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乘風似乎沒有聽見一樣,只是自葉自的往前走著。直到元冰凌往前去拉住了她。
“乘風,你這是要干什么呢?我們叫了你好幾遍了,等會國主出來的時候,咋們在一同去往后山,而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個人隨便跑的話,可是十分容易走丟的”。
元冰凌拉過乘風就開始這樣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方才乘風空洞的眼神里面,似乎現(xiàn)在才因為元冰凌走進的聲音拉了回來。她自己整個人,似乎也對于她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有些吃驚,準確的來說,方才她都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站起來,然后往前走著,根本就沒有聽見玉子瀟和元冰凌的說話聲,更別說其他的什么了。
“抱歉,大家,我方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要往那邊走一走,那邊似乎是有什么吸引著我過去一樣”。
乘風垂下了腦袋,畢竟這種事情,就算是說出來的,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吧應該,當然,這也只是她心里這樣覺得的。
玉子瀟嘆了一口氣,方才他還以為乘風不喜歡他們這一群人,甚至是想要單獨去做些什么,想想他這個負責人,竟然這一點都管不好,說來也是十分的慚愧了。
元空愣了愣,“方才你所說的,有什么東西,莫名的牽引著你的,到底是什么啊?而且,你手中的玉扇子,方才不都還是有一絲的光亮了起來嗎?現(xiàn)在怎么又完全的暗淡下去了?”,他一直注意著乘風的一舉一動,知道現(xiàn)在才說了出來,至于為什么要“監(jiān)視”著乘風,大抵不過是乘風以往是空山派的殺手吧,而現(xiàn)在的話,突然要和自己的這一方結盟,怎樣不使得元空懷疑呢?
這時,乘風才注意到,方才自己有了些許反應的玉扇子,此時又沉靜如水了,難道方才是因為有了什么特殊的異象嗎?才使得這玉扇子亮了起來,而現(xiàn)在莫非又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有暗淡了下去。
就在乘風的百思不得其解的這個時間段,東方初玉走了出來。
只是一身素雅的衣服,倒是更襯得她平靜如水了,沒了國主那身繁重的套裝,此時更是多了一種清風淡雅的氣質(zhì),以一種溫柔的聲音,幽蘭吐霧道:“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整個人的裝扮,讓大家都眼前一亮,果然,這樣的東方初玉,身上的親和力更勝從前了呢。
“既然都到了,那咋們走吧,只是這一路上,還要多麻煩國主您了”,玉子瀟雙手握拳道,對東方初玉,有了別樣的尊重。
東方只是揮手,示意玉子瀟不必如此客氣,“且不論以往,你是我最是欣賞的畫師,而現(xiàn)在,你們又都是宋沐云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友善的款待你們的”。
說著,東方就朝著前面走去,而那正是乘風方才走的方向。
就在這路途之中,幾人一面緩慢的行走,而東方則是將這一路上所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都與玉子瀟他們說了個遍,當然也包括最初的天堂降雨,還有怎樣的處理了洪災還有旱災,雖然她對于空中那突然出現(xiàn)的空間,表示十分的好奇,可是也僅僅是好奇罷了,畢竟對于這種事情,她也不過是最后一次,和葉熙晨見證了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罷了,而其中究竟為什么發(fā)生,怎樣發(fā)生的,恐怕只有親自去問宋沐云才能夠知道了。
成片的桂花林,為玉子瀟他們一路的行走,帶來了些許的樂趣,使得他們本來疲憊不堪的身子,再次的得到了放松,那個時候,就是宋沐云消失的前半個月的時候,那時的桂花林剛剛盛開,而如此正是最盛的時候了,可惜,花還在,人卻不在了。
“說起這桂花林,也是十足的令人好奇,以往干旱的幾十年里,明明整個東臨國干旱的寸草不生,而這后山卻是濕氣環(huán)繞,就像是天生如此一般,而后來,也就是當這一切的災難都過去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這后山偏是立即冒出了大片的桂花林,而且長勢甚好,我們都只是以為,這該是宋沐云的期望罷了,所以按照她的想法來的,大概是上天也被她的這種舍身取義的行為所震撼了吧”。
東方一邊觸碰著這桂花樹的片片枝條,一邊又回憶著那些往事,而觸碰的這些桂花林,就像是和自己的好友一樣,在手拉著手。
玉子瀟只是知道,以往的宋沐云身上,也總是帶著似有若無的桂花香氣,可是卻與那些個胭脂俗粉不同,這更像是她本身就攜帶著的氣息,是一種融入了她的骨子里的氣味。
