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蘭正在給方文淵用很淡的接近自然唇色的唇膏涂著嘴唇,已是最后幾筆,她回道:“好了好了,隨時都可以去拍攝了!
攝影師在調試鏡頭,燈光師在調整光線,葉寒蘭走到攝影機前,從攝影機上的小屏幕里看方文淵的形象,她滿意的自言自語道:“剛剛正好!币慌缘臄z影師也夸她的化妝水平越來越好了,并告訴她上次的那個女歌星看剪片時,直說這是她所有的鏡頭形象中最漂亮的。
“主要還是龐大師您的攝影水平高,會找角度!比~寒蘭的稱贊令攝影師很是高興。
葉寒蘭坐到一邊,全神貫注的聽著方文淵的談話。其實,她早已從報紙雜志上了解到他的很多情況,他在香港出生,并在那里讀完中學,之后就去英國讀大學,再去了美國讀碩士,理應是個洋派人物,卻天生喜歡中國的書法,大概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個藝術家,遺傳再加上苦練,所以年紀輕輕的就能取得這樣的藝術成就。葉寒蘭心想,剛剛他說歡迎自己去拜訪他,真的嗎?她仍不能確定。此刻的她真希望這個節目用遠錄不完,如此,她就能這樣一直看著他,欣賞著他。
……
不到七點鐘,方文淵趕到了酒店。方志杰正在與家人口若懸河的說著他的成就,見到方文淵,只淡淡的說了句“來了就好”。方文淵習慣了父親的態度,從小到大,一年之中他幾乎見不到父親幾面,父子的感情并不親密。
方文淵又跟哥哥打招呼,大哥方文泯冷冷的回應,如果說他與父親的關系是不太親密,那么他與大哥的關系就更為疏遠了。小時候,他還不懂得,大哥為何要仇視自己,后來明白了,但也就理解他了,換做是自己,也會仇視這個間接害死母親的人的兒子。如今,他們的兄弟關系因為一件新的事情開始惡化,他們的父母尚不清楚,但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姐姐方文漪的態度比方文泯要好很多,她拿出在國外特意為方文淵選的禮物,笑意盈盈的遞給他,“回來一段時間了,但一直忙著找工作,所以沒跟你聯絡過。”
“也是我疏忽了,”方文淵接過禮物,“為什么還要找工作?不去幫大哥嗎?”
“專業不太對口嘛,”方文漪答道,“剛剛大哥也說過了!
方文泯接著他們的對話說道:“你們都各有各的專業,就我沒有,所以忙死活該!狈街窘茉谝慌詰溃骸澳銈兇蟾缯f的沒錯,公司的事情不能只讓文泯一人操心,你們有義務幫他。”方文漪低頭不語,方文淵轉移話題,對方志杰說道:“父親,您的作品什么時候可以買到,我一定會去買一本,然后找您索要簽名!
“下個月吧,”方志杰聽到方文淵提起他的作品,便忘記了公司,又侃侃而談的聊起他的作品來。
羅偉玲給方文淵布菜,為他夾了一個蝦,說道:“你最愛吃龍井蝦仁了,剛還想,如果你來不了,就給你帶回去一份,哦,對了,我要去跟服務員說,讓他們取消吧,不用再做一份了!狈轿臏Y按了按她的手,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