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與許安楠被沈千伊葬在了這坑洞的一角,而沈千伊這些日子以來,便一直在勤加練習(xí),看著頭頂那幾十丈高的光滑山壁,甚是頭疼!
其實她已經(jīng)可以上到一大半了,只是,崖壁太滑,她的鋼絲長度又不夠,當(dāng)真是有些急人!
然而就在這時,那光源卻是倏地一閃,讓沈千伊為之一愣,心卻瞬間提了上來,上頭有人?
“喂,有人嗎?”
沈千伊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雙手放在嘴邊,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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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聲音?”
黑衣人甲看著黑衣人乙問了一句。
“我好像聽到有人的呼喊聲!
“嗯,我也聽到了……”
“找找……”兩個人便四處尋去,可卻沒有一個人,去看看他們旁邊的那塊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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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伊恍惚一愣,傻了不是,若是這呼喊聲,帶上內(nèi)力,啟不是……
“上面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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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上黑衣人相對視,沒有聽錯,這一次的聲音更清楚,于是便回道,“你在哪里?”
沈千伊大喜,“你們的腳下……”
兩上黑衣人四處尋找,終是在這大石頭的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絲空隙。
可,他們除了看到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但,沈千伊能看到,那種得以重生的感覺,讓她喜歡若狂。
“對,就是這里,你們擋住了光亮了……”
“下面的可是沈二小姐?”
“你們是誰?”
“在下秦王部下!
“是我,我是沈千伊!
聽到這個答案,那上面的兩上黑衣人的激動,也不下于沈千伊,二人對視一眼,黑衣人甲道,“二小姐,您再耐心的等上幾日,這里地勢太過偏辟,屬下二人并無工具,無法將您救上來,容屬下回去叫王爺……”
“嗯嗯,你們?nèi)グ伞?
沈千伊已經(jīng)高興的不知要如何表達(dá),更沒有去多想一分,只顧著抱著女兒,歡快的笑著,不住的轉(zhuǎn)著,更是一下下親在孩子的臉上“寶貝,上去,咱們就可以去找你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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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找到了找到了……”
“你說什么?”溫景辰激動的跳了起來,卻有些不相信一般。
“找到了,在大北方的行山,離著桅牙山有近百里,而且那山勢陡峭,地勢甚為兇險!
“黑龍,記下尋到的兄弟,回頭大大的獎賞一番,咱們走!”
“主人,那那個……”
“嗯,看我,太激動了,激動的我都要忘了!”溫景辰的嘴角高高的挑起,卻到一旁拿過一個盒子,輕輕的打看,看著里面的一張人皮面具,他的眼中便閃過了一抹勢在必得!
“出發(fā)!”
輕輕的拍拍盒子,溫景辰便道了二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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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淄博的皇宮中,眾人的目光全放在桌上這條魚的身上。
刻著字的魚?
我,在,北,方!
四個字,是那么的刺眼,又是那么的讓人驚喜。
白茹頓時一聲歡呼,“是伊兒,是伊兒!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來人,全力向北搜索固王妃的下落!蹦码S風(fēng)直接下令。
白老太君,墨老太君的臉上,頓時掛上了笑容,那廂白茹急忙將魚放回了瓷缸中,“來人,好好喂養(yǎng)著此魚,記得,一定要用海水飼養(yǎng)……”
“對了,是不是也要找人去通知下凌天……”
林卉的話叫住了白茹也叫住了穆隨風(fēng)。
這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是啊,只是,到哪找他呢?
“老太君,我這便叫人去通知他……”
聽過穆隨風(fēng)的話,林卉點了點頭,“其實,我也知道,天兒的性子,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他不會不顧他媳婦的,秦王,老婆子經(jīng)得住,你便告訴我,天兒他到底怎么了吧?”
傅靖拍拍她的手,“你莫怕,不告訴你是怕你受不住,其實,只是天兒受的刺激太大,失了記憶。不過,小寶跟在他的身邊,相信,他一定會早日想起來的!
林卉一臉苦笑,“你們啊,都不告訴我,其實,我還經(jīng)得住,還好,只是不記得人,他人沒事便好!
“是啊,他人沒事便好!
穆隨風(fēng)心下卻不住的翻滾著,天天追著司徒敬,會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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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氣晴朗,沈千伊將所有的東西全數(shù)收拾妥當(dāng),對著許安楠與顏汐的墓,磕了三個頭后,便坐到了筐里,繩索在不住的升高,沈千伊的嘴角更是不住的上揚(yáng),當(dāng)那洞口越來越近,當(dāng)看到那一襲黑衣,一張丑顏的男人時,她猛的撲進(jìn)了他的懷中,“天哥……”
沈千伊撲進(jìn)男人的懷中,雀躍的心情,可想而知,一聲充滿愛意的呼喚,讓男人的身體瞬間緊繃。
“千千……”
男人緊緊地?fù)碇,如失而?fù)得的寶貝。
沈千伊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臉上是甜甜的笑。
有多久沒有靠在這個胸膛上了,算一算,竟然有一年多了。
再次靠進(jìn)來,卻覺得他瘦了好多。
是啊,這一年,他的金戈鐵馬從南到西,又從西到東,卻為時不過三個月,而后,因自己的落海,而練就神功,又四處追著司徒敬,當(dāng)真是不容易。
“天哥……”
“嗯。”
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便在這時披在了沈千伊的身上,當(dāng)大手系著披風(fēng)的肩帶,垂頭看著她的時候,驀然間,男人愣住了。
沈千伊嘴角頓時上揚(yáng),“小寶失蹤的時候,這丫頭就悄悄的來了,唔,給你……”
說著,將懷中那睜著一雙大眼睛,四處亂看的小丫頭,塞到了他的懷中。
男人的身子比之先前還要僵硬,而懷中的小丫頭,卻突然間大哭起來。
那哭聲響徹天地,似乎被人掐了一樣。
沈千伊不得已便將她抱了回來,看著她滿眼淚花,極委屈的樣子,心下便是一疼。
可隨后她卻皺了皺眉頭,抬頭看著眼前這張看了多年的臉,不對。
“你不是失記憶了嗎?”
許安楠說了,措骨陰功上到九層,他便會失去所有的記憶,可他……還是說,他根本沒有練到九層?
不,她的男人又不是廢物,怎么可能練不到九層?
那他……
男人微怔,隨后嘴角微挑,將她拉入懷中,“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
沈千伊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