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淡淡地看了華武峰一眼。
可惜了!
“殷琦有句話想對蘭櫻小姐說,不知當講不當講。”殷琦看著宋沐云說道。
宋沐云挑眉,“隨意!”
“多謝王妃娘娘。”殷琦轉身,冷冷地看著蘭櫻,“花魁?蘭櫻你別玷污了這個名稱,你根本不配。”
蘭櫻一愣,看著殷琦。
明明這個人跟她一樣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可是她那份高潔的氣質,冷冷的眼神,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回了,一點反駁的余地也沒有。
華武峰皺了皺眉,抬了抬手,“帶下去!別妨礙殷琦姑娘上臺的心情!”
“是!”
勿喧直接把蘭櫻拖走,而蘭櫻早已經呆住了,沒有任何反抗!
“多謝閑王殿下,殷琦這便去準備了!”
殷琦學校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微微服了服身,溫柔的說道。
“恩!”
華武峰點點頭。
殷琦又向高臺之上的眾人輕輕佛了佛身,緩緩離開高臺。
那中年的男人再次站在舞臺上,主持著花魁爭霸賽。
底下圍觀的眾百姓看見舞臺上那個白衣的女子,迷人的舞蹈,燦爛的笑容,妖嬈的身姿,頓時之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誰說她們生病了,他們這樣子哪像生病了。
坑,這就是一個大坑等著他們往里面跳!
嗚嗚嗚嗚……
他們的銀子啊!老天爺啊!可不可以重來一次!
“怎么生氣了嗎?不開心。”
華武峰看著將頭埋在自己懷中的人兒,輕輕地撫摸著看了他那滑柔的三千青絲,溫柔的說道。
宋沐云冷哼一聲,“沒有。”
華武峰一愣,“什么?”
“她說的,我沒有。”宋沐云將頭埋的更深,悶悶的說道。
也許她的初衷并非單純,但是絕非是她說的那樣。
華武峰挑眉。
她這是……因為那個女人剛才的那一番話嗎?
看著她鬧別扭的樣子,華武峰原本被攪黃的心情,現在倒是好了不少,不過他還是喜歡她兇兇的,高高在上的樣子。
說他找虐,也無所謂。
“本王知道。”
華武峰將她從自己的懷中刨出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她那像是霜打的茄子,笑道,“就算你有,也沒關系,本王偌大個將軍府養得起你一個。”
“哼!才不是呢?”
宋沐云冷哼一聲,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那還不是我的。”
“那你這是沒有信心嗎?”華武峰笑道。
“對付她,小意思。”
她堂堂的一個兵馬大將軍,若是連一個小女子都對付不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不就行了。”
其他人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摸不著頭腦,閑王殿下不會是想讓閑王妃和跟一位身體嬌弱的妓女打架吧?
誰贏了誰跟著他?
那這有什么可比之言,閑王妃她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蘭櫻。
憶梅閣本來就是歷屆的花魁常勝冠軍贏閣,如今贏了一局,剩下幾局也十拿九穩,輸贏已經定型了。
“沒良心的。”華武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頓時之間不開心了,“本王還比不上那點錢嗎?”
“不一樣。”宋沐云拿起一個橘子丟進他的懷里,“剝。”
華武峰看著手中金燦燦的橘子,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剝起來了。
“你難道不是本妃的嗎?”很是滿意的看著華武峰剝橘子。
“是,是,都是你的。”華武峰連連點頭,將手中剝好的橘子遞給宋沐云。
“嗯!”宋沐云滿意了,“云煙,青衣記得給本王妃收回來,這些是本妃贏回來的。”
“是!”云煙,青衣笑道。
好久沒有看到這副樣子的將軍了真是開心!
不過,將軍,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貪心呢?該不會……
云煙,青衣不由低頭偷笑,主子她這不會是在報復吧?
看著宋沐云滿意的樣子,華航羽好奇之心作怪。
“四皇兄,你壓了多少呀!”
“八百兩銀子。”
華武峰拿起放在一邊的繡花手絹,略帶強制的扯過她的雙手,輕輕擦掉上面的橘汁。
宋沐云一愣,也就任由他而去了。
“噗……”
華航羽剛喝到嘴的茶一下子吐了出來,驚訝的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華武峰,“你居然那么有錢?不公平。”
一邊看著的華愿臻,華臨風很默契的配合著他點頭。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他們混跡在官場這么多年,也不缺金銀珠寶,但是,一時之間也拿不出八百兩銀子來賭。
再言之,這賭博風險太大,八百兩銀子用在這上面不值得。
“皇兄你……”
華航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眼睛中閃過一絲算計的目光,虐待一絲絲猥瑣的看著華武峰。
華武峰挑眉看著他臉上的那一抹猥瑣的笑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淡地說道,“本王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別想在本王這打注意。”
“皇兄,要不……”華航羽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心中哀怨。
他可窮了,怎么說也要霸上這個土財主。
“沒錢!”華武峰冷冷地說道。
跟他裝沒錢,他可是皇后娘娘的兒子,手中的產業也不少。
“皇兄……”
華航羽心中更加哀怨,像是怨婦一樣的盯著華武峰,真當他是傻子,真當他不明白啊!
