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我興致不高,于晴興奮的神色收斂些,拉拉我的手,問道:“怎么啦?”
我猶豫的看了看于晴的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么說,可是不跟她說說,我豈不是得憋死。
躊躇片刻,我看著于晴道:“我看到這個消息問了慕斯,可是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這件事是他安排的,除了青青失手殺了那個男人,而且昨天他還特意灌醉青青。”
于晴一拍大腿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呢,不就是裴總安排人想教訓教訓青青,再說這后來的是完全是意外,估計裴總也沒想到。”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做太狠了些,我都覺得不了解他了。”
于晴聽了我的話,一臉驚訝的看著我,驚呼道:“不是吧,念念。青青她們這么對你,你居然還覺得裴總過分了,我倒覺得是你太寬容了,看來裴總真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以至于你把別人都想的太好了。”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青青她畢竟還是一個年輕小姑娘啊。
我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而于晴本還想說什么,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原來是林馮去病房沒看見她的人,打電話找來了。
看著于晴掛了電話那一臉幸福的樣子,我笑著道:“快回去吧,免得林馮擔心了。”
“行,那我先走了,你也不要胡思亂想。”
隨著房門再次被于晴帶上,我再次拿過手機看著上面報道的新聞,難道真是我多想,太善良了?
而慕斯接電話之后一直沒有回病房,不知是公司有事被叫去公司了,還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時不想出現在我面前。
不過,這樣也好,我深思熟慮過于晴的話,雖然覺得她也對,可是心底深處終究不是這么想,也不知該怎么面對慕斯。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而慕斯一直沒有回來,我拿著手機,按出他的號碼,卻遲遲沒有撥出去。
思索片刻,干脆起身換好衣服,把手機放在口袋,走出了病房。
剛一出病房,立刻有保鏢迎上來,問道:“夫人,去哪?”
“我就去前面找于晴,你們不用跟著了。”
反正于晴就在前面一棟樓,走不了多遠,讓保鏢跟著反而不自在。
我坐進電梯,拉拉了衣襟,不讓一絲涼風透進來,帶好帽子,走出住院部。
誰知剛走出去沒幾步,卻被一個身影擋住去路,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看清來人,是青青的母親。
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那條新聞,也不知青青現在怎么樣,而我也不知該怎么問。
她一擋住我的去路,便哽咽道:“裴夫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她咋一出現,就如此要求,我看著不算亮的,有些猶豫。
好似看出我的猶豫,她往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我,冷靜道:“裴夫人,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好好談談,也許可以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您說呢?”
的確需要好好談談,老是這樣被糾纏也不是辦法,再看看身旁過路的醫護人員,這里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點點頭,怕她看不見,又出聲道:“好。”
我的話剛落,她邊轉身在前面帶著路,對醫院我并不熟悉,只能緊跟著她的腳步。
只是越走越偏僻,就連路燈都有好多壞的,再加上今晚的月光不怎么透亮,感覺越來越漆黑,越來越陰深。
心里也隱隱覺得不對勁,我強壓下內心的不安,停住腳步對著前面的身影道:“這里沒什么人了,有什么話就在這說吧。”
“也好。”
聽到我的話,她慢慢的轉過身,只是手里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把水果刀,借著那微弱的月光,刀尖還泛著冷光。
看著她手里的刀,我猛然驚覺不好,可是這里沒什么人,只能強壓著不安,偷偷的把手放進口袋,憑著記憶撥打慕斯的號碼。
此時,也只能在心里祈禱自己按的一切順利,慕斯能接到我的求救電話。
而對于身前已經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的她,我只能慢慢的后退,努力鎮定道:“您這是干什么?不是說要找我談談?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嗎?”
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她頓住了腳步,輕笑出聲,摸摸刀尖,聲音透著冷意道:“誤會?我們之間能有什么誤會?從來不都是你們把我逼的沒有活路可走嗎?”
她突然把刀尖對著我的胸口,吼道:“現在,你們更是把我女兒青青逼到這種境地,她還是一個孩子,你們怎么如此狠心對付她?”
果然是因為青青而找我,我生怕她一個沖動不管不顧的直接刺了過來,握緊拳頭不讓自己的聲音透出一絲顫抖道:“青青的事我很抱歉,但慕斯說她屬于自衛,會沒事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青青到底有沒有事,現在只能先安撫她再說。
她聽了我的話,果然情緒好了些,慢慢的放下刀,看著我問道:“真的會沒事?”
看著她貌似不似剛剛那么激動,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慕斯說沒事,應該會沒事的。”
也不知我那句話刺激到她了,剛剛穩定些的她立刻又變得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裴總邀請慕斯,青青有多高興,多興奮,那天她滿歡欣喜的去赴宴,結果呢?一定都是因為你,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女兒青青才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慕斯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身邊,我當然知道青青有多高興,可是這本來就是青青找茬在先,慕斯才決定給她點教訓。
可是這要說是因為我,我覺得真是欲哭無淚,我從頭到尾沒招惹過她們,出事就吧原因怪在我頭上。
只不過我看著面前好像隨時都會沖過來的她,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該說點什么才能緩解她的情緒。
想到剛剛提到青青沒事,她情緒稍緩,心中便有了主意,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盡量放松身體,語氣輕柔道:“夫人,我覺得此時您要做的是先冷靜下來,我們可以好好想想,怎么挽救這件事。”
沒想到我的話并沒有起到作用,她反而步步向我逼近,狠狠道:“挽救?呸!少他媽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會那么好心的幫我們娘倆?!我看你心里現在肯定很得意吧,只怕心里不知在怎么嘲笑我們,我來之前已經想通了,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給青青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