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二房王朝和王贏先趕了過來,他們一進來便問王濤道:“濤哥,你見到博哥了嗎?他還欠著賭坊一萬兩銀子呢!現下這賭坊的人追著我們兄弟倆,讓我們還呢!”
王濤直接說道:“沒看見!”然后又看著這兩兄弟說道:“博哥欠的還是你們兩個欠的?”
王朝和王贏梗著脖子說道:“當然是他欠的了,若不是我們兄弟兩個帶著他去玩,我們如何能欠下這么多的賭債來!”
“你們今日帶他去賭坊的?你們兩人什么時候回來的?”王濤陰沉著臉問道。
王朝直接開口說道:“約的就是今日!我們兩人是日落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那追債的便已然是堵了房門,好不容易才進了府的,怎么了?濤哥,我們這都是為了咱王家的事情,你可別生氣啊!”
王濤聽到這話差點想拿著眼前的茶盞沖兩人扔過去,但王朝這話剛說完,四房王聰和五房王滋便相攜而至,他們直接做到了最上首的位置,三房王槐來的最遲,他本來就是纏綿病榻,來得遲眾人也沒有說什么。王濤見著大家都到了,便說道:“原本王家的事情應該依靠四伯父和五伯父的,但無奈四房和五房沒有辦法解決日前的困境,六房便自告奮勇想要替大家排憂解難,我孤家寡人沖出了巷子后,直接就去了西湖邊博哥的府邸,誰料博哥不在,我一個人站在偌大的門前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也沒有見到博哥回來,沒有想到竟然是二房的人帶著博哥去賭坊了,二房竟然又欠下了一萬兩銀子,這一萬兩我們可是不管,現在只說著眼前之事。”
二房、四房和五房吃了一頓排頭,臉上都訕訕的,也不好意思說些什么,只有三房的王槐算是沒有牽扯其中,他弱弱的說道:“濤伯父,您不是說有解決的辦法了嗎?這解決的辦法是什么?”
王濤清了清嗓子,咽下心中的不滿,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我找不到一博,只好去找了長姐,錢家是杭州首富,眼前也只有長姐能夠幫我們,長姐確實出了一個主意,這次長姐倒是顧及著都是王家人,愿意幫助我們。長姐說以后會養著我們王家幾房人,若是有人愿意做生意,那也可以跟著姐夫和長姐一起做生意。”
“真的?玲姐如今是變了性子嗎?她怎么愿意如此幫助我們,這恐怕不是玲姐吧!”王贏不可置信的說道。
王聰接著說道:“她要的什么條件?玲姐的性子我們也都知道,這沒有好處的事情她是如何也不愿意做的,你直接說她的條件吧!”
“依照我們五府現在的情況,縱使我們五府所有家產加在一起,恐怕也不到十萬兩,若是那幫追債的人真的被逼急了,說不定我們都會被身無分文的趕出去,到那時候我們便只能做乞丐要飯去了。長姐的意思是我們把王家的家產抵押在錢府當鋪,反正終究是要給別人,給誰也都是一樣的,長姐還能將這些田產、桑田和茶園給經營的更好,到時候王家還是有面子的。”
王聰直接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拐杖,他漲紅著臉對著王濤說道:“你,你一個賣家,賣家賊,你這樣不是讓我們棄祖宗基業于不顧嗎!我們王家怎么生出你這樣的人,濤哥,你這,你這......”
王滋也是說道:“濤哥,這給了玲姐,那就是給了錢家,怎么還算是王家的產業呢!到時候那都要改為錢家的產業了,王家哪里還有什么面子呢!”
王濤生氣的站了起來,甩了跟前的茶盞說道:“哼!說的像是我愿意一樣,你們也不說說當初是誰非要做這筆生意的,又是誰帶頭先按上手印的,這糧食也不是因為我而被燒的,你們說的像是我做錯了一樣,事到臨頭,不是你們無能嗎!若是你們有辦法,那你們出主意好了,我可不伺候了,你們只管想好了主意,知會我一聲便是,反正要殺要剮,都是你們的主意便是。”
王亦趕緊上前勸阻王濤說道:“大哥,你可別生氣,若是你這個時候有個什么,那這王家還有誰能幫呢!你一片好心,偏偏這些人都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如這樣好了,我們五房平坦,一房兩萬兩銀子,六房的所有家產先抵押到錢家當鋪去,我們解了這燃眉之急,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好了。”
王濤欣慰的拍了拍王亦的肩膀,事到如今還是自家親兄弟好,他贊同的說道:“好,那我們就按照亦哥的想法來做,管家,你去清點一下數目,然后去找錢家,就說我們六房是愿意的,其他各家若是不愿意,就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反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們也是該分開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可千萬不能做了事被埋怨。”
管家應了一聲,便趕緊跑了出去。這二房、四房和五房的人又急了,生怕這六房的人不帶著他們,王朝直接攔住了管家,王贏無奈的說道:“濤哥,你可不要如此心急,我們二房可沒有說不愿意,你且等等,且等等,我們再說將說將,你看天色如此晚了,這玲姐也該睡了,明日再去叨擾吧!”
王濤見有人給臺階下,便使了個眼色,管家立馬不動了,王朝和王贏除了賭博這點事情外,也沒有別的事情好惦記了,二房說實話已經沒有多少好東西,若是這幾房拆將開來,他們恐怕最多能夠抵個一萬兩,到時候那一萬兩可是往哪里去找呢!所以他們可是堅決不能讓這五房拆開來,一定要五房一起,這才能掩蓋自己二房的弊端。所以,二房是第一個跳出來不愿意的人。王朝走到王濤跟前,笑嘻嘻的說道:“濤哥,我們二房十分感念你在這段日子里的東奔西跑,我們也都同意你的決定,我們是一定要跟著六房的,畢竟濤哥是個厲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