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沈千伊就開始四周尋找,在摸到一塊石頭抱起來便向那山壁撞去。
不知撞了多久,沈千伊就覺得手里的石頭越來越小了,卻在這時,“轟隆”一聲,那擋在她前面的山壁,轟然而落。
一絲光亮透了過來。
刺的沈千伊雙眼有些疼,忙閉了閉眼睛,卻讓她詫異的豎起了全身的汗毛,有人!?
太驚悚了!
可,這就是事實。
不止一個,而是二個人!
還是,兩個像妖怪一樣的人!
一個只有半截身子,一個卻佝僂著身子。
“抱歉,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
沈千伊不知二人是什么情況,所以,小心的貼著山壁,以防未然。
“是個人,還挺香的!”
卻在這時,那佝僂著身軀的人開口了。
而她一開口沈千伊才知道她是一個女人。
“汐兒,你嚇到這娃娃了……”
“師兄,我好久沒有吃到肉了……你聞聞,新鮮的肉,香!”
“汐兒……”那半截身子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掠開額前的散發,看向沈千伊,“女娃娃,是你一直在砸著山壁?”
沈千伊道,“是我。”
“師兄,沒想到這里還有其它出路。”那被叫做‘汐兒’的老婆婆說了一句,隨后看向沈千伊,只是她滿頭銀發,將她的臉全數擋住,“小娃娃,帶我們出去。”
沈千伊聳聳肩,“抱歉,如果那條是生路,我怎么可能走到這里?”
隨后沈千伊沖著那光源走了過去。
只是看著頭頂幾十丈高,那碗口大的光源,沈千伊默了。
不說她現在一絲內力沒有,就是以前的,想從這離開,卻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證了。
“想上去?”
沈千伊扭身,看著她,“嗯,但可惜,上不去!”
“呵呵……你到是有自知之明。”
沈千伊撇撇嘴角,扔了兩條魚出來,“前輩,是想吃生的還是想吃熟的?”
那女人的雙眼頓時冒起了光,竟是上前,便將兩條魚搶了過去,隨后將一條魚扔給了那半截身子的男人。
便扭頭到了一般。
如果說是以前,對于這種如野人一般的吃法,沈千伊可能還會覺得惡心,可是經過這么久的時間后,她吃起魚來都是坦然面對,對這二人自是不會有太多的想法,只是透著那光亮,沈千伊才發現,這是一個近二十平米的大坑。
嗯,說洞有點小,不如說成坑來的實在。
而一旁堆了些許的野果,似乎是從上面落下來的。
也是,不然,這二人以什么為生?
“還有嗎?”
那女人問道。
沈千伊搖頭,“想吃,順著我來的地方,往外走,遇到水坑可以捉,有魚有蝦還有大螃蟹。”
其實她知道,那些水坑里存著的魚蝦,不過是漲潮時上來的。
話音才落,才女人便佝僂著身體便想走去沈千伊走來的那條路。
“不過,要走好遠啊。沒看那魚是我放在身上的嗎?”
因為沈千伊發現越走,似乎地勢越高,腳下的水便沒有那么多,所以魚就很少了……
“你去給我捉魚,我想吃魚。”
那女人來到沈千伊的身邊,伸手搭上了沈千伊,便是一扯,可隨之她卻大吃一驚,“你懷孕了?”
沈千伊點頭,“嗯。”
算算時間,從她走入那條崖縫開始,少說也有二十幾天了吧。
畢竟,她的小肚子已經隆起來了。
這時那半截身子的男人,上前,伸出一根手指的,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坐下休息休息吧。”
那佝僂著身子的女人,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卻脾氣極大的摔了摔東西,隨后坐到了一旁。
沈千伊看著那男人,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尤其是他剛剛枕脈的動作……
忽的腦子一動,沈千伊看著他,輕輕的問道,“前輩,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
那男人道,“老夫落在這里多少年的歲月,你跟我打聽人,你覺得我會比你知道的多?”
沈千伊的嘴角卻揚了起來,“那也未必啊,不知,前輩可否知道雷霆……”
只是沈千伊的話才說完,那本來還在鬧脾氣的女人,卻是倏地來到了眼前,“你說誰?”
沈千伊瞇了瞇眼睛,看著那透過銀發而緊盯著她的目光,突然就覺得這個女人,十分緊張。
可,沈千伊還是張口道,“雷霆!”
“說,你怎么認識他的?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那女人的破爛袖子便纏到了沈千伊的脖子上。
“師妹。”
“說啊!”
那女人頓時有些歇斯底里,那纏著沈千伊脖子的袖子,又緊了三分。
沈千伊道,“我師父。”
那女人一愣,那纏在沈千伊脖子上的袖子,便落了下去。
沈千伊卻挑起了眉頭,想到多年前與雷霆相處時,分析著江湖,分析著朝堂,每次說到許安楠的時候,他是咬牙切齒,可每次提到毒圣顏汐,他卻從來都是沉默的,而這二人,卻從江湖上消息已久。
再看眼前的二人,當真很難與那曾經叱咤風云的人物聯系到一起。
“他在哪里?”
半晌后那女人問道。
“死了。”
那女人倏地一怔,卻再次出手。
不過這一次,沈千伊未讓她得手。
“你在說謊,你根本一點武功都沒有,怎么可能是他的徒弟?”
沈千伊的眼神暗淡些許,隨后開口,“不會武功又怎樣?可我卻必須要承認,他是我的師父。”
“丫頭,他是怎么死的?”
“他死在穆淵與司徒敬的聯手之下。”
“啊——”
突然那女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汐兒……”
“啊——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啊——”
“顏汐前輩……”
沈千伊大膽的叫了一聲,那女人一下子又坐了起來,“你知道我?是不是他提過我,你說他怎么跟你提的我……”
忽然那女人撩開長發,沈千伊才驚詫的看到,她的臉,極其年輕,極其漂亮。
一秒的怔愣后,沈千伊便轉頭看向那個半截身子的男人,“可是許安楠前輩。”
其實,沈千伊心下已有了八成的肯定。
那男人一臉苦笑,“讓你見笑了。”
沈千伊搖頭,“難怪,難怪他尋了你們那么多年,卻沒有一絲消息,難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