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陳德隆,原來早就和這個臭婊子勾搭在一起了,剛剛你們壓根就是在做戲給我看吧!陳德隆,別忘了,你那老不死的爸媽,可還在村子里,只要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啪!”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耳邊就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陳德隆紅著眼眶,手掌更是微微發(fā)紅,相比之下,陳菲兒的臉,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這會兒她的臉上印著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嘴角更是溢出絲絲鮮血,可見方才陳德隆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什么叫基本的人性。”陳德
“瘋了的是你,”陳德隆往她面前湊了湊,語氣冰冷,“把她給我丟出去,別讓我再看到她。”
“老板,這辛辛苦苦弄來的,就這么放了?”小混混有些不理解。
就連我也有些不理解。陳德隆把我們兩個人弄到這里來,無非就是想要對付我們兩個人,可是現(xiàn)在,他要把陳菲兒丟出去,而我,也被他給松開了,他的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少廢話,給我丟出去,這是給你的報酬!”陳德隆有些不耐煩地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百元大鈔丟在小混混的臉上。
小混混眼前一亮,立刻點頭哈腰地拽著陳菲兒往外頭去。
陳菲兒都已經(jīng)被打成那副樣子了,這會兒還罵罵咧咧的,讓陳德隆等著,總有一天會讓他夾著尾巴走路。
“吵死了,把她的嘴巴給我堵上。”陳德隆緊皺著眉頭,語氣平淡的叫人覺得害怕。
我不著痕跡地又往角落里挪了挪,可還沒等我站穩(wěn)步子,就被陳德隆給拽了回去,生生撞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身上有很濃重的煙酒味,刺鼻的讓我一陣陣反胃。
“陳德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索性梗起腦袋冷聲質(zhì)問他。
他不怒反笑,道:“急什么,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你可比陳菲兒那個小婊子好玩多了。”
他的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一邊說,一邊往我這邊靠近,眼看著我們倆的鼻尖就要貼在一起。
我屏住呼吸冷眼看著他,好在最后一刻,他又退了回去,用力甩開我的胳膊,笑的放肆:“連你也怕我?怎么,我臉上的傷疤,嚇人嗎?”他背對著我,緩緩走到桌邊,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陳德隆的背后,也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傷痛。
我微微張了張唇,話到嘴邊,還是被我給咽了回去。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是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好。
“想知道我的傷疤是怎么來的嗎?”陳德隆轉(zhuǎn)身在桌邊坐下,隨手點燃了一支香煙,白色的煙霧繚繞,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寂寥。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淡淡回應(yīng)著。
我原以為陳德隆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跟我講起那些事情來。
他猛吸一口香煙,隨即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聲音沙啞:“就像陳菲兒說的那樣,可以說,我們一家三口都是靠陳家養(yǎng)活的,所以從小到大,我們一家人就像是陳家的奴隸,哪怕是到現(xiàn)在,也是如此。至于這道傷疤,就是上一次,我沒有做好她交代的事情,她一氣之下用水果刀劃的,可是我們家,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話說到這里,他哽咽了,我更是沒想到,陳菲兒竟然還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
不過也對,像陳菲兒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什么事情會做不出來,也只是我看到的太少了而已。
“所以,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把陳菲兒綁到這里來?”我試探性地詢問著。
“當然。”他回答的干脆,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我要讓她,也體會一遍我當年的痛苦。”
“可是為什么,到最后你又把她給放了?”我追問著。
不為別的,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陳德隆現(xiàn)在的想法,推斷出他對我的態(tài)度。
“因為……”他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起身走到我面前,勾出一抹玩味的笑,“相比于她,我倒是更想和你玩玩。顧念念,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什……什么?”
我沒有聽錯吧,陳德隆……讓我做他的女人?
“顧念念,我比裴慕斯,更適合你。”他的語氣當中篤定。
可我卻覺得,他這完全是在開玩笑。哪怕是從最膚淺的層面,裴慕斯既比他有錢有地位,又比他帥,他憑什么認為,我會放棄裴慕斯而選擇和他在一起?
“陳德隆,別癡人做夢了。”我斜蔑著他,冷聲回應(yīng)著。
現(xiàn)在,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誰知道陳德隆這個神經(jīng)病還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顧……”
“叮鈴鈴……”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和陳德隆不約而同地望向放在桌上的背包,我的心里莫名多了一絲緊張,死死盯著陳德隆。
這種時候打電話來的,恐怕只有裴慕斯。
陳德隆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用力把我一推,就拿出背包里的手機,當著我的面摁下了接聽鍵。
我猜的果然沒錯,是裴慕斯打來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怎么還不回家?”
我從咖啡廳離開的時候還是白天,被陳德隆帶到這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地下室連窗戶都沒有,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聽裴慕斯這話,我是被關(guān)了一天?
我屏住呼吸,想要上前去搶手機,可是陳德隆卻搶先一步,說出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我的女人,又怎么會回你的家?”
電話那頭傳來短暫的沉默,隨即裴慕斯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而又帶著威脅:“你是誰?”
“怎么,裴大總裁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陳德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目光還時不時地往我這邊瞟。
這個陳德隆,究竟想做些什么!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卻伸手,想要撫摸我的腦袋,我趕緊把頭縮了回去,他反倒得逞般的笑出聲來。
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