,“我的天賦不是寫字,而是給人家化妝,單位里很多同事都以能夠升職能指使他人做事為奮斗目標,而我就不是,我喜歡親自動手去創(chuàng)作美麗,這是我的樂趣!
方文淵用欣賞的目光看著葉寒蘭,他的心忽然有所顫動,但是,此時,門鈴響起。
來者是施晴,施晴見到葉寒蘭在方文淵的家中,一掃進門前的沮喪,唇角一揚,調侃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時候。方文淵嚴肅的讓施晴去書房等他,施晴漫步走進去,回首一笑,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葉寒蘭尷尬的問方文淵,自己是不是需要離開。方文淵搖搖頭,說道:“她一會兒就走,你先自己辛苦一下吧!比~寒蘭繼續(xù)勞作,方文淵進書房去見施晴。
方文淵問道:“為什么來這里?”
“我以前經常不請自到的,難道今天不方便嗎?”施晴指了指外面。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又有什么事?”方文淵很了解她。
“心煩,但是沒想到,在你這里還是遇到了與惹我心煩的那個人有關系的人!笔┣鐕@了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