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咱們都有人盯著,莫將軍沒有問題,只是那里地方特殊罷了,就因如此,更不能放過他,再讓他蓄養些日子,以后更是麻煩!”華武峰道。
李拓州點頭,又笑起來,“武峰你本來說不想出馬的,如今,倒又是讓你自己破了!
華武峰道,“他既找死,那我就成全他,省得以后他再擾我清靜!
“夫君,你真的要去嗎?非去不可?”宋沐云知道后,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華武峰輕輕摟過她,“只有除了他,咱們以后才能平平靜靜地過日子,我一直都說要與你游山玩水的,可惜一直沒有成行!你放心,以后,我定會陪你走遍這大好山河的!”
高明成無語,只得氣呼呼地看向華武峰,“表哥,不管,你也要帶我去,我可以派人先去偵查!
“都別吵了,你們都要留在京城,我帶人去,很快就回來了,”華武峰道。
洛遠這一次卻寸步不讓,“不行,我必須去!”
“不準!”華武峰的回答也很是利落。
“你管不著我,”洛遠一甩頭,走了。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最后,李拓州竟也同意他一同前往。
“在此這前,還有一事求皇上!”臨行前,華武峰找到李拓州。
“何事,武峰盡管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北原和玉嶺還有許多戰俘,與其留著他們不知怎么處理,不如,把他們交給臣,臣帶他們一同前往沼澤之地,若是能戴罪立功,便放他們返回原籍。”
“這?”李拓州有些遲疑,北原那些人,是抵抗激烈的,自然不能放他們走,但也不能殺,還需得慢慢磨他們的性子;而玉嶺那邊的人,為了奇玉和那些部眾能服氣,正與他們討價還價、打算放一些人回去呢。
“此事由我一力承擔,皇上不用顧慮太多,”華武峰道,“罪人開道,古來已久,不會有人說皇上的,等我出征之后,刑部的人會在朝堂之上說與皇上,屆時,皇上臭罵我一頓就是了,大不了,將功贖罪,凱旋歸來之后,我什么也不要就是了!”他笑道。
“武峰……”
“臣就當皇上答應了,謝皇上,臣先告退,前去準備!”
華武峰根本沒有給李拓州多說的機會。
“夫君,你當真要走?”直至行前,宋沐云還在問。
華武峰握住她的手,“很快就會回來了,你放心了,區區一個李思賢而已,好好在家等著我,出入要找人陪著,照顧好自己!”
宋沐云擔心的眉眼輕揚,“我知道了,明明是你去的險地,怎地你的囑托比我還多?”
華武峰摟住她,“沐云,乖乖地,好好在家等著我,為夫很快便回來!
宋沐云臉上泛起微紅,“夫君,你一定要好好的、很快地回來,我、我有孩子了!”她又仰起頭,眨著清澈的眸子,含羞帶怯地看著華武峰,那模樣,看得某人色心大起,可又苦于地方和時候不對。
華武峰大喜,“真的?”他撫上她的小腹,“幾個月了?”
“不足兩個月,這些日子我疏忽了,前幾日才確診!”
一聽是確認,華武峰更是開心,手不由得撫上她的肚子,“你放心,我很快回來!彼谒~上印上一吻,“記得想我,”
高明成帶頭吹起了口哨,宋沐云紅了臉,輕輕掙開華武峰的懷抱。
華武峰松開她,又與意心她們細細叮囑一番。最后,行至李拓州他們跟前,“也不是什么生死大事,皇上不要送了,我很快就回來。沐云她有了身子,以后,還需你們多多照顧。”
眾人一愣,繼而皆喜。
陳越平道,“大哥放心,我會讓靜雅細心照看的,不會讓大嫂和小侄兒有任何閃失!”
李拓州也道,“我會每日派御醫請平安脈,穩婆和奶娘也會事先備好,你放心吧!”
畢竟路途遙遠,就算這仗打得再順利,也得善后,還有許多七七八八零碎的事情,一來一回,華武峰很有可能趕不上宋沐云臨盆。
謝思泉道,“你院里如今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姐姐在府里很是安全,她若想出門,我們會相陪的,你放心吧!”
他難得地說了句好話,沒有給華武峰臉色。
華武峰沖他們點頭,又不舍地看了看宋沐云,縱馬而去。
大軍漸行漸遠,這已經不是宋沐云第一次送他出征,可是,這卻是她哭得最厲害的一次。不知道為什么,眼淚突然就止不住,哭得喘不上氣來。
“少夫人,別哭了,當心身體!”意心和丹丹她們都是擔心又著急。
“姐姐,別哭了,你有了身子,當心孩子!”謝思泉勸道。
陳越平也很是著急,前面才信誓旦旦地保證,這邊就哭成了淚人兒,若出了個好歹,怎么跟大哥交待?
“大嫂,你別哭了,大哥他很快就回來的,李思賢蝸居一角,沒什么可擔心的,大哥只是去督陣!
宋沐云點點頭,可她卻忍不住,眼淚像斷的線的珠子,帕子也擦不及。
李拓州聽到消息也來了,“沐云,別哭了,武峰不會有事的,他只是去監督的,不會讓他上戰場,你放心,而且,那邊已經建起了城墻,守衛都是我們的人,他很安全,你不要擔心,好好養好身體,府里還有三個小的呢,如果讓他們看到你這樣,他們豈不是更擔心?”
“是啊,大嫂,你放心,大哥不會有危險的,你好好在家等著他的好消息吧!标愒狡揭驳。
“表嫂,你不要擔心,表哥是什么人?他腦子里的東西,比你想像的多多了去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放寬心,不會有事的,這天下,最不應該擔心的,就是他了,他身邊還有那么多人呢,你放心!”高明成說得信心滿滿。
他們輪番寬慰,最后,謝思泉把宋沐云送到了謝府,說是讓她在娘家呆幾天,有謝父謝母在跟前,家里侄兒侄女一群,她也沒空去想別的了。
而遠去的人中,洛遠擠眉弄眼,“華武峰,你行啊,又有了!”
華武峰難得地嘆息一聲,與他說起了心底的事,“是啊,可是,我這心里沉甸甸的,總覺得對不起她!”
“你放心,養了這么多年,她身體沒問題,”洛遠道。
華武峰搖搖頭,沒有再說,他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