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走到他對面坐下：“那些人……是你辭退的？”
“尚軒集團不需要不務正業的員工。”裴慕斯回答的簡潔而又干脆。
雖然是這么說，可是……
“畢竟當初上海那個單子，是因為你的幫忙才拿下的，她們對我不服氣，也很正常。”
光靠一個單子就輕輕松松坐上副總經理的位置，換做是我，我也會覺得不服氣。
裴慕斯把簽字筆丟到一邊，用手指敲著桌面，定定地看著我：“那我就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杭州那邊的合作出了點問題，你負責跟進。”
“好。”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什么時候走？”
“隨時。”裴慕斯悠悠地吐出這么兩個字。
我立刻起身：“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裴慕斯抿著唇沒有開口，看著我的目光卻變得越發深邃，我等了半天，他還是沒有說讓我離開的意思。
我實在忍不住了：“怎么了？”
“看來我這個丈夫果然不太稱職，妻子要出差，竟然沒有半點不舍。”他雙手合十靠在辦公椅上，眼睛里多了幾分玩味。
我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可奈何。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幾天就回來了不是嗎？”我學著他的樣子反駁回去。
裴慕斯勾了勾唇，挑眉看著我：“裴太太就沒有什么表示？”
我抿了抿唇，由于了半天，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窗，還是繞到裴慕斯身邊，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卻被他給重重拉了過去，換成吻住了我的唇。
半天他才松開我的唇，拉著我在他腿上坐下，附在我耳邊啞聲道：“不如現在就好好滿足你，嗯？”
“胡說什么呢，”我沖他翻了個白眼，用力把他推搡開，“我回去收拾東西。”
“讓于晴跟著你一起去。”裴慕斯悠悠地開口。
“是陳菲兒那邊有動作了？”我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一副“白癡”的樣子看著我，氣定神閑地說了一句：“她酒量比你好。”
……
“知道了。”
裴慕斯點點頭，又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我在回去的路上給于晴發了條微信，就回家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林馮已經在樓下等著，說是跟著我們一起出發。
于晴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見怪不怪，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再調戲他。
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我們到達杭州時不過下午五點，剛出機場，就有一個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這是杭州的合作商劉總。”林馮在我耳邊小聲說著。
“劉總。”我沖他點點頭。
劉總看起來倒是熱情的很，一揮手就讓底下的人把我們的行李接過去道：“顧經理，一路辛苦，我訂下了餐廳給您接風，挪步看看？”
“劉總盛情邀請，我哪敢不去，就麻煩劉總了。”我點點頭，招呼林馮和于晴上了他的車。
這個劉總很健談，一路上都在跟我介紹杭州的風景名勝，可絲毫沒有提到生意上的事情。
他訂了四星級餐廳，我們到的時候正好上菜，他一一給我們倒酒，完全盡到了地主之誼。
“顧經理，這道魚可是這家餐廳的招牌菜，您嘗嘗。”
“好。”我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嘴里，味道果然不錯，魚肉鮮美卻沒有半點腥味，“確實不錯，于晴，你嘗嘗。”
于晴最喜歡吃魚，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可礙于劉總在場，她只能壓著，我話音剛落，她就給自己夾了一大筷子的魚肉。
一頓飯，劉總不停地給我倒酒，都被于晴給搶了過去，劉總倒也說什么，倒酒的次數少了很多。
“劉總，接風酒我也喝了，飯也吃了，你看這合同……”我把酒杯放回桌上，定定地看著他。
他仰頭喝了杯紅酒，發出一陣爽朗的笑：“顧經理別急，生意場上的事情當然要好好考慮，這幾天我會親自帶您去四處逛逛，三天后，還有另外一位客人跟您見面。”
“另外一位客人？”我擰了擰眉，沖他客氣地笑，“不知道我認不認識？”
“三天后，顧經理自然就知道了。”劉總神神秘秘地說著。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不好再問，后面大家也都是興致缺缺，不到半個小時就散了席，于晴嚷嚷著不盡興，我就讓林馮陪她出去走走。
于晴的性子就是這樣，喜歡熱鬧也喜歡鬧，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活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我留在酒店房間查看資料，裴慕斯的視頻電話突然打了過來，把我給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就把手機給碰到了地上，慌忙撿起來架在桌上。
裴慕斯身上穿著睡衣，看背景應該是書房。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筆尖繼續在紙上“刷刷”地寫著什么。
“如何？”裴慕斯挑眉問我。
“不太樂觀，這個劉總看著熱情，其實精明得很，早在我們來之前，就找好了另外一條路子。”我擰著眉，如實交代。
他把筆一扔，抬頭直勾勾地看著我，像是來的興趣：“哦？”
我抿了口溫水潤了潤喉，繼續說著：“他說三天后還會有另外的客人，具體是誰，他不愿說。”
“無妨，”裴慕斯的語氣淡淡的，有些胸有成竹的味道，“要幫忙么？”
“不用，我可以搞定。”我堅定地搖搖頭。
這次，我要靠自己拿下這筆單子，徹底在尚軒集團站穩腳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裴慕斯的眼睛里竟然閃過一絲贊賞，點點頭，道：“既然急不得，就放松兩天。”
“好。”我抬手看了眼時間，有些遲疑地開口，“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別太累了。”
裴慕斯湊的更近了些，眸中分明多了幾分玩味，抿著唇卻怎么也不說話。
我老臉一紅，趕緊低頭裝作忙碌的樣子。頭頂傳來裴慕斯的輕笑聲：“嗯，知道。”
他的語氣簡直溫柔的不像話，我只覺得雙頰滾燙的厲害趕緊道了句“晚安”就匆匆掛斷了電話，臉上卻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笑，電腦屏幕正好映射過來，臉頰變得越發滾燙。
“喲喲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