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呼戈纏著沈千伊給他講中原的趣事,沈千伊嘴角挑起一抹邪氣的笑容,看著他道,“你可知,若是在我的地盤上,如你此時這般粘人,我會如何做?”
呼戈眨著眼睛,一臉笑嘻嘻,“老師,現(xiàn)在不是不在您的地盤上嗎?”
沈千伊伸手拍在他的腦袋上,“哼,要是在我的地盤上,你的小命早交給閻王了!”
她家那個大醋缸,非劈了他不可!
今兒風小很多,太陽曬的人極舒服,沈千伊腦中就閃過了她兒子那張肉嘟嘟的小臉。
唉,早點將靈雀這事解決了,也早點回家。
“老師……”
“嘖嘖嘖,兩個男人抱在一起,還真是……”
聽著這嗲嗲的聲音,呼戈的臉色就變的極難看。
扭身看去,便見雁姬被奴隸擁促著走了進來。
沈千伊的嘴角便揚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當真是個極性子。
“雁姬,別忘了這是本少主的地盤。”
雁姬咧嘴一笑,可眼里卻對呼戈不屑一顧!
“少主?呵呵……”
她的話讓呼戈心中一凜。
“我來是請傅公子的,大王已備了酒宴,咱們呼葛爾部落的大英雄請吧。”
沈千伊拍拍呼戈的肩,“不用擔心我,你不是拿了本書嗎,一會回來我講給你聽!”
呼戈一怔,隨后笑了起來,“是!”
沈千伊迎著雁姬便走了過來,“雁姬娘娘,請!”
“哼!”
這一聲冷哼中,帶著一絲鄙夷還有一絲恨意。
扭身便走。
到了大帳之中,卻不見呼葛爾的身影。
沈千伊尤為愣了一下,這帳內(nèi)的溫度是不是太高了些?
雁姬一擺手,幾個奴隸便退了下去。
她卻是面色一變,手中一把匕首直接刺了過來,口中便道,“傅紫河,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我殺了你!”
沈千伊偏頭躲過,隨后擒住了她的手腕,“雁姬娘娘,此話何意?”
雁姬抽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勁極大,不但抽不出來,被他捏的這手腕都快要斷了。
而沈千伊在固王府中曾與她交過手,自然對她有些了解。
“娘娘這是連周.璇都不與在下周.璇了嗎?竟是這般直接?就不怕傅某拆了你的帳篷?”
“哼,也要你有那個本事才行!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將這個該死的男人拿下!”雁姬急切的說道。
隨后沈千伊便聽到“嘶嘶嘶”的聲音,驀的一驚,竟是兩條吐著信子的蛇游了出來。
難怪這帳篷內(nèi)的溫度這么高!
至于這兩條蛇,沈千伊卻笑了,這不是當日慕云廷為圣皇時所養(yǎng)的那什么蛇皇嗎?
據(jù)說奇毒無比!
只是這兩條相對慕云廷的大蛇來說,卻是小的很多很多。
那這位……南疆圣女?不不不,南疆圣女在南晉未離開,因為她在對溫景辰逼婚。
隨著兩條蛇而走出來的,卻是一個身穿藍衣的男人。
而這男人,沈千伊差一點笑了,她還真認識他!
便是那日宴請攝政王妃后,跟在何婉伊身后的男人!
只是今日再見他,這張臉,卻有些變了形了,想來,他定是與慕云廷一樣,練了邪功!
只見他催動內(nèi)力,兩蛇一人便逞三角狀將沈千伊圍在了中間。
隨后一人兩蛇齊向沈千伊進攻。
只是沈千伊并未理會那兩條蛇,只是躲壁著別碰到自己便可,卻是全力進攻那男人。
如果她沒有想錯,這男人練邪攻要對付的也是自己與慕凌天。
畢竟,那日他眼眸中對何婉伊的愛意很明顯,如今何婉伊死在了慕凌天的手下,那圣教也毀了,他要報仇,自然要尋一個安全的地方。
唔,倒是聰明,竟是尋到了塞外!
可,別人不知道這破解之法,她卻清楚的狠,人在蛇在,人亡蛇亡!
所以,對于對自己有威脅的人,便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砰砰砰”幾招之后,沈千伊運足了內(nèi)力,全力擊出的三掌,全數(shù)打在他的胸口,頓時讓他五臟皆碎。
“噗!”
一口鮮紅猛的吐了出去,那男人一臉死灰,卻見兩條蛇頓時焦躁起來。
“你你……這這……”雁姬大驚,原來還逞得意的面孔此時卻蒼白一片,足下一點,直接站到了桌子上,因為那兩條蛇,竟奔著她沖了過來。
“怎么會這樣,你不是說用處.子的活血做引子,你的神功半年便可成的嗎?”
雁姬的話讓沈千伊倏地一怔,處.子的活血……
難道是飛雁……
“傅紫河,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男人滿眼悲哀,想為婉伊報仇,可卻折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中,他不服啊!
而他的話卻叫回了沈千伊的神,低頭看著他,冷聲道,“當日圣皇是怎么死的,相信你應(yīng)該很清楚,就以你這點本領(lǐng),也想馭蛇,當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啊!”
隨后上前一步,提起他的衣領(lǐng),對他耳邊輕言,“處.子的活血……可是你們殺了飛雁?”
“你怎知……”
沈千伊的手瞬間一緊,他的話便被憋了回去,手,不住的抖著,扭頭看著那一臉震驚,還站在桌子上的女人。
她們是孿生姐妹,她怎么下得了手?
雖然那飛雁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可自己到底還是欠著她一句“對不起”!
她這人向來討厭欠人人情!
這世上什么都好還,獨獨人情難還啊!
“你該死!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你到底是誰?”他緊著嗓子問著。
“我是你練成邪功后,第一個要殺的人!”
藍衣男子的雙眼瞬間瞪成了銅鈴,“怎么可能,怎么會是你,沈……”
“咔嚓!”沈千伊手指一用力,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而那兩條蛇,卻已纏在了一起,瞬間化為了一攤血水。
“不不不……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傅某謝謝雁姬娘娘的盛情款待,還有什么傅某接著!”
沈千伊冷目看她,隨后大步離開營帳。
雖然不知道這二人是怎么攪和在一起的,可,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只是心情卻十分的沉悶,哪怕是解決了一個暗藏的隱患!
卻為著靈雀的那份狠勁,而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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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呼戈的營帳,那小子便跳了起來,“老師,你沒有事吧?”
“你想我有事?”
“怎么會,吃了什么,沒吃飽的話,我有給你留下牛肉!”
“嗯,弄些牛肉弄些酒吧!”
呼戈忙叫人將牛肉端上來,再搬兩壇子奶.子酒,便與沈千伊坐到了桌邊。
“我父親不在帳中吧?”
“嗯,他在,雁姬也不會親自前來請我。”只是無心插柳了,“昨晚說讓你找的人,不用找了。”
“可是找到了?”
沈千伊搖頭,“永遠也不會找得到了。”
呼戈一怔,阿宓烈便將牛肉與酒送了上來。