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被白瀟摔了個四蹄朝天,此時聽到小寶說她姿勢難看,一下子站了起來,可屁股疼的她卻不敢伸手去揉,只是雙眼死死的瞪著白瀟。
“小寶,你外婆被他囚著呢。”
小寶一愣,扭頭看著白瀟,“你囚了我外婆?”
白瀟搖頭,“你別聽這瘋女人亂講,我只是抓了司徒敬的女人,怎么會是你外婆……”
“啪”!
小寶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那就是我外婆啊!”
從他身上跳下去,拉上司徒如意的手,“在哪里?”
如意沖白瀟冷哼一聲,拉著小寶向外走去。
若說如意發(fā)現(xiàn)白雅萱被囚一事也是偶然。
這半年來,因為司徒敬的原因,讓沈千伊落了海,還因此把固王給弄丟了,所以她的心里,一直有個疙瘩。
而大家的關(guān)注點(diǎn)都在這夫妻二人的身上,自然不會理會小寶為何稱她為小姨母,或者說,大家以為小寶失蹤那段時間,因得她的照顧才如此稱呼。
所以,對于司徒如意,大家一直保持著一個不親不近的態(tài)度。
這種情況司徒如意自然會理解,之前齊桓重傷,她一直陪在身邊,最近齊桓傷好,而齊州那邊也有些事要處理,便離開了,所以,她無人相陪。
傍晚的時候,走著走著就聽到有人議論司徒敬的女人怎樣怎樣,她才知道,原來白瀟抓了她的母親。
為免她弄錯了,她就跑去大牢,才發(fā)現(xiàn)果真是她娘!
而她知道要想白瀟放人,定要將母親的身世說于他聽,可白瀟那腦袋在她看來就是個榆林疙瘩,不管她怎么說,白瀟就是不相信,結(jié)果就打了起來。
白瀟雙眉緊皺,捂著被小寶拍了一巴掌的腦門子,心道,難不成姑姑真的還活著?
便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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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看著白雅萱,眼淚巴的流了下來,“外婆……”
白雅萱所有的鎮(zhèn)定,卻因這兩個字,而土崩瓦解,落了淚。
“小寶……”
“外婆,嗚嗚……外婆……”小寶頓時便嚎啕大哭起來。
結(jié)果,就把白茹與穆隨風(fēng)給哭來了。
再結(jié)果可想而知,白茹白瀟將姑姑迎了回去,姐弟倆面面相覷。
如果說白瀟不識得白雅萱那是情有可原,可是白茹卻不可能不認(rèn)識,但,誰知司徒敬是如何弄的,竟給白雅萱換了一張臉!
不然,第一次見面,沈千伊又如何認(rèn)不出她。
白雅萱看著窩在她懷中,明明睡了卻還抽咽著的小寶,雙眼紅腫不堪。
白茹白瀟站在一側(cè),聽著如意將一切尾尾道來。
白茹的眼淚不住的流著,白瀟卻是扭過了頭。
聽完如意的話,白茹與白瀟卻是對白雅萱跪了下去,只是才跪了一半,便被白雅萱拉起,“起來。”
白瀟道,“姑姑,請原諒瀟兒的魯莽。”
白雅萱卻伸手摸著他,眼里是一片欣慰之色,“白家有后了!”
最后白茹上前擁緊了白雅萱,“姑姑,不要將伊兒的事都攬在你的身上,我想伊兒并不想看著你如此……”
被囚了多個月,她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可,白茹卻知道,她對伊兒的思念不會比任何人少。
年少的時候,姑姑永遠(yuǎn)都是將伊兒捧在手中的,對伊兒的愛,讓她都嫉妒!
這樣的母親,卻將女兒遺忘了十年之久,白茹想,她的心,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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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小寶看著自己的小包袱有點(diǎn)懊惱,不過,只要找到了父王,他就不會坐那位置了,所以,他一番洗漱之后,便出了門卻見木然已等在那里。
“大叔……”
“世子,王爺說,您不用去尋找固王了,因為固王自己會回來。”
小寶小眉頭一皺,“為何?”
“因為王爺放出了話,攝政王妃在此做客,相信攝政王一定會來,而固王自然就到了。”
小寶并沒有因此而舒展眉心,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向外走去。
“外婆……”小寶看著白雅萱那紅腫的眼睛,心底不舍。
從一旁宮女的手中,接過冰塊,站到椅子上,將冰塊輕輕的放在白雅萱的眼睛上。
在他小小的記憶中,外婆是個苦命的女人。
司徒敬那個老王八曾經(jīng)捅過外婆一刀,而且還將外婆囚禁,讓他有些日子不有跟在外婆的身邊。
而且不知為何,他總是在外婆的身上,感覺到一種死亡的空寂。
白雅萱將小寶抱到懷中,輕輕的低喃,“如果用我的命,能換回伊兒的命就好了。”
恨啊,恨自己的無能!
如果當(dāng)日不是被司徒敬點(diǎn)住,她定不讓伊兒落海。
“外婆,是不是你讓隨風(fēng)叔叔放出了話,說你在皇宮。”
小寶不是笨蛋,剛剛木然說完話,他便知道,一定是外婆出的主意。
白雅萱拿頭抵著他的小腦袋,“你倒是精明。這很好用啊,不用你去尋找,你父王很快就回來了。”
“可是我不想你跟那老王八走。”
“不走,外婆不走。”
白雅萱的嘴角帶起了濃濃的笑意,還往哪里?
走到這便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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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萱身在大淄博皇宮的消息如雨后春筍一般風(fēng)一樣的傳了出去。
逃到南疆的司徒敬,面對一群毒物圍著自己,卻是沒有放在眼中,只是眉頭緊鎖地緊緊的盯著眼前那個瘦弱的男人。
“你是什么意思?”
而這男人,正是當(dāng)日私闖大淄博皇宮的溫景辰。
溫景辰目光陰森,“你殺了她。”
司徒敬那雙幽深的眼睛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所以呢?”
只是反問了一句。
“殺了你,為她報復(fù)!”
一只短短的小木笛被溫景辰放在了唇邊。
“找死!”而對這急速攻向自己的毒蟲,司徒敬卻只是大掌一掃,便向溫景辰攻來。
兩人打的不可開交,那隱于暗處的一道黑色身影卻是雙臂環(huán)胸地靠在一顆樹上,眼里一片冷漠之色。
而你若是細(xì)看,便會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與某個女人是多么的如出一轍。
男人看的久了,卻是撇撇嘴,坐到了樹上,不知從哪弄了根草就叨在了嘴里,大掌輕輕的撫著手腕上那黑色的小蛇,“小千……”
他就是下意識的這么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