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得意的不行,跟打了勝仗似的,我有些無可奈何:“大老遠(yuǎn)的你就是讓我看這個?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裴慕斯還一個人在醫(yī)院待著呢。”
我轉(zhuǎn)身要走,于晴就生生把我給拽了回來:“顧大神,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色輕友了,還是裴大叔的技術(shù),已經(jīng)牢牢地征服了你?”
末了她還沖我拋了個媚眼,我沒心思跟她開玩笑,催促她回去上班,她卻死活都不愿意,硬是拉著我到附近的咖啡廳坐下,還把那些照片發(fā)給了顧茗,讓他替我們調(diào)查。
我有些遲疑:“這樣……不太好吧。”
畢竟那也是別人的私事,如今我和陳菲兒她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也算是安穩(wěn)。
“有什么不好的,”于晴有些恨鐵不成鋼,“顧大嬸,你就是太善良了,難道你忘了當(dāng)初是怎么被趕出沐家,干爹干媽又是怎么死的了嗎?”
我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默許了她的行為。
這些事情我都沒忘,只是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她們在天上看著,是不是真的開心。
于晴又在我耳邊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我都沒聽進(jìn)去,倒是顧茗竟然急匆匆地趕過來了,剛坐下就端起于晴面前的咖啡咕嚕一口喝了個干凈。
“你干什么,那是我的咖啡!”于晴有些氣呼呼地瞪著他。
“沒關(guān)系,我不嫌棄。”顧茗沖她“嘿嘿”地笑,她一下子就發(fā)不出脾氣來了。
我倒是覺得她們倆挺合適的,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正好。
“說吧,你打探到什么了?”于晴熟練地給顧茗點了杯卡布奇諾,問。
顧茗瞬間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把幾張照片推到我們面前,照片上的是是一對小情侶,十指相扣,那個男人就是方才那個,至于女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卻看不出是誰。
“這個女人是誰?長的也太丑了吧,大餅?zāi)槪簖_牙,真是絕配!”于晴皺著眉頭問。
顧茗顯得有些得意:“你們猜猜。”
于晴回頭看了看我,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個女人雖然眼熟,可是我的腦子里完全想不出一個符合的人來。
“猜什么猜,趕緊說。”于晴直接一腳踹上顧茗的膝蓋,不耐煩地沖他吼。
顧茗倒吸了口涼氣,反倒是一臉享受的樣子,緩緩解釋著:“這個男人你們剛剛都見過了,是李天,之前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至于這個女人……就是陳菲兒。她和李天在一起,騙光了李天的錢,才有了后來的陳氏集團(tuán),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李天的。”
“可是這個女人和陳菲兒長的一點兒斗不像啊!”于晴一點兒都不滿意這個答案。
“可是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顧茗聳聳肩,“也許是整容?”
“不,”我搖搖頭,“我聽沐天誠說過,他和陳菲兒認(rèn)識挺長一段時間了,如果她整容,沐天誠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可是看他那樣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擰著眉,越想腦子里就越亂,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顧茗和于晴也是保持沉默,都沒有開口。
“難不成陳明還有一個私生女,只是我們不知道?”于晴突發(fā)奇想。
“不排除這個可能,只是調(diào)查到的資料顯示陳明只有陳菲兒一個女兒。”顧茗托著下巴,難得認(rèn)真一回。
我在旁邊聽的仔細(xì),腦子里跟放電影一樣回想關(guān)于陳菲兒的一切,還是半點頭緒都沒有。不過現(xiàn)在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李天,是一個突破口。
“或許這些我們都可以暫時先放放,這個男人,是個突破口。”我敲了敲照片上的男人。
顧茗點點頭:“我明白,包在我身上。”
“放心吧,肯定會有結(jié)果の。”于晴拽著我的胳膊,我沖她笑笑,沒有回答。
自從離開沐家遇上裴慕斯,那些謎團(tuán)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一直到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弄清楚綁架于晴的真正幕后黑手是誰,現(xiàn)在又弄出來這么一出,我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顧茗腆著臉往于晴那邊湊了湊:“看在我這么高效率的份上,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點獎勵?”
“想要獎勵啊?”于晴沖他笑的格外溫柔,可一般這樣,就代表沒戲。
我抿了口咖啡,悠閑地看他們倆斗嘴。
“嗯嗯。”顧茗殷勤地點了點頭,眸中閃爍著光亮,分明帶著期待。
“今天的咖啡我請了,喝吧。”于晴把自己的咖啡推到他面前,笑的格外開心,顧茗卻是哭喪著臉,還是當(dāng)寶貝似的把咖啡給端過去了。
不久的后來我也問過于晴,為什么久久不肯答應(yīng)顧茗的告白,她的回答,卻讓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表述。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
我起身跟他們告別,于晴讓顧茗送我,卻被我拒絕了。
跟于晴告別之后,我就帶著那些照片回了醫(yī)院,裴慕斯還在開視頻會議,我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去在旁邊坐下,他回頭瞥了我一眼,繼續(xù)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和對方交流。
我就這么呆呆地看著他,不知不覺竟有些出神。
“還沒看夠?”冷不丁傳來裴慕斯的聲音,一下子把我給拉了回來。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他,他的眸中分明帶著玩味。我起身坐到旁邊給他削蘋果:“傷口還疼嗎?這些事情讓林馮去處理就好了,何必什么抖自己親自動手。”
“心疼了?”裴慕斯冷眼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地問,偏偏這話卻顯得那么不正經(jīng)。
我把蘋果往他手里一塞:“我有什么好心疼的,反正你要有什么事,尚軒集團(tuán),也能有我一份不是?”
裴慕斯微微一怔,隨即輕笑出聲:“那你大可放心,我盡量努力讓你多分一些。”
我沖他翻了記白眼,只當(dāng)他是在開玩笑,一回頭卻正好對上他炙熱的目光,胸口小鹿又開始“砰砰”亂撞,之后還被于晴取笑,說我一大嬸,談個戀愛整的跟初戀似的。
我的初戀,要是裴慕斯的話,也許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