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李景珉又道,“可以帶幾個人,但是不能帶兵器,最好,讓你的人把降書寫好,大家速戰速決,不然,”他斜睨了身后的人一眼,“若是有其他同僚性子急,等不了,那我可也沒辦法了!”
“降書!降書!”在岳安邦的示意下,后面的將士們拿起長矛擊地,聲聲直達云霄。
奇玉無奈,第二天派了雄林帶人去遞降書。
哪知,除了雄林的其他人,全部被殺了,回去的雄林也是傷痕累累。
“王上,他們、他們說只接您的降書!”雄林也是氣得怒火中燒。
可是,人處弱勢,不得不低頭。
他們正在考慮,岳安邦就率人來攻了,他們攻城器具齊全,氣勢如虹,還沒開打,就把鎖玉關內的玉嶺士兵嚇得瑟瑟發抖。
未打已現敗績,奇玉無法,只得自己出去遞降書,否則,岳安邦只怕會說到做到,屠了整個瑣玉關!
至此,永和與玉嶺的戰事,也趨于結束。
兩場戰事,大勝!
李景珉手下的人‘嚯’的抽出佩劍,雄林怡然不懼,朝他們吼道,“來啊!”
“雄林,退下!”見李景珉根本沒有攔著手下人的意思,奇玉忙道,若是真被人砍了,現在的他們,也完全也白瞎了一條命。
“玉嶺王不要擔心,切磋切磋也是好的,久聞雄林大人武藝高強,我手底下的人也正想見識見識呢!”李景珉笑道。
可奇玉卻不敢,“小王爺,玉嶺邊陲之地,物資一向匱乏,實在沒有什么好東西拿得出手了,就是貢品、只怕、也要像大山,年年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了。”
“其他我不管,可是,你讓我定南王府軍損失了那么多,我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李景珉冷冷地道。
“那小王爺想怎樣?”
“我要鎖玉關!”
“不行!”奇玉斷聲拒絕。
“那本就是永和的地方,物資也一向儲備很多,正好可以抵免些我們的損失。怎么?玉嶺還要霸占著,準備以后隨時反咬一口?”李景珉瞇起眼,握著拳,似乎有隨時讓人動手的架勢。
“小王爺,不要與他們多說,反正,他們的王上都在咱們手上,干脆先打下來再說,這個時候,哪有他們討價還價的余地!”岳安邦道,“要不是為了少死些人,誰愿意跟他們談判!就算再戰,鎖玉關,我們也能拿到手!”
“走!”岳安邦氣勢洶洶地一揮手,帶著人就要往外走。
“岳將軍!岳將軍留步!”奇玉連忙道。
他作為玉嶺王,親自前來投降,已經是奇恥大辱了,這些人,非要逼得他們沒有立足之地嗎?他們也就指望著鎖玉關內的東西支撐一陣子了,實在沒有辦法,還可以在周圍開墾,畢竟,以前的永和人,也在關周圍栽種了東西的。可是不交出鎖玉關,又會被他們認為別有心用!
真是氣煞人了,可是又沒有其他的后路。
最后,奇玉不得不忍辱交出鎖玉關,帶著殘兵敗將回了玉嶺的都城。
雖然并沒有生起大的戰事,可是,臉面被打盡,又經過內斗,而且還是沒有結果的內斗,想來,回去之后,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摩擦。玉嶺失去城墻屏障,又元氣大失,沒有后援的情況,想要再揮兵南下,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直到鎖玉關全部接收、清點完畢,李景珉和岳安邦才松了一口氣,大捷報才往京城遞。
“總算,太平了!”李拓州收到捷報,首先就召集了一眾心腹,讓他們也放松放松心神。
“可惜,表哥還在北原,不然,今晚就可以放肆的慶賀一番了。”高明成道。
“他不在,咱們就不可以慶祝了嗎?”洛遠白了他一眼。
高明成不滿地道,“你也太鼠目寸光了,這只是階高性的勝利,我說的是,表哥把李思賢那個混蛋捆回來,那才是真正的結束,暫時清靜呢!”
李拓州也道,“是啊,不知道武峰現在怎么樣了!”
華武峰不想在北原多呆,雖然信中說宋沐云已經逐漸好轉,可是,沒有親眼所見,他總是不放心的。
而李思賢的蹤跡,也一直沒有發現,他正加派人手去追查。這個禍害,還是要盡快解決的,不然,以后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來。
“李思賢的事情,怕是得慢慢追查了,他手下人馬也損失不少,想來,蟄伏得只怕要更深了。”謝思泉道。
其他人點頭。
洛遠道,“此次也算是大獲全勝了,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李思賢的逃脫了,不過,他已經被打殘,想來,短時間內了生不起波浪,華武峰只怕不會放心他的夫人,依我看,說不定正在回來的路上呢!”
華武峰確實在回京的路上。他又做了一番布置,抽調不少人去找李思賢,自己只帶了國公府的護衛,把陳良驚得連連攔他。
“大少爺,不可!李思賢說不定就是躲在暗處,看準我們落單,準備下手呢!咱們、要不,讓岳大將軍派人送送吧,北原這邊,也還有些亂!”
華武峰搖頭,“咱們已經在北原呆了那么久,做出來的架勢也是長久發展的樣子,他們不會有人發現的,再說,咱們一路輕騎,又是上等良駒,他們肯定沒想到,咱們只有這么點人的!”
陳良還想再攔,華武峰卻一抖韁繩,疾馳而去。
陳良無法,只好帶人連忙跟上,心里暗暗祈禱,希望一切如少爺所愿,沒人注意才是,不然,就這么十來號人,只怕懸!
好在,一路無驚無險,平安抵達京城。
一進若菊院,華武峰不顧自己一路風塵,緊緊地抱著宋沐云半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許久,見她氣色明顯比之前好多了。
“沐云,你感覺怎么樣?”他還是有些擔心,想不到,小小的玉嶺,歹毒的物什倒是不少,就這么無聲無息的,還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端倪。
對寧凝,他更是討厭,也沒有再縱容下去的理由,既然有人替他收拾,他也就懶得出手了,反正,死了就是了!
宋沐云輕笑,“我沒事,夫君放心,已經好多了,”
華武峰又把她攬在自己的懷里,“沒事就好!”他聲音有些低,雖然李拓州他們之前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可是,他就是有種感覺,覺得宋沐云身子很不好。也曾很多次做夢,夢到她七竅流血,兩人天人永隔,驚得他經常不敢睡去,從北原趕回京城,也是快馬加鞭,很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