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拿她們沒辦法,只能公布他的好消息,原來他接到了上海散打協會的邀請函,邀請他參加今年的比賽,如果能獲得上海市的冠軍或是亞軍,就有資格參加全國的比賽。
梅月華舉杯慶祝,葉寒蘭也是,此時她們倒是毫不吝嗇的祝賀他,一改剛才的冷漠態度。梅月華想了想,建議給俱樂部找兩三個教練,一來最近報名的學生越來越多,只有他們兩個真的忙不過來了,二來葉誠要參加比賽,肯定是要抽出很多時間練習,可能都沒時間再帶學員了,而且,過一陣子,梅月華要去北京待一、二個月。
葉誠認同的點頭應是,二人商量去報社登招聘廣告。
葉寒蘭主動請纓,接下這個差事,因為轉天她跟的那個節目,下午才開始拍攝,恐怕要一直做到半夜,所以領導讓她上午休息,不用去電視臺了,鑒于他們二人都那么忙,她這個閑人就幫他們跑腿吧。葉誠立刻斟酒敬了她一杯,奉承道:“要么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還是妹妹最可愛。”
三人說笑著,不覺中都到了半夜。此時的地鐵已經停止了,梅月華喝了些酒,不能開車了,她叫了一輛出租車走了,葉誠拉著葉寒蘭一起步行回家,讓她也體會一下自己每天步行的痛苦。可是,今天的葉寒蘭穿著的是高跟鞋,走了不到一站地,腳已經酸痛了,葉誠心疼妹妹,決定打車,可葉寒蘭心疼鈔票,她指了指葉誠的后背,葉誠明白她的意思,蹲了下來,葉寒蘭跳上他的背,葉誠甩開步子,朝前走著。
葉寒蘭稱贊他,負重走路還能保持心率如常,別說上海市的散打冠軍、就算全國的也非兄長莫屬了。葉誠笑侃:“才一百五十斤嘛,當年背二百斤爬過山呢。”
葉寒蘭聽出他在說自己中,生氣的拍打他的后背,又掐了掐他的臉,葉誠不但不惱,還開心的笑,他跑了起來,葉寒蘭感到微涼的夜風從耳畔劃過,心頭掠過一縷幸福。
招聘的廣告刊登后,不少人前來應征,葉誠與梅月華一起給他們面試,但這些人的表現令他們感到不滿意。用葉誠的話來說,這些人少了精武精神,不是認為武術僅僅是為了防止被別人欺負,就是認為用來討生活的一種技能,倒是有幾個說是為了強身健體,但卻不能說明白強身健體的目的是什么,從閃爍其辭中,葉誠估計他們還是以防止被別人欺負為主。
梅月華與葉誠的想法一致,她覺得這些人沒有責任感,一個沒有責任感的老師是帶不出有責任感的學員的。老師應該讓學生明白武術是一種除暴安良的技藝,是要在磨練中修行自己的意志力、忍耐力、控制力、還有勇氣,在武德的修養中學會憐憫體恤、扶助弱小,如果不能讓學生懂得武術不是暴力,那么極有可能教出來一個危害他人的罪犯。
梅月華和葉誠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在想:估計這次的廣告費要白花了。他們看了看墻上的石英鐘,上課的時間快到了,于是收拾了一下,準備去練習場。這時,一個人敲門進來,問道:“請問,是在招聘教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