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千伊倚著窗邊,手里捏著固王府中上好的美酒看著幽深的夜空,嗯,那男人該到了。
才想著,一抹身影便落在了院子里,與她隔窗相望。
沈千伊嘴角高高的挑了起來,沖著男人打了個飛眼過去。
男人身形一閃,便站在了她的面前,只是并沒有進到屋內(nèi)。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里一片濃濃的笑意。
沈千伊看著他臉上的面具,伸手一勾便扔到了一邊,素手繞上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一吻。
慕凌天大掌一撈,便將她抱了出來,隨后飛身而起,兩人便坐到了屋頂。
低下頭,含上她吃笑的紅唇,久久未能放開。
“想你了……”
沈千伊伸手探入他的懷中,緊緊地倚在他的胸前。
“嗯!蹦搅杼煅壑惺堑靡獾男,竟是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說,恨的沈千伊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慕凌天一呲牙,一翻身便將她壓在了瓦片上,“你在惹火!
“嗯,想試試房震!”
慕凌天眉頭一挑,“什么意思?”
“有人在車里做,叫車震,有人在船上做,叫船震,如今我想在這屋頂做,男人,你震得起來嗎?”
沒了以前記憶的慕凌天,那性子可是隨意的狠,被沈千伊這么一挑,眉頭便皺了了下,腦洞大開,“車震船震,咱們都試過了?”
沈千伊噗的一下笑了,“沒,那時候,你除了在下面的床上,你哪也不震!”
慕凌天眉頭輕蹙,“好乏味有沒有?”
“嗯!
聽到她的承認,慕凌天心下不爽,敢嫌他,咬之!
本來沈千伊只是開開玩笑,什么房震,這里是王府,平日不是這個刺殺,就是那個刺殺的,還有一院子的奴才,你玩房震,扯皮呢!
可今兒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因為身上的男人可不是以往還知道收斂二字為何物的慕凌天!
結(jié)果,不管沈千伊如何,今晚這個禁.欲了兩個多月的男人,就在這屋頂,開渾了!
沈千伊兩輩子以來,終于體會了一把,什么叫房震!
慕凌天抱著面色緋紅的她跳進了屋子里,沈千伊那叫一個恨啊,“你當真是可惡,明知道我說的是玩笑,你還……”
“媳婦,你敢說你的感覺不好?”
慕凌天邪氣的一笑,這種偷來的愉悅之感讓人很是興奮。
沈千伊瞪他,翻身壓了上去,“我讓你嘚瑟!”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再次開始。
……
一身香汗,緊緊相扔的二人,終于不再折騰了。
沈千伊靠著他,輕輕的問道,“為何要弄個面具戴上?”
“太俊了,會招風(fēng),所以遮起來,只給你看……嘶——”
慕凌天倒吸一口冷氣,“媳婦,我這是肉……”
“少給我發(fā)浪,你太俊了,俊個大頭鬼。”
慕凌天將她壓住,“看來你還有力氣,再戰(zhàn)……”
“別鬧了,天都快亮了,我這邊,三日后,對付楚玉青,你什么時候?qū)ω撃滤竞??
慕凌天的弓已經(jīng)拉開了,這箭不放他可不舒坦,所以,一邊放箭,一邊道,“那就三日后吧……”
沈千伊擰眉,“我這是腰,你輕點……”
都特么快撅折了!
“嗯嗯……”
沈千伊無力的翻了翻白眼,這禁欲的男人,當真是惹不得啊,受罪的,特么就只有自己……
小船飄啊飄,大船搖啊搖,一路搖到了外婆橋……
***
三日后
天氣晴好,溫度適宜,沈千伊老神在在地躺在院子中的搖椅上,看著面前身穿明黃色衣服的男人,她嘴角高高的挑著,眼里卻是陰芒外射。
“皇上日里萬機,怎么有空到我這小廟來玩?”
穆司寒看著女子光潔的額頭,嫩白的雙腮,那愜意的樣子,就想到自己這輩子唯一一次眼瞎,就瞎在了她的身上。
衣袖下的大掌是捏緊了又松開,松開再捏緊,陰冷著一雙眼問道,“沈千伊,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好耍?”
“不,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耍。”
這話當真是打臉,還打的“啪啪”響!令穆司寒的臉色更加難看。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沈千伊仍搖著椅子悠閑地躺著,穆司寒便站在她的一步之遙外,陰郁地瞪著她。
“朕就是死了,也不會將江山拱手送人……”
“你死與不死與我沒有關(guān)系。至于你的江山……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大越,似乎就只剩下你眼皮下的上都城了!
三天的時間,慕凌天的大軍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了。
你要問這一杖打的是不是太過簡單,有些過家家了,可還真就這樣!
本來穆司寒的兵馬就一直節(jié)節(jié)敗退,求援的八百里加急,卻一封緊著一封從四面八方涌來!
而穆司寒又始終派不出將才,也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派人出征,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他用大軍將自己團團圍在上都城中。
只是他當成銅墻鐵壁的上都城,在沈千伊等人的眼中,也不過是從走城門變成飛城門而已。
如今大軍屯兵城外,與穆司寒的大軍隔著城墻兩兩相望!
“我就是帶著上都城去死,也不會將上都城留給你們!啊——”
穆司寒抬腳踢向一旁的桌子,他胸口的郁氣,一直無法得以宣泄,這些日子以來,他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身體極度不適。
沈千伊沒有理會被他踢倒的桌子,只是看著他道,“你爹我給你送回來了,一會你走的時候一并帶著吧!”
話落,便對翠竹擺了擺手。
“沈千伊,沈千伊……”穆司寒瞬間沖了過來,他兩手緊緊抓著沈千伊胸前的衣服,雙眼如被血浸了一樣,聲嘶力竭地吼著,“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嫁給慕凌天?”
沈千伊眉頭緊皺,看著穆司寒滿眼的痛苦,她有些好笑,“我‘要’嫁給慕凌天?皇上是不是弄錯了?若非當日皇上一心想毀了我,我怎么會嫁給慕凌天?要知道,我打小可就跟你訂婚了呢,是你自己不要我的!”
“噗!”穆司寒猛的吐了口鮮血出來,要知道,她所說的是,是他這非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毀的他腸子都青了!
“那還不是你在做戲……”穆司寒一直都想不明白,她明明不廢,為何不站出來證明?
她明明很輕易的就可以讓自己改觀,卻為何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