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我總算是看清楚了她的面容,來的不是別人,可不就是那個自稱是秦昊正牌女友的小小嗎。
此刻的她雙眼紅腫,頭發更是亂糟糟的,整個人看上去狀態很不好,像是一夜未睡的樣子。
我身上臉上都火辣辣的痛,可見剛剛她下了多重的手。
我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語氣也變得越發不好:“你干什么,瘋了嗎?”
這么一大早的,她就跑到這里來對我動手,還真是為難她了!
“我干什么,說,你昨天都對秦昊說了些什么,為什么秦昊要提前和于晴結婚,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她歇斯底里,身體不停顫抖著,看上去隨時都會崩潰。
可是她說的這些,我完全就不知情,什么提前結婚,秦昊怎么會告訴我這個消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誰要結婚你應該去找誰,跟我說有什么用!”我冷眼看著她,轉身就想進屋。
跟這種潑婦,根本就沒有什么好說的。看來秦昊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否則怎么會招惹這樣的女人!
我剛走了兩步,頭皮突然一麻,緊接著我就被狠狠拽了回去,那個叫做小小的女人冷眼看著我,恨不得把我給撕碎。
“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放過你了嗎?顧念念,你真是想的太美了!”小小咬牙切齒地說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就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用膠帶纏起來的刀片,鋒利的一角直接對準我的臉頰。
“你和于晴一樣,都是賤貨,就那么喜歡被男人上?我可是聽說,于晴被好幾個男人玩過,那個地方,恐怕早就被人給玩爛了吧!”小小的眼睛里因為充滿了憤怒而變得猩紅。
不管她怎么說我都行,可是于晴,她還不配!
“呵,”我冷笑出聲,一下子反而變得淡然,“你以為你自己又有多干凈,我看你就算是倒貼給秦昊,他都不稀罕要吧。”
我這話像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只差一點點,刀片就要劃到我的臉上。
“沒關系,你盡管說,反正今天,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是留不住了。”她獰笑著,那樣的她著實叫人害怕。
我緊抿著唇,理智地選擇不再開口刺激她,可是她的眼中閃現過一絲狠戾,手上就開始用力,吧刀片往我的臉上推。
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刀片的冰涼,可是這么一瞬間,我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去死吧!”她獰笑著,眼看著就要用力,另一只手掌也順勢松開。
就是現在!
我一個閃身,就躲過了她的刀片,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她完全沒有防備,應聲倒在地上,眸中的怨恨也變得越來越濃重。
這個小小,是鐵了心要對我下手了!
我不停往后挪動著步子,雙腿因為她剛剛的束縛,這會兒已經有些微微的發麻。我只能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冷眼看著她。
“顧念念,你以為你還能跑到哪里去,裴慕斯早就走了,沒有人會出來救你!”她冷哼一聲,被刀片劃破的手掌這會兒正不停地往后冒著鮮血,在地上匯成一小塊血漬。
這樣的小小,真不知道我是該說她可憐還是悲哀。
“哦?你確定?”我正出著神,耳邊就傳來一陣清冷好聽的男聲。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慕斯!”我驚喜地喊著他的名字,想要沖過去抱住他,可腳下一軟,眼看著就要摔在地上,小小也看準這個機會,把刀片對準我的臉……
我緊閉上雙眼,可想象當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反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裴慕斯發出一聲悶哼,我這才睜開雙眼,發現裴慕斯的肩膀上這會兒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色襯衫。小小捏著刀片,方才還是猩紅的眼睛這會兒已經恢復了清明,看著裴慕斯的傷口瑟瑟發抖。
在外人面前,裴慕斯從來就不是那種會手軟的人,這一次,別說是小小,就連秦昊都逃不掉了。
“林馮!”裴慕斯的聲音不高,可氣勢卻讓小小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些什么。
“慕斯,你沒事吧,我們先去醫院,先去醫院。”我焦急地直接伸手去捂住他的傷口,鮮血不停地通過我的指縫流出來,叫我越來越害怕。
“我沒事,放心。”他沖我搖搖頭,笑容卻顯得有些蒼白。
我紅著眼眶,實在是說不出話來。林馮冷冷地掃了小小一眼,隨即將視線轉移到裴慕斯的身上:“有什么吩咐?”
“把她給關進地下室,另外,給秦昊打電話,他的女人,在我手里,讓他立刻到別墅來找我!”裴慕斯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十足的憤怒,我完全不敢違抗,只能在后邊加上一句,“再找個家庭醫生過來。”
“我立馬去辦。”林馮點頭答應著,只是我分明能夠感覺到,他對我,和以前相比,明顯疏遠了許多。
我緊抿著唇,眼看著林馮把不停求饒的小小給弄進地下室,緊接著又給家庭醫生和秦昊打電話。
說實話,我不覺得秦昊會來,畢竟他看上去那么討厭小小,可以事實證明,我錯了。秦昊不僅來了,而且整個人還顯得特別的焦急憤怒。
他三兩步走到裴慕斯的面前,一腳踹上茶幾,惡狠狠地說著:“小小呢,你把她給弄到哪去了!”
裴慕斯慢悠悠地看著家庭醫生給自己的肩膀處纏上紗布,這才悠悠地吐出一句:“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的未婚妻于晴,還是說,那個女人,果然是你的?”
他挑起眉頭,警告的目光直接落在秦昊的身上。
他知道于晴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如果秦昊和小小真的有什么,裴慕斯是不會放過他的。
提到于晴,我下意識地就把目光轉移到林馮的身上,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指間燃著一支香煙,看上去格外的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