而要是她在的話,一定會最是喜歡這里的人了,玉子瀟這樣想著。
殊不知宋沐云已經(jīng)真真實實的見過了這一片桂花林,她也曾經(jīng)迷失在了這片桂花林之中。
“呀,乘風,你的玉扇子又開始發(fā)亮了”,元空這樣子喊道。
而乘風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光芒,比起上一次來說,稍微明亮了一些,也許是在這桂花林之中,陰陰涼涼的空氣之中,才會出現(xiàn)這種視覺的誤差吧,但心里卻總是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具體的情況,卻全然描述不出來。
自從宋沐云與華武峰一同消失不見了之后,凡是這洪水當初大片流淌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繁花盛開的桂花林所替代了,“大家休息一會吧,這桂花林的盡頭,便是當初宋沐云施法之后,那所謂的空間,準確的消失的位置”。
玉子瀟的心里,有些悸動,畢竟好久不見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他親自去尋找宋沐云,他的心里總有一種別樣的感觸,便是宋沐云一定還在這人世間。
乘風玉扇子的光芒,已經(jīng)愈發(fā)的明亮了,而且里面似乎還帶有了絲絲的溫度,不同于以往的冰冷氣勢,雖然都以為是乘風的淡漠的情緒,影響到了玉扇子,使得物如其人,殊不知,或許是乘風自己反而被影響了也說不定呢?
“你看你,又不正經(jīng)了起來”,友涵面對著葉飛鴻,一聲的嬌呵,就算是如此,葉飛鴻也未曾松開她的纖纖玉手。
兩人攙扶著,一同朝著遠方望去。“怎么樣?后悔回來嗎?”
不知為何,友涵突然問起了葉飛鴻這樣的話語,雖然于她而言,似乎此行過于無趣,只是這事情,雖然事不關己,可葉飛鴻到底是姓葉啊,而這黎尚王朝的興衰,自然也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當然不后悔啊,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復雜,就算是我,也解不開這其中的秘密,可是你呢?回來好像并沒有十分的開心吧?”
這一切都被葉熙杰看了出來,友涵知道,自己似乎什么都瞞不過葉飛鴻的,在她的面前,她總是很容易被猜透。
不過也的確如此,起初回來的時候,就算是望著了自己的父親還有哥哥,便是十分的開心,可是這短短的幾秒歡愉之后,再等來的,就是無盡的失望,也許是物是人非,以往的朋友都不在了,但更多的卻是,現(xiàn)在留下來的人,她與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么共同的話題,包括她的父親,當初那么英勇豪邁,馳騁沙場的男人,如今竟然會跟隨太皇太后,徹底的成為了賣國者。
“你現(xiàn)在也是王后了,這些話語,怎可亂說?”
友涵還記得,當時見過父親的時候,父親也曾大聲的呵斥著她,雖然這都是以往不曾發(fā)生過的,可是現(xiàn)在聽著,卻是會覺得十分的難受,她甚至是搞不明龐,為什么她的父親要那樣做?明明現(xiàn)在,葉熙玖對他也是十分的看重,這往后的罵名,算是讓他們水家,徹底的蒙羞了。
“實事不同,居室不在,好了就到這里吧,你往后也盡早的與君王回到你們的北戎去吧”。
水竣成罷了罷手,友涵在聽到這話的那一刻,卻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似乎她在北戎的時候,那些對于家里的思念,現(xiàn)在看來,竟然會變得異常的可笑,往日的深情,如今一一的被辜負。
友涵很是委屈的癱在葉熙玖的懷里,眼淚悄無聲息的從友涵的臉頰旁邊劃過,“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友涵小聲的說完這句話,心下卻又后悔了,索性的是,葉飛鴻好像并沒有聽到,一直以來,她不愿意是成為一個累贅的,尤其是葉飛鴻待她這般深情之后,她甚至是不愿意說想要去打斷關于這葉熙玖失蹤的背后的真相,她的心里總有一種預感,便是就算是葉熙玖回來,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畢竟這江山,本來就不屬于葉熙玖,當然,更是不屬于太皇太后的。
葉飛鴻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寂靜無聲,雖然他自己,也很想親自帶著友涵,回去看望,只是,從方才友涵的神情看來,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令人刺激性的話語,而且,他不是沒有聽見,友涵想要回去,可是葉飛鴻卻是有意無意的想要略過這一句話,雖然他的心里的的卻卻是有友涵的存在,可是他也有自己的使命,還好友涵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話語,這件事就好像誰都沒有說起過,誰也沒有聽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