憶梅閣可是皇兄他手中的產業,他今天玩的那些花花腸子,他現在可是全看明白了,先是讓憶梅閣的個個頭牌全部裝病,向外宣傳,說是今年不參加花魁爭霸賽,又引導那些不知真相的群眾們將賭注全下給別人,而如今又讓憶梅閣突然登臺,來個出其不意,皇兄他手底下的那些賭場肯定賺了個翻天。
問他要幾個錢來哄哄媳婦,皇兄他好意思,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的說他沒有錢。
娶了媳婦,忘了兄弟,哼哼……
宋沐云冷哼一聲,伸手一抓,無痕腰間所配備的長劍便被拔出來,劍身一橫,直指華航羽。
眾人一愣,沒有想到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華航羽一愣,冷冷地看著脖子上突然把多出來的一把刀,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神情,下意識準備出手的,被一邊華武峰很是隨意地打下去。
華航羽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又掛起了嬉皮,討人的笑容,抬起手來,兩只手輕輕地移開脖子上的刀,“皇嫂,刀劍無眼,小心點,小心點。”
“要命,還是要錢。”
宋沐云眼睛微微半瞇著,冷冷地看著華航羽,手中的刀輕輕的晃動著。
陽光照在刀刃上折射出晃眼的光芒,反而照在了華愿臻,華臨風的臉上,刺得他們眼睛半瞇著。
“要命,要命,當然是要命了。”華航羽嬉皮笑臉的說道,“皇嫂,把這個放下來吧!”
瘋子,這夫妻倆都是瘋子,嗚嗚……
“弟妹……”華愿臻輕輕蹙眉,說道,“八弟他年少輕狂,還請弟妹手下留情。”
他這玩的是哪一出?
“皇嫂……”華冉擔心的看著宋沐云。
“哼!”
宋沐云冷哼一聲,將劍收,看也沒看向后一插,劍入劍鞘,“想打本王妃的東西的主意,做夢!”
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那兩個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人。
華臨風不爽地輕輕蹙眉。
“是,是,小的明白了!”華航羽點頭哈腰的說道。
“云兒,請喝茶!”
華武峰將茶舉起,放在她雙手上。
宋沐云接過茶,輕輕品嘗。
華航羽撇了撇嘴,眨了眨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華武峰,說道,“皇兄,重色輕弟!”
華武峰理所當然地說道,“不一樣,云兒不是色,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是最親密的人,本王的就是云兒的,云兒的還是云兒的,誰都不能囂想,至于你,本王和你熟嗎?”
宋沐云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你……你……”華航羽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皇兄,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華武峰說著說著,還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
華航羽內吐血三升,側頭冷哼一聲,閉上眼睛,懨懨地趴在桌子上,獨自舔舐傷口。
沒良心,華武峰你丫的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像這種花魁爭霸賽本來都是不入流的比賽,連低級的樂趣也配不上,哪里值得他一個堂堂的南陽王費心思參加呢?
而至于那個擅作主張,為了取得他的歡心而將他的畫作拿來參賽的那個下人早已經被他五馬分尸了。
華臨風看不慣的冷哼一聲,“大皇兄的畫作可是艷壓群芳啊!什么時候有時間了,也讓我們這幾個做兄弟也飽飽眼福。”
哼!叫你愛裝,本王就不信打不破你那虛偽的面具。
“哈哈……三皇弟嚴重了,本王的畫作難登大雅之堂,要看也應該看看三皇弟你耍的槍,那可是汴梁城的一絕。”
華愿臻雄赳赳,氣昂昂的目光直直的瞪著華臨風,嘴角上揚,綻放出一抹儒雅而又略帶謙虛的笑容,可放于身邊的雙手,早已經緊緊握拳,指甲已經扎入肉中留下紅色的痕跡。
哼!道高一丈,魔高一尺。
“你……”
華臨風眉頭一皺,滿眼的怒火緊緊的盯著華愿臻。
難纏的家伙,居然敢說他是刷槍的猴子。
早晚一天,他親手活刮了他。
在這一番爭斗之中,畫賽的結果